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半夜十二点,王大勇他们就到了燕城东郊的横塘山横塘村。
横塘村也建有秘密抗日自卫排,排长同时是村长叫黄裕民,早年就是地下共产党员,王大勇随王团长多次去过他的家里,熟得很。
黄裕民热情地接待了王大勇,说:“饿坏了吧,我立即安排饭菜。”
王大勇说:“不安排饭了,我们吃点干粮,你们只把我们的马儿安排好。”
黄裕民说:“这哪儿成?”
王大勇说:“我们还要趁夜黑到燕城去执行任务,时间来不及了。”
黄裕民说:“那好,我们在天亮等着你们来吃早餐,可一定来。”
王大勇说:“一定来,我们还有马儿在这里呢。”
黄裕民说:“马儿我们一定侍侯好。”
王大勇说:“那可是真的,马儿吃不饱我们就跑不快。”
黄裕民说:“大勇你放心,我一定让马儿吃得好吃得饱跑得快。”
王大勇也没有时间跟黄裕民讲话了,说:“那我就走了。”说罢就走了。
龙时汉正带着战士们在村口啃干粮,见连长来了,就说:“立正,准备行动。”
战士们立即就整队立正。他们也早已换好了夜行装,腰藏短枪腿插利刃,一派武士打扮。
王大勇也不多说话,只说了两个字:“出发!”战士们就如獐似麂地出发了。
用了一个时辰,王大勇他们就到了东城监狱的外围。
龙时汉对道路熟悉得很,带着战士们没有走一点弯路。
王大勇时刻提醒龙时汉:“千万不能让鬼子和皇协军发现。”
龙时汉说:“不会的,上次我就侦探过了,这一路没有鬼子的哨卡。”
王大勇说:“如果遇到鬼子的巡逻队,立即干掉它,我们要的是时间。”
战士们答:“是。”一个个都掏出利刃在手。
有龙时汉带路,这一路果然顺利,没有遇到鬼子的巡逻队,连街上的市民也没有遇到。
在东城监狱的外围,王大勇叫战士们停了下来,他这时不能鲁莽,先要让人去侦探一下,毕竟离上次来已经过去十几天了,不知鬼子的部置有没有变化。
龙时汉自告奋勇带着张少友和张富岭去侦察监狱的前门。刘左右则带着刘必开和刘合流去侦探监狱的后门。
一刻儿他们回来了。
龙时汉报告说前门增加了兵力,约有一个排的兵力用机枪布阵守侯。
刘左右报告说后门没有增加兵力,只有四个哨兵在门口站岗,门卫两边的房子里约有八个卫兵在打呼噜,每个房间里有四个。刘左右有听声辩人的本领,无论房子里人多人少,只要他在房沿前一听,准能听出里面有多少人来,他这个本领已经无数次的验证,王大勇相信他。
王大勇说:“那就走后门,先把门口的鬼子全干掉,换上我们的人站岗。”
王四黑立即说:“这个任务交给我们班。”并立即对战士们说:“一组干掉门口的四个鬼子,二组干掉左门房里的鬼子,三组干掉右门房里的鬼子,一组干掉门口的鬼子后换上鬼子的服装站岗。”
三个组长立即答:“是。”这三个组长是:一组长王开元,他的组员是王东元、王泰来和王四黑;二组长申敏捷,他的组员是姜箭远、夏放仲和王六生;三组长吴谈周,他的组员是邓立宇、苏卫朋和冷冬晴。
王大勇对其他人说:“我们也分为两组,刘左右带刘必开、刘合流、张少友、张富岭为一组,解决监狱前门的机枪手并守住监狱前门,不得让一个鬼子进来。”
刘左右答:“是。”
王大勇接着说:“我和龙时汉、王三黑、李铜钢、林二格为一组,去监狱里救人。”
王四黑说:“我们杀掉门卫里的鬼子以后呢?”
王大勇说:“你们在我们的后面接应我们。”
王四黑答:“是。”
王大勇说:“救人后我们还从后门返回,听我的鸮声为号,全部到后门口撤退。”
众人皆答:“是。”
王大勇下达行动命令:“行动!”
