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勇到达夏邑山时,天刚蒙蒙亮。太阳孕育在东方的山底下,还没有爬上来,天地曈昽,群山葱茏。天上没有一丝云彩,湛蓝无边直到地平线,只有远东的淡淡微红缥缥缈缈地洒向中天。夏邑山的树木四季常青,虽有落叶的紫檀夹杂其间,也被成片的松柏染绿了。夏邑山居于南屏山的较北边,虽不太高但沟壑连绵,是南屏山的天然屏障。
夏邑山中有一个夏邑甸,甸子里有一个夏邑村,座落在群山环抱的甸中间,水清清草绿绿花艳艳,是一个世人不知的世外桃园。但是王大勇知道这个地方,他在两年前曾和王团长来过这里,和这里的村长夏南山的儿子夏青泉结下了兄弟之缘。王团长也和村长夏南山缔结了兄弟之盟。
那一次王团长带着王大勇到夏邑山来看地形,快到夏邑村时被两个彪形大汉截住了。在一个峰回路转的小道上,突然间纵空跳出两只斑颜大虎来,张牙舞爪雷霆万钧袭向他们。王大勇曾听王团长说过夏邑山有狼,却没有听说过有虎,一见大虎突如其来却有点慌神,急切中也只好挥拳对垒了。
王团长则和另一只虎打了起来。王团长是何等身手,三下五去二就把那只虎擒获了。王大勇遇到的那只虎则凶悍无比,双方竟打了二十回合未分胜负。王大勇也看过水浒中的武松打虎,打着打着他就觉得这只虎比那只虎还狡猾凶勇了,立想用横天一脚来伤它。他立即卖个破绽引这只虎扑过来,突然腾飞起脚踢向扑过来的虎胸。这只虎扑得又凶又猛,回防已是不可能的了,只怕是不死也要重伤了。王大勇的横天一脚还从来没有人躲得过。
万钧一发之际,突听王团长在后大喊:“大勇,别伤他!”这时王大勇人在半空,脚已快到腾空的大虎胸口,听到王团长这一喊,收脚都已来不及。只听那只虎大叫:“我命休也!”但是这只虎的命并没有休,王大勇在空中一个鲤鱼打挺鹞子翻身,那脚就抬高了五寸从这只虎的肩头踢出去了,人也翻身落到了地下。王大勇一落地,却见这只虎倒地便拜,虎皮已翻到后背,原来是一个人。王大勇看着就愕然了!
王团长走过来说:“大勇,怎么用这险招呢?”王大勇说:“我以为是一只真虎。”王团长身后有人说:“青泉,再拜十八拜,拜这位兄弟为师父!”王大勇这时从愕然中醒来了,知道和王团长打的那只虎也不是虎了,而是这个说话的人了。王大勇立即说:“使不得,使不得,我担当不起!”一步就跳开了。地下的那个人凭空拜了三拜。王团长说:“夏村长,拜为师父就免了,拜为兄弟倒可以。”
原来王团长认识这个人,这个人就是夏邑村的村长夏南山。王团长到夏邑村来就是来拜会夏南山的,不想在这儿奇遇了。地下拜的那个人是夏南山的侄儿夏青泉。夏南山听王团长说只同意他侄儿拜王大勇为兄弟,即说:“不可不可,我侄儿武功低,不配做兄弟。”
王团长说:“兄弟不以武功高低论之,只以情义重之为执。”王大勇这时接着说:“叔父说的好,若这位兄弟硬要拜我为师父,我断然不可接受。”一边走近夏青泉用双手把他拉起来。夏青泉还断然不肯起来,说:“若好汉不接收我为徒弟,我断然不起来!”王大勇硬拉他也不起来。
王团长对夏南山说:“夏村长,你就说说吧,要这样耗下去连兄弟也拜不成了。”夏南山只好说:“青泉,你起来吧,接客人到村里喝酒再说。”夏青泉只好起来了。夏南山心中有一个目的,他要在酒席上拜这两位武林高手为师。夏青泉听叔父这一说,只好起来了。叔侄俩把客人引进村里家里,杀鸡宰羊摆酒款待。
