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战俘的处理

  王团长要处理的第一件事是件急事,就是在十二里镇俘虏的日本兵土厚肥原的处置和安排。土厚肥原从前天晚上就在十二里镇的状元桥被绑着到现在还没有松绑。不是不给他松绑,是战事繁忙没时间给他松绑,也怕他松绑以后剖腹自杀或者逃跑,当然也怕他松绑以后反而行凶残杀中国人。

  两军交战,总免不了有战俘,即使没有健全的战俘,也会有受伤的战俘,对于这战俘怎么办,着实是一件头痛的事。日本兵中虽然很少有健全的战俘,但受伤的战俘总是有的。这一次武功团对待受伤的几个日本兵没有强行把他们救回来,而是任由他们自行剖腹了断。但土厚肥原却投降了,对于已经投降的日本兵,那就再不能让他自行剖腹了,这就要对他作何处理了。

  王团长叫来了段民生和王明空来问问土厚肥原的意思。段民生对王团长说:“土厚肥原是个怕死鬼,他在状元桥一个劲地求我不要杀他,说他家中有老父老母要盼他回去照顾呢,这也许是实话,他才不愿死。”王团长说:“不管他怕死不怕死,既然他当了俘虏,我们就会不要他死了,关键是如何让他活?”

  王团长说这话的时侯,赵启明正在场,插话说:“团长,我看杀了算了,省得多事,留下还要浪费口粮呢。”段民生说:“赵启明,对待俘虏,国际上有公约,不能杀。”赵启明说:“不杀那怎么办啊,我还要给他房子住,我还要派一个人去看押他,要看到何年何月啊?”

  王团长说:“赵启明,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没时间为一个俘虏去浪费人力物力,但我们也不能为这一点就犯下杀俘虏的纪律啊。”赵启明问:“那怎么办?”王明空说:“这不是在想办法吗。”赵启明说:“你们想吧,看能够想出什么好办法来,他们日本人抓了我们面条村二百多人全杀了,我们抓了他一个人,还不能杀?”说完就气鼓鼓地走了。

  这时土厚肥原被押了上来。土厚肥原见到王团长、段民生、王明空,就知道这是长官了,扑嗵就跪到地上,磕着头说:“别杀我,别杀我,我还有六十多岁老父母呢!”段民生把他拉起来,让他坐到凳子上。他死活不肯坐,还是一个劲地喊:“别杀我,别杀我,我老父老母等我回去呢!”

  王团长说:“你别求饶,我们不会杀你的。”土厚肥原问:“真的不杀我?”王团长说:“我们中国人说话是算数的,真的不杀你。”土厚肥原又扑嗵跪倒在地,连连哈腰点头说:“谢不杀之恩,谢不杀之恩!”

  王明空把他拉起来,让他坐到凳子上,说:“别点头哈腰了,你说说你的心里话吧。”土厚肥原见王明空是诚恳的,就说:“我是被迫当兵的,我是东京都的中学生,家中就我这一个独苗,父母都不让我当兵,政府逼迫我当了兵,我一年前才到部队的,我也没有杀过中国人,我只想回家,我来中国的时侯,我父母都哭断肠了,你们放我回去吧!”说完又扑嗵跪到地下去了。

  王团长说:“我们放你回去,你回得去吗?”这一句话倒把土厚肥原难住了,他一时说不出话来了。他也多次闻听,有从八路军和新四军那里放回来的日本兵,大多是被逼着剖腹自杀以谢天皇了,也有私自逃着回国的,百分之百被宪兵追杀了。

  王团长见土厚肥原答不出话来,就对王明空说:“去,给他松绑不要绑他了,让他想想回家的路有多艰难吧。”王明空就去给土厚肥原松了绑。土厚肥原点头哈腰称谢。王明空说:“你不要谢我了,你想想自己的出路吧。”

  土厚肥原想了一会儿,还是悲哀而绝望地说:“你们还是杀了我吧,我是再没有出路了,回不到国,就早已是死路一条了。”王团长说:“要想活路,也还有一条,只是你愿不愿意走?”

  土厚肥原听这位长官说还有活路,立即说:“请长官指引!”王团长说:“那就是加入反战同盟,等到这场战争结束了,你就可以回到你的家去了。”土厚肥原立即问:“这儿有反战同盟吗,我愿意加入!”王团长说:“这儿的反战同盟还没有成立,你就当第一个吧。”土厚肥原立即说:“行,行,我听长官的!”就这样,处理日军俘虏的事总算圆满解决了。

  土厚肥原被安排在饲马排工作。这也是在征求了土厚肥原的意见后作出的安排。与其说是安排,但更多的是土厚肥原的自我选择。王明空告知了土厚肥原可以在卫生班、文化班、饲马排中任选一项工作时,土厚肥原就选择了在饲马排里工作,理由是他家中就是养马的,父母靠养马卖马为生,他从小就跟父亲养过马,他对养马情有独钟。

  饲马排排长马南山听了王明空的话,很乐意地接纳了土厚肥原。他认为土厚肥原还是个孩子,还没有到战场上来为日本天皇卖命的年纪,不该到中国来为日本的战争贩子卖命的。因此就很诚恳地关心土厚肥原,也很精心地教他饲马驯马,真心希望他学得他的饲马驯马真功夫,将来回到日本后也好以此为业赚钱糊口。