战士们听到命令立即就像箭一样地向监狱门口冲去了。
监狱的围墙挺高,围墙上还有铁丝网,铁丝网上还通着电,从这里进不了监狱,只能从门口进去了。
战士们傍着围墙向门口冲,王开元带着一组冲在最前面,接着是申敏捷的第二组,再接着是吴谈周的第三组,刘左右的这一组紧随其后,最后是王大勇的那一组。王大勇本来要到前面去,但战士们都因任务需要抢了他的先了。
这一夜天气很黑,天上有几颗星星也没有照明的光辉,街道上就几乎是一片黑暗,这很有利于战士们行动。
王开元和王东元、王泰来、王四黑很快就冲到了监狱的门口,鬼子很快就发现了他们。这一夜鬼子的警惕性很高,到后半夜了还挺着精神瞪着贼眼盯着街道。鬼子一发现有人就拉动了枪栓。
但是鬼子还是慢了一步,也是王开元他们快了一步,四把利刃立时就割断了四个鬼子的喉咙。
申敏捷和吴谈周的两个组一闪而过,如虎一样地窜进左右门卫里就嚓嚓嚓地切了鬼子的头。
刘左右一组则如狼一样地冲进门口,冲过门里的广场,飞身跳上监房顶到前门去了。
王大勇一组紧随其后,不过他们没有上房,他们折向东到东监楼去了。
东监楼是关日本人的地方。云真美子就关在那里。那里的条件比较好一些,只有一排监房两边通风,房前房后有宽敞的大坪供犯人放风,房后的坪地上还长有大树,夏天可以让轻犯在那里纳凉,冬天可以让轻犯出来晒太阳。
当然云真美子就享受不到这种待遇了,她是重犯是死囚犯,如今被死死地关在最靠左的单人监房里。
封人美子今天下午来看过云真美子一次。她给云真美子带来过清酒和寿司,以此打发云真美子明日上路。封人美子问云真美子:“你到临死还有什么话说?”
云真美子说:“我恨不得杀了你。”
封人美子笑着说:“晚了,你到阴曹地府也杀不了我了。”
云真美子说:“我杀不了你,但是中国人民会杀了你。”
封人美子说:“别做梦吧,你帮着中国人反对大东亚圣战,你死有余辜,我为我的国家而战,天皇会保佑我的。”
云真美子说:“你也别做梦吧,天皇自身难保,还能保得了你,你就死在中国吧。”
封人美子听了就发怒了,一脚踢翻了清酒和寿司,恶狠狠地说:“你这个叛国贼,我真想现在就枪毙你!”
云真美子笑了,说:“害怕了吧,胆怯了吧,来来来,你枪毙我啊,你打死我啊,我为人类和平而死,死得其所,你为侵略战争而死,你死有余辜,你死都不得安息。”
封人美子听了哮咆如雷。但她也奈何不了云真美子,时辰未到,她也不能枪毙云真美子,她愤愤地从监房里出去了,气急败坏地一咣监房的大铁门,对狱卒大喊:“上锁,上大锁,锁死这个疯女人!”
云真美子在房子里说:“你才是个疯女人呢,你还想嫁给我的哥哥,我们向唐家可不要你这样的癞婆娘。”
封人美子听了气得发疯了,恶狠狠地说:“明天我要打你十枪我才解恨!”
云真美子说:“那我的阴魂天天都要来缠着你。”
封人美子听了害怕了,飞快地跑开了。她跑到监狱长久典一岸那里,吩咐说:“要多派看守看守云真美子,特别是今晚是非常时期,要设伏兵严防有人来劫狱。”
封人美子这话是有根据的,因为有人向她报告,云真美子的二哥野云真二昨天化妆成日本浪人到了燕城。
封人美子还担心抗日武功团也有可能来救云真美子。
封人美子回去后又叫驴田大作加派了一个小队的日军来助守监狱。
王大勇到得东监楼的时侯,东监楼的门前正打得疯狂。是谁和谁在对打呢,不知。
有一群日本兵围着一个武士在打架,也不知道这个武士是谁。
王大勇立即止住战士们躲到门角落里。
龙时汉轻声说:“是不是有人来救云真美子了?”
王大勇轻声说:“别管,按我们的行动办。”
龙时汉轨声说:“那我们就摸到云真美子的监房去。”
王大勇轻声说:“前面到处都埋伏着鬼子,静侯一会再说。”
龙时汉就不作声了。
王三黑却作声了,轻声说:“我们可不可以去帮那个武士,把鬼子全杀掉?”