夏南山这些天遇到了一个极大的麻烦。半月前,夏家村收到一把牛角刀和一封信,信上勒索夏家村要准备十万两银元半月内来取。夏南山收到信就知道是牛角刀的土匪所为了。牛角刀土匪的残忍人人皆知,夏家村为此人心惶惶了。夏家村并不富裕,十万两银元断无此家当,就算是有,夏家村的人也不会拱手送给土匪。夏家村的人正肝义胆,可以扶因济危,绝不服软怕强。
但是夏家村只有一百多户人家五六百口男女老幼,虽说有猎户猎枪,但哪斗得过人多势众有枪有炮的土匪呢。为此,夏家村人如遇大敌了。村长夏南山叫来村中的长者智者来商量,商量了半天也没有御敌的办法,最后只听得夏青泉的主意,在村外二三十里的地方布下岗哨,如果土匪来了就通知村里人尽早逃跑。这虽不是个好办法,但也是个权宜的办法,先度过这个半月期限再说。
于是,夏南山就选择村里有武功的青年,扮虎装狼在村子四外的山道上日夜警戒。不想第五夜出了状况,在雷劈坳警戒的夏伏虎和夏伏狼兄弟俩遇到了土匪,他们立即回走报信,却被迎面而来的两人挡住了去路,慌急之间四人就交了手。夏伏虎和夏伏狼回村报信心急,一出手就是大力金刚,着着都是杀手。那两个人见对方如此凶猛,也展天身手死力相拼。四个人杀得你死我活,喊声吼声不绝于耳。
这喊声和吼声惊动了那两人的同伴,七八个人风风火火地从后面叫嚷着奔过来。夏伏虎和夏伏狼见对方来了帮手,只怕自己难以脱身回去报信全村会遭大殃,立马间加大了拼杀的力度,展开虎狼绝技向对方反扑。那两人一时躲闪不及,两个人双双掉入了几十丈深的悬崖。
夏伏虎和夏伏狼急急地回到村里报信,夏南山立即叫村民们转移。不想还没有出村,出路就被土匪阻住了,十几个土匪拿着枪,在村口对着村民们和夏南山。夏南山见土匪来了,只得发问:“你们的期限未到,为啥提前来袭?”土匪听到夏南山的话摸不着头脑,一个头儿问:“什么期限未到,你们杀了我们的人就得立即偿命!”他的话声若铜钟,声音挺大,恶狠狠地。
夏南山一听就奇怪了,夏家村还从来没有杀过土匪啊?夏南山说:“好汉,你们勒钱不可栽赃,我们村可从来没有杀过你们的人啊?”那个土匪头儿说:“好啊,你们杀了人还想抵赖,倒说起我们勒钱来了,我们何时勒过你们的钱?”夏南山一听更奇怪了,难道他们没来勒过钱?夏南山说:“好汉,明人不说暗话,五天前你们送来一封信和一把牛角刀,信上明写着要十万银元,半个月内来取。”
那个土匪头儿一听倒急了,说:“扯谈,那是牛角刀来勒钱,与我们东隐山何干?”原来这伙土匪不是牛角刀的土匪,而是东隐山的强人。夏南山也知道,东隐山山中有一伙强梁,不过不是打家劫舍残害百姓的强盗,而是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的好汉,自称为好汉军。
夏南山听说是东隐山的人就放心了,东隐山的强人不会无缘无故地伤害村民。夏南山说:“既是东隐山的好汉,那我们的误会就消除了,请你们进村喝酒,夏邑村自有好酒款待。”那个强人头儿一听还怒火中烧,他吼道:“谁喝你们的臭酒,我只要你们杀人偿命!”夏南山一听这里面定有名堂,即说:“好汉,你把话说清楚,我们夏邑村的人自来爱恨分明,与你们东隐山向来无隙,我们绝不可能杀你们东隐山的人!”
