“现在还是鬼胎,但很快就会破体而出变成鬼婴。”梅梁新冷笑。
“那还不烧了他?”胖子急了,强行扶着王亚男推到我们身边,结果王亚男哭虚脱晕了过去,被村民背回去了。
“没用的。”我摇头,道:“只要有鬼婴在她体内,别说胎儿,就是大人也烧不坏。”
“方大师,梅道长,情况怎么样?赵队带着几个警察赶过来,看到这边的凄惨模样,心惊不已。
这种案件比什么杀人案之类的恐怖多了,还好这些警察昨晚见过老僵尸,没有被眼前的恐怖吓到。
“赵队,遣散村民,我们处理这个鬼婴恐怕会产生大量鬼气,至少清空方圆一里的村民。”梅梁新跟我商量了一下,我们都决定用最直接的方法,斩碎这个鬼东西。
赵队点头而去,半个小时后,赵队返回,他的警力已经在方圆一里外拉开警戒。
我和梅梁新对视一眼,让胖子和赵队退后,梅梁新动手,我压阵。
这种鬼婴拥有实体,并且吸收了无数畜生和三个人体的精华,现在非同小可,若是到了晚上,更加棘手。
梅梁新准备好八卦网,防止鬼婴逃脱,另外还拿出一张蓝色定魂符咒,然后布下一个简单的法坛,点香吟咒后,挥着他那把杀猪刀就刺向冯丽的肚子。
胖子和赵队都有些紧张的将手搭在我肩上,目不转睛。
我则一直用天眼查看鬼婴的状况,手上奔雷剑早就已经准备好,随时准备出手。
果然不出我所料,梅梁新的杀猪刀直接穿透了冯丽肚子处的皮囊,但却根本没能灭掉那个鬼婴,刀尖从鬼婴的肚子穿过,顿时,那鬼婴睁开了双眼,两道犹如黑洞一般的光芒出现,令人心寒。
那鬼东西似乎发觉我能够看到他,狰狞着脸看向我,脸上的诡异笑容换成了一个残忍的表情。
这家伙在冯丽的子宫里不断伸展着手脚,冯丽的肚子上不断出现一些鼓包,看起来极其骇人。
林子中的天色越简单,似乎要下雨了,但却偏偏没有丝毫乌云。
“不好!”我拉着赵队二人倒退,口中暴喝道:“他要破体而出了。”
果然,被梅梁新刺破的地方,一只苍白中带着乌黑之色的小手伸了出来,扒拉在冯丽的肚皮上。不到一秒,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
梅梁新冷笑挥刀,刷的斩向那只还在半空的手。
那鬼婴似乎能看到外面的情况一般,嗖的往回缩,但梅梁新十来年的道法可不是白练的,火光电石间,硬是斩掉鬼婴的四根手指头。
鬼婴发出一声惨嚎,脸色更加狰狞扭曲。
“卧槽,死道士,你太残忍了!”胖子双眼一闭,有些不忍心看,毕竟他没有看到鬼婴的真面目,只看到一双嫩嫩的小手,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小家伙就是造成向阳村恐慌的罪魁祸首。
但当这货发现鬼婴手指掉后,居然一点血都没有,眼皮狠狠一跳,不敢再多话。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召,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梅梁新对着冯丽念了一通超生咒,然后眯着眼,告了一声罪过,抬着长刀刺向冯丽的肚子狠狠挑起。
“噗!”
恰好此时,那鬼婴挣破冯丽的肚皮,在空中一个翻滚,刚好避开要害,后背出现个深入肺腑的伤口。
虽然这片果园阴暗潮湿,但毕竟还是青天大白日,这鬼婴见光后,皮肤开始起皱老化。
“这是个什么鬼?”连赵队都被这人不人鬼不鬼的鬼婴给吓着了,惊悚恐惧。
鬼婴身影一闪,王亚男母亲的尸体凌空飞起,扑向梅梁新。
“别伤害阿姨的尸体!”胖子鬼嚎一声,令梅梁新刀势一顿,强行收刀避开尸体。
仅仅这一瞬间,他就没希望追上鬼婴,鬼婴得意的咯咯咯笑,却没想到我的奔雷剑带着令他战栗的煞气,出现在他的后背。
梅梁新这时也挥着长刀追上来,手中蓝色符咒向鬼婴飘去,同时将八卦网抛出去,但鬼婴不比老僵尸,灵活无比,滑溜的躲开了八卦网。
“天地星月,照吾之身,漫天奔雷,令我通真——,敇!”
鬼婴嗷的跳脚,知道厉害,急吼吼的向旁边躲去,我趁这个空挡,追上去,握住奔雷剑剑锋一转,如蛆附骨的再度刺向鬼婴。
鬼婴两颗鬼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我心道不好,果然,这家伙身体不退倒进,直接扑向我手中短剑,在奔雷剑穿透鬼婴胸膛时,蓝符也恰好贴到他额头。
“老梅,灭他的魂魄!”我焦急的抽出剑,梅梁新口中念着拘魂咒,长刀只待劈得这小鬼魂飞魄散。
嗖!令我们没想到的是,鬼婴的魂魄龟缩在躯壳里没有动静。我和梅梁新同时掏出定魂咒,念着咒语。
胖子和赵队也靠拢过来,胖子这货挥舞着桃木剑,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这时,这小鬼的一颗眼珠子犹如子弹一样弹射出去,没入地下不见踪迹。
我有些懊恼,明明知道这小鬼鬼名堂多,却还是让他跑了。
几人一阵商议后,决定等到晚上,这个小鬼怨气极重,不可能不再出现,他必定还会出来伤人,现在最重要的却是处理这三具尸体。
三家人连道场都没做,简单的请梅梁新超度后,就在后山掩埋。这座小山包紧紧连着凤凰山东北山麓,风水也还不错,自古以来就是向阳村的坟山。
凤凰山山势险峻,周围数条山脉最终都汇聚在凤凰山南侧,大气巍峨。
我的老家凤凰村,就在凤凰山南边山脚下。这向阳村则位于凤凰山东北方,中间只相隔了这座坟山。
我最担心的就是那鬼婴会不会窜入凤凰山,引出更加恐怖的存在。毕竟凤凰山的风水格局一直被人成为小型九龙朝圣,大吉大凶之地,谁也保不准里面有些什么。
旁晚时分,三家人都忙碌完,汇聚在大院子里沉默不语,我们则在向钱元生的老婆了解情况。
三个月前,冯丽和她老公钱成雄大吵一架,并且逼迫冯丽吃下了堕胎药。但怎知那腹中已经四个月大的婴儿不但没有被打掉,反倒越长大越,冯丽终究没有再忍心去打掉他……
“那时候,这个胎儿就已经死了!”梅梁新冷冷的话,令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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