王大勇轻声说:“鬼子太多,一时杀不掉,还是救人要紧。”
王三黑也不作声了。
李铜钢轻声说:“要是我们有鬼子的衣服就好了。”
林二格立即扯扯李铜钢的衣服,轻声说:“好办。”
李铜钢就跟着林二格走。
原来林二格看中了前面过道里的两个鬼子岗哨,要摸他们的衣服来穿上。
两个人轻轻地沿墙根向前摸,一忽儿就把那两个鬼子拖进黑暗中去了。
王大勇一直在看着他们。
过了一会儿,他们俩就穿着鬼子的服装站起岗来了。
王大勇一挥手,带着龙时汉和王三黑就前进了四五步。
鬼子的岗哨可真多,可说是五步一岗,六步一哨,整个监狱的过道上都布满了岗哨,尤其是越朝前就越多,很难接近关云真美子的监房。
林二格轻声说:“你们在此等着,我和李排长前去解决前面的岗哨。”
王大勇轻声说:“小心。”
林二格也没有答话,自和李铜钢向前了。
这时在坪里打斗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开始时还是拳脚,现在开始动起刀剑来了。
只听有一个人说:“日本士兵们,我是日本武士,我不想伤害你们,你们也别欺人太甚。”
又听一个日本军官说:“野云真二,我们也念你是个日本武士,才没有开枪杀你,你只要放剑投降,我也不难为你。”
王大勇这才知道那个日本武士是野云真二,和他对打的就是这监狱里的日本兵了。
只听野云真二说:“久典一岸少佐,我只是为了救出我的妹妹,不想与你为敌,你叫你的士兵退下,我不伤害他们。”
久典一岸说:“这不可能,你妹妹背叛祖国,天皇旨意,明日就要处死,你怎么救得了她。”
野云真二说:“我妹妹爱好和平,反对战争,她自身也深受战害,你只有叫你的士兵退后,我救她出去后就回来自首。”
久典一岸说:“你这话也太荒唐了,真是痴人说梦,森森的皇军监狱,能让你在此胡作非为吗?”
野云真二说:“久典一岸,你如不配合,就别怪我刀下不客气了,我野云真二的剑可不饶人了。”
久典一岸哈哈大笑,说:“呆子,疯子,我早听说你就是个不知世事的呆子疯子,今听其言,果不其然,你一把剑能胜得了我十八把剑吗,光我一把剑也能把你拿下。”
野云真二说:“那就试试吧。”挥剑就向久典一岸杀来。
久典一岸也是个舞剑世家,他的剑还没有遇到敌手,立即就向野云真二迎上去。
两个人立时就杀了个天昏地暗。
但是久典一岸哪是野云真二的对手,一忽儿就抵挡不住了。
野云真二抓住时机,一招云中剑,剑尖直指久典一岸的咽喉。
久典一岸突然闭眼,知道自己死定了。
然而野云真二并没有让久典一岸死。他收住剑,说:“你退下吧,我不想杀人,我只想救人,让你的士兵退开!”
也是野云真二不谙世事,他放了久典一岸,却惹来了杀身之祸。
久典一岸退下后,立即喝叫他的十八剑客一拥而上,无论死活都要野云真二的命。
野云真二这下就遇到死敌了,招招致命剑逼得他不能不开杀戒了。几招下来,就有四五个剑客倒下了。
久典一岸也混杀进来,但也无助颓势,手臂上即刻中了野云真二一剑。
久典一岸再次领教了野云真二的快剑,他也不敢再来玩命了,立即跳出剑阵来。
久典一岸跳出剑阵,立即回转身来观阵,不觉大吃一惊,眨眼之间又有四五个剑客倒下了。久典一岸不敢大意了,立即大喊:“开枪,开枪!”
剑客们听到久典一岸的喊声,立即都跳出圈子来,掏出了枪对着野云真二。
野云真二当即挥剑向久典一岸砍来。
久典一岸就开了两枪,打在野云真二的腿上,野云真二就倒了下去。
久典一岸对剑客们说:“打死他!”