那个强人头儿一听更火了,他高吼:“还想抵赖,把死人抬上来!”后面的三四个同伙即刻抬出了一个死人,一个伤者。那个强人头儿吼道:“这就是被你们杀死的人,叫刘大铜,那个受伤的人是他的弟弟,叫刘二铜。”
夏南山见人证都抬上来了,忙近前观看,见死者遍体是伤,伤筋断骨,已经变得僵硬,那伤者也遍体是伤,血痕累累,说不出话来。夏南山是山里人,认得这不是刀伤枪伤和拳伤,而是从悬崖上摔伤的人,心立时就凉了。原来夏伏虎和夏伏狼回来曾向他报告,有两个土匪在雷劈坳阻路被他兄弟俩打下山去了。夏南山说:“好汉,不知这一位好汉是在哪儿摔逝的?”一个抬来的同人答:“在雷劈坳。”夏南山立时明白了,是夏伏虎和夏伏狼无意间误伤了东隐山的强人。
那个强人头儿见夏南山看了死者一时无话,吼道:“死人你都看了,是真的了,没冤枉你了,快把凶手交出来!”他的同伙也喊:“快把凶手交出来!”夏南山见对方喊得急,心想只能把真相说出来,把误会冰释了,或可能求得对方的谅解,即说:“这是个误会,是个误伤,请好汉听我解释。”一个强人飞快吼:“解释个屁,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快交出凶手来!”他的同伙也跟着狂吼:“快交出凶手来!”有人在拉枪栓。
夏南山知道事态很严重了,挺身向前说:“你们要杀就杀我吧,我是这一村的村长,是我布置人在雷劈坳警戒土匪。”那个强人头儿立时把枪口对准了夏南山,其他强人的枪口也对准了夏南山和村民们。
村民们见强人要杀夏南山,拼力向前挤过来。一霎时剑拔弩张。夏伏虎和夏伏狼在人群中见村长有危险,即奋力挤到前边来,说:“人是我们杀的,请别难为村长!”
夏南山用双臂挡住夏伏虎和夏伏狼,吼说:“退后去,我是一村之长,要杀要剐随他们!”那个强人头儿说:“好啊,村长布阵,村民杀人,杀我兄弟,三个人拿命来偿!”他推弹上膛,要开杀戒。
夏伏虎和夏伏狼奋力拉下夏南山,大喊:“好汉,人是我们兄弟杀的,与村长无关,与村民无关,我们抵命,请别难为村长和村民们!”夏南山见夏伏虎和夏伏狼如此,奋力从他们中间穿出去,用双臂挡住他们,说:“人是我布置杀的,与他们无关,我是村长,我的命值钱,就抵你们兄弟的命好了,请不要难为夏邑村了!”
那个张着枪头的强人头儿见夏南山和夏伏虎、夏伏狼慷慨求死,倒一时没了主意了。旁边的一个强人对他附耳说:“二头领,我看这里面是有误会,他们村受牛角刀勒索钱财,可能是把我们当牛角刀警戒了,我看我们不能草菅人命,还是慎重从事。”那个强人头儿问:“何以慎重从事?”那个附耳的人说:“将此事禀报大头领定夺。”
说这话的是东隐山强人的小队长,叫尹计宝。舞枪的那个强人头儿叫李朋逵,是东隐山的二头领。东隐山的大头领叫东方迁,在东隐山没有来。李朋逵是带着一小队强人追歼两个采花贼路过夏邑山的,不想在雷劈坳遇上了在那里警戒牛角刀土匪的夏伏虎和夏伏狼。刘大铜和刘二铜就把夏伏虎和夏伏狼当成采花贼打了,夏伏虎和夏伏狼则把刘大铜和刘二铜当作牛角刀的土匪打了。四个人就打得昏天黑地,最后是刘大铜和刘二铜因地势不熟掉下了悬崖,导致刘大铜摔死了,刘二铜受了重伤。
尹计宝的话夏南山也听到了,他为了救急夏邑村的人,即说:“好汉们,你们东隐山的东方头领我认识,这是场误会误伤,我到你们东隐山去抵命!”尹计宝已基本明白了事实的真相,他是个很施恩于人的人,即说:“谁要你到东隐山去抵命,该要命的,我们老大会来索命的!”
李朋逵本来是想把夏南山和夏伏虎、夏伏狼抓回东隐山交差的,听尹计宝这一说,也就改变主意了,只说:“你们在家等着,明日由我们老大来索命,如果你们逃跑,血洗你们全村!”李朋逵说的这么凶狠,其实他没有这么凶狠。
夏南山听李朋逵这么说,也就觉得暂时无事了,说:“那我们请你们进村,先为这位刘兄弟疗伤。”李朋逵说:“不劳了,明日再来算账!”尹计宝见李朋逵说这话了,立即招呼兄弟们抬着死者伤者走了。
第二天,东隐山大头领东方迁派人送来一封战书。战书上说,东隐山与夏邑村的死仇不能不报,为了公平报仇,报仇的办法就是比武,比武的地点就在刘大铜死去的地方雷劈坳,双方各出两人比两场,也不分什么胜负,被打下雷劈坳的人自安天命。东方迁要用这样的方法来为刘大铜报仇。夏南山接到这一封信就急得不得了,似这种比法必有两伤,雷劈坳道路狭窄险峻无比,被打下去的人不死即伤,他不希望自己的人伤亡,也不希望东隐山的人伤亡。
夏南山立即召集全村的长者智者商量。但是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有办法,相反还更为恐怖,大家都认为东隐山的强人武功高强,夏邑村的人不是他们的对手,对方定这样的比法显然是志在报仇必得,只不过还要落个好名声罢了。
夏南山听了长者的哀叹无计可施,他暗自打算自己到时挺身一搏偿还刘大铜的命算了,其他一个人也只能叫夏伏虎或夏伏狼上去听天由命了。当下离牛角刀土匪勒银的日期越来越近,夏南山也无暇去管那场比武了,只可恨是牛角刀为夏家村惹来这么大的麻烦,他带着侄儿夏青泉伪装成老虎亲自来站岗放哨防范牛角刀了。不想就遇到了全中大叔和王大勇。那时王团长还叫江湖名字全中大叔。
全中大叔听了夏南山的遭遇很是同情。他一边愤恨牛角刀土匪的可恶,一边又惆怅东隐山强人的心计。全中大叔和东隐山的强人没有正面接触,但全中大叔知道东隐山的强人很强悍,龙其是身手,个个都是狮豹之辈。大头领东方迁更是武功超群,他曾是燕永县图强武馆的教头,后因在街上打抱不平伤了富商燕横天的儿子燕独龙不治而死,官府捉拿他才逃到东隐山为强人。
东方迁的手下多为他的师兄弟和徒儿,武功自是博大精深一流绝伦。东横山原有许多强梁和他争地盘争利益,都被他打得落花流水。几年前,东横山的小股土匪都被他吞并了,只有连陵峰的土匪人多势众才敢与他抗衡。双方也打了多次仗,各有伤亡未分胜负。
全中大叔上年也派了原红军连指导员尹计保充当暗鹰去打探东隐山的政治动向。尹计保和尹计宝是同村人又是同辈的远房堂兄弟,双方很容易接触,很快地,尹计保就掌握了东隐山强人的情况。尹计保把东隐山的情况汇报给全中大叔,全中大叔觉得这股强人本质不坏,就想引导他们多为国家和人民做工作,争取他们将来成为革命的力量,因此又叫尹计保多做尹计宝的工作并通过尹计宝来做东方迁的工作。目前工作还在进行中,不过进展不大。
全中大叔听说东方迁此次要来夏邑村比武断仇,觉得是个机会,正好会会这个山林强人东方迁,同时也好释解夏邑村人之危,如能让夏邑村和东隐山结相互之好,那更是件功德无量的好事。
当下全中大叔就对夏南山说:“村长之事不必着急,你的事我既然遇上了,我定然不会袖手旁观。”夏南山听了激动得了不得,他知道全中大叔在武林中的地位和威力,立即跪下来拜谢全中大叔。全村在场的长者智者见村长下拜了,也一齐着膝跪下,口称:“大侠之恩,恩重如山,谢大侠救村之恩!”全中大叔见大家跪下了,一时倒慌了,慌把大家扶起,说:“不容谢,不容谢,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是吾国人之天份也!”