剑客们正要开枪,他们的脑后却中了枪。
这枪是王大勇、龙时汉和王三黑打来的。
王大勇在久典一岸命令他的剑客一拥而上的时侯,就对龙时汉和王三黑说:“我们要去帮帮他了。”
他们就悄悄地来到了剑客们的后头。他们本想是用功夫来帮野云真二,那样不会有枪响惊动监狱外的鬼子。
但是久典一岸先开了枪,王大勇他们就不得不开枪了。
他们都是快枪手,一出枪就把那几个剑客打死了。
久典一岸也在那些剑客中间,未幸免于死。
王大勇立即走上去察看野云真二死没死。
还好,野云真二只是腿上受了伤。
但这时王大勇他们三人却被鬼子包围了。不知从哪儿一下子就涌出了二十多个鬼子,一个个把枪口对准了王大勇四人。
其中一个鬼子说:“你们被包围了,只有投降了,把枪扔出来!”
王大勇见鬼子已经围成了一圈,只好先作权宜之计,大声说:“我扔枪!”顺手扔出了第一把枪。
王大勇的大声说就是用声音通知自己的人。
鬼子见有枪扔出来,就等着。一边又大喊:“再把枪扔出来,不然就统统死啦死啦的!”
龙时汉也大声说:“我扔枪!”又扔出了一把枪。
鬼子再喊:“都把枪扔出来!”王三黑扔出了一把枪。
他们三人都带着双枪,各人扔出了一把还手有一把。
王三黑悄悄说:“再不能扔枪了,只有和鬼子拼了!”
王大勇说:“不需拼了,鬼子就要死了,王开元已经来了,到时我们前后夹击鬼子。”
话未说完,鬼子的背后枪声大作,鬼子纷纷倒下。
王大勇和龙时汉与王三黑也快枪快弹,一霎时就把鬼子全打死了。
原来是王开元和申敏捷两个组八个人在后面把鬼子包围了。他们两个组杀死了后门左门卫和右门卫里的鬼子后,就尾随王大勇之后来接应王大勇他们。他们到了东监楼就看到了鬼子打架,他们开始还以为鬼子是和王大勇他们打架呢,正要上前去帮忙,突听鬼子说话才知是鬼子和野云真二在打架。
王开元知道野云真二是云真美子的二哥,估计他也是来救云真美子了,就有心帮他就叫战士们悄悄地散到院坪的四围包围那伙鬼子。后来久典一岸的枪声响了,他们就想冲上来帮野云真二的忙,不料见有三个人冲上去把久典一岸和他的剑客消灭了,他们就没有动了还是潜伏着。但瞬时在他们身前的草地中冲出去好多的鬼子,瞬时就把坪中间的那伙人包围了个严严实实。
王开元立即命令战士们包围上去。申敏捷也带着战士们包围了上去。八个人十六把快枪瞬时就把鬼子打的死的死伤的伤。
王大勇和龙时汉与王三黑也从中间向外开火,鬼子立时就变成了鬼。
王开元是最细心之人,他怕鬼子可能还有活的,就叫战士们再检查一下,凡有可怀疑活的再补上一枪。
王大勇即对大家说:“快快,快到东监房去救云真美子!”
这时当然事急了,枪声已响,鬼子的大部队都会来了。
王三黑第一个冲向东监房,沿途碰到鬼子就开枪。
监狱里也没有多少鬼子了,监房边的鬼子也被林二格和李铜钢解决了。他们听到枪响后就不顾忌了,掏出双枪来和鬼子干,一忽儿就把东监楼过道走廊上的鬼子全打死了。他们穿着鬼子的衣服,昏暗中鬼子以为是自己人,缺乏防备好打,他们就一直打到走廊尽头。那里见有四个鬼子在房门口握着枪,他们心想这可能就是关云真美子的房间了,要问个明白才好。
林二格就用日语向那四个鬼子问:“云真美子可在?”
那四个鬼子见是自己的同伴来了,就答:“在。”一个还问:“那边怎么样?”
李铜钢用中文答:“不怎么样!”一扬手嚓嚓两刀就要了两个鬼子的头。
林二格也啪啪两枪要了两个鬼子的命。
他们立即就到鬼子的身上去搜钥匙。
但是搜遍了所有的口袋也没有搜到。
李铜钢望着铁门上的那两把大铁锁犯难了,如何才能打得开这两把偌大的铁锁呢?