全中大叔那时还没有公开自己是共产党人,只以江湖上人人皆知的雅号“全中大叔”为名。夏邑村的人早闻全中大叔的侠肝义胆和天勇神智,对他对危难的解决深信不疑,一时间倒乐翻了。举杯交斛,豪敬狂饮。夏南山在豪敬狂饮中倒没有忘记一件大事,那就是他要拜全中大叔为师,他也没有忘记他的侄儿夏青泉要拜全中大叔的侄儿王大勇为师。
席酣,夏南山突然让大家停酒,他自己连喝三碗,对大家说:“各位父老兄弟,现在我有一件大事要宣布,请大家作证。”大家就停下了喝酒。夏南山说:“我功低技微才疏学浅,但今天我要拜全中大叔为师,我的侄儿夏青泉也要拜全中大叔的侄儿王大勇为师,请大家豉掌作证。”说罢他就向全中大叔跪下了,夏青泉也同时向王大勇跪下了。
这一下慌得全中大叔和王大勇立即把他们扶住,连说:“不可不可,万万不可!”但夏南山和夏青泉执意要拜,双方就僵持不下。夏南山的老父亲夏济公见全中大叔和王大勇是真心不受师礼,就对夏南山说:“南山,你也别难为恩人了,你就和恩人义结金兰吧,看恩人意下如何?”
夏济公的提议立即得到了全中大叔的拥护,全中大叔说:“如此甚可,如此甚好!”夏南山硬拧不过,也乐此同意了。于是双方起来,至夏氏祠堂前顶香挂烛,拜天告地,义结金兰。夏南山和全中大叔结为兄弟,夏南山年长为兄,全中大叔年幼为弟。夏青泉也和王大勇结为兄弟,夏青泉年长为兄,王大勇年幼为弟。全村的长者智者和年青武士为他们作证。
全中大叔和夏南山结为兄弟后在夏邑村呆了四天。前两天是夏南山、夏青泉和夏伏虎、夏伏狼陪着,到夏邑村四周四五十里内看够了道路和地形。全中大叔给了夏邑村三十条枪建立护村队来对付牛角刀的土匪。夏邑村的青壮年大部分是好猎手,有了枪又有了组织还掌握了好地形就不怕牛角刀的土匪了。
第三天全中大叔到雷劈坳去看了地形,那里是第四天东方迁要来比武断仇的地方。雷劈坳的地形确实很险,那座山叫雷劈山就像雷劈的一样,陡峭直立到谷底有几十丈高,一条小路就在山顶下两三丈低的地方通过,下边是悬崖上边是石壁几乎只能容单人行走,难怪那一晚刘大铜和刘二铜兄弟俩双双掉入了悬崖。
全中大叔在雷劈坳说:“这不是个比武的地方,这是个拼命的地方。”夏南山说:“东方迁指定要在这里比武,他就是个借口,是要我村人的命。”全中大叔说:“我们要作好两手准备,一是在山顶布置一个比武场,那里地形稍平四周有树,一旦被打下也有树林阻挡,不至掉下悬崖丧命,二是在这悬崖上要用铁钩固定几十根绳索,如果东方迁执意要在这儿比武,一旦失手掉下悬崖还可抓住绳索救命。”
夏南山说:“只是吾村人无有这身手,一旦掉下悬崖就抓不到绳索了。”全中大叔说:“这场比武就交给王大勇吧,王大勇有这个本事。”夏南山听了感激不尽,但他也担心王大勇的安危。他说:“这万万不可,这场比武非我不贷。”王团长说:“比武的人选到时再说吧,看对方的人选而定。”夏南山也只能依全中大叔了。当下就派了人连同王大勇布置了山顶和山路的比武场,只等东方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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