云真美子这时也知道有人来救她了,从牢房的最里端走到了门口。但她看到门口是两个穿日本军服的人,就立即又走了回去。
林二格立即喊:“云真美子,快出来,我们是抗日武功团!”
云真美子一听就返了回来。但看到他们俩又返了回去。
李铜钢对林二格说:“她把我们当成日本人了,我们快把军服脱下,也免得被自己人打死!”一边自己就把军服脱了。
林二格也把军服脱了,喊:“云真美子,快出来,我们真是抗日武功团,是来救你的,你知道钥匙在谁手里吗?”
云真美子就迅速返回来说:“在久典一岸手里。”
林二格和李铜钢也不认得久典一岸,问:“久典一岸是谁?”
云真美子说:“就是这儿的头。”
李铜钢说:“这时到哪里去找头呢?”
云真美子没听懂,说:“不是头,是这儿的官。”
李铜钢说:“官也找不着啊!”他着急得眼冒金星。
林二格说:“别急,你在这儿守着,我去找钥匙!”说罢急走了。
林二格刚走,王三黑就到了,接着王大勇和龙时汉也到了。
王三黑问:“云真美子在不在?”
李铜钢说:“在,只是开不了门了。”
王三黑说:“有我呢,怎会开不了门?”
李铜钢仍怀疑。
王三黑从腰间抽出一柄小斧来,说:“砍开它!”
众人见他的斧比锁还小,有点不相信。
但是王三黑抡起斧头就砍铁锁,十几下倒砍开了一把。
原来王三黑这把小斧是特打的,用了上好的铁上好的钢,就是专门用来砍鬼子的铁门铁锁的。也是王大勇授意打的,他们在研究对鬼子的行动中,想到了鬼子的各种厉害,其中包括鬼子的铁门铁锁和铁栅栏尤为牢固,就特地打了这把利斧,叫王三黑佩在身上,既当工具用又当武器用,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
王三黑砍断了第一把铁锁后,就砍第二把铁锁。
但这把铁锁比第一把铁锁硬得很,砍了十几下也没有砍开。
此时前门的枪声十分地激烈了。王大勇立即对王四黑说:“你带王开元组去支援刘左右,一定要守住前门不让鬼子进来。”
王四黑立即招呼王开元组去了。
王大勇又对申敏捷说:“你带你的组到后门去,那里也可能会来鬼子,一定要守住后门,我们还要从那里出去呢。”
申敏捷立即带着他的组去了。
王三黑还在砍铁锁,砍得满头是汗。
李铜钢说:“他奶奶的鬼子的铁锁比钢还厉害。”
龙时汉说:“我来砍!”
王大勇则说:“我来!”一边抢过王三黑手里的斧头来,咣咣地砍在铁锁上。
斧头都砍出火星来了,还是没砍开。
林二格这时回来了。
李铜钢急问:“找着钥匙了?”
林二格失望地说:“没有。”
李铜钢说:“我们分头去找。”
王大勇说:“不用了,我砍墙好了!”说罢抡斧向墙上砍去。
这一砍倒砍出一块小砖来。
接着王大勇就用力向墙上砍,砍得砖屑粉飞。这小斧砍铁锁不行了,砍砖墙还行。很快地,王大勇就砍出一个墙洞来,有一个碗口大。
大家见了兴奋异常。
龙时汉见王大勇欠力了,就接过斧头来砍。
那墙是用青砖拌水泥砌成的,很牢实。但再牢实的东西,只要有了个缺口,就不牢实了。龙时汉砍了一会,就现出了一个盆大的洞口。
林二格也不顾洞小了,一伏身就钻了进去。云真美子正在洞边,林二格抱起她竖着就把她的头从洞里钻了出去。外面众人立即接着把云真美子拖了出来。林二格也自从监房里钻了出来。
云真美子一落地,立即抱住王大勇痛哭起来,她心情激动,全身抽搐,死抱住王大勇不放。
这可急坏了众人,云真美子虽然出监房,但还没有出牢笼呢。李铜钢大声地提醒王大勇,说:“连长,叫他别在这儿哭了,我们还没有出牢笼呢!”
王大勇立即挣开云真美子,说:“走,去后门,撤退!”
众人立即就向后门走,王三黑背着受伤的野云真二,林二格牵着孱弱的云真美子,要从后门撤出东城监狱,逃离这人类地狱和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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