  土厚肥原也很开心地学习,后来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就学得了一门精湛的饲马驯马技术。当然他后来在日本投降了回国后,是不是以此为业就不得而知了。

  王团长安置了土厚肥原后,心想在以后的战斗中必将有战俘,要早作预案为佳。他又想到了战俘中肯定有各种各样的情况,有投降的也会有活捉的,有愿意管治的也会有死心塌地的,有健全的也会有受伤的,有懂中文的也会有不懂中文的,有听得懂中国话的也会有听不懂中国话的,有愿意反战的也会有不愿意反战的,有愿意接受改造的也有时刻梦想逃走的,有必须关押的也有不必关押的,有犯有滔天罪行的也会有罪行轻的,总的是情况是五花八门了,对这样的战俘怎么办确实是一个大事情。王团长暂时也没有时间来想这些情况了,只觉得先要成立一个机构和安排人员来管理战俘,有了机构和人员,这些五花八门的情况就让这个机构和人员去想办法对付和解决了。

  王团长想到这里就立即决定要成立一个战俘管理班。王团长立即叫来王明空和甘率军、丛政正商定此事。丛政正立即说:“这事确实要早办了,以前抓了个日本特务一刀就砍了,有一次我抓了一个日本特务死到临头了贪生怕死向我求饶,我也没办法让他求饶只好一枪击毙了。”甘率军说:“对于日本特务就该击毙,你还心怀仁慈之心吗,我听说有多少仁慈的中国人反而死在日本人的手里。”丛政正说:“你说的也对,但对待日本战俘那就要区别对待了,国际上有公约,我们不能把放下武器的日本战俘都枪毙了。”甘率军说:“这倒也是,但是战俘确实难以管理啊,要人管要饭吃要钱用要房子住要监狱关还要会日语的人和他们打交道,真是个头大的包袱真是个头痛的事啊,我一想起这些来头就愁成个箩筐大了。”王明空说:“你愁有什么用啊,你把这些事情解决了不就不愁了吗,别说愁话了,只想解决的办法。”

  甘率军立即就不愁了,他说,“还是部长说得对,我提议先建立一个战俘营,凡是俘虏来的战俘都放到战俘营里来集中关押集中管理,凡是血债累累罪大恶极的就枪毙,罪行重的就关押,一般的战俘只看押让他们改造悔过,还要强迫他们做劳动自食其力,我们可没有那么多的粮食让他们白吃饭。”

  丛政正立即说:“你这个提议我同意,我建议先成立一个看押班,选一些懂日语的战士到这个班里来,同时司看押的职责同时司侦罪的职责同时司调查的职责同时司训导的职责同时司管理的职责,把罪大恶极侦查出来,把罪行累累的甄别出来,把愿意悔改的分别出来,把有反战意愿的吸收到反战同盟中来,分化瓦解战俘,打击顽固的战俘,训导一般的战俘,改造愿意悔改的战俘,让日本战俘认清他们所犯的侵略罪行和战争罪行。”

  甘率军听了丛政正的话立即鼓掌说:“好啊,原来你这么胸有成竹了,你都成了战俘管理专家了,我建议你就到战俘营去当营长,这样我们对战俘就不犯愁了。”丛政正立即说:“你别揶揄我了,战俘营哪有营长啊,再说有营长我也不能去当营长啊,那样我不成了战俘了吗?”甘率军立即说:“对,对,你不能到战俘营去当营长,那你到看押班去当班长啊,不过班长的官职太少了,你去是大材小用了。”丛政正说:“大材小用倒谈不上,看押班确实是需要一个好班长啊。”甘率军立即说:“这话说的是,日本鬼子都鬼得很,坏得很,魔得很,没有一个镇妖降魔的人是镇不住他们的,要不我去当班长算了,我保证要镇得他们服服贴贴,就看团长同意不同意我去了。”

  王团长说:“你们都不能去当班长了,你们都要给我当班长,你们刚才的话对我很有启发,我同意成立战俘营,也同意建立看守班,不过不要叫看守班,就叫战俘管理班要好些,你们就这两点献计献策吧。”

  甘率军立即说:“献计献策我谈不上,不过我提议战俘营建在镇寇山镇寇盆,那里四面是山悬崖峭壁,战俘也很难逃得出去。”丛政正说:“我也建议建在那里,镇寇盆只有一个小盆口出入,稍加修缮就成为门口了,便于对战俘的羁押。”王团长问王明空:“明空,你看呢?”王明空说:“我也同意建在那里,同时我还建议在那里多建一些房子,把汉奸也关到那里去,省得我们在多地关押汉奸分散看管的麻烦。”王团长说:“好,那就依你们的意见办,战俘营就建在镇寇盆,立即叫后勤部去建些房子并加固四周的峭壁,把现在关押的几个汉奸也转移到那里去。”王明空说:“我事我去办。”

  王团长说:“好,战俘营地点确定好了,剩下来的就是确定战俘的管理人员了,你们提议战俘管理班的人员吧。”甘率军说:“人员倒是有,就是怕他们不愿意来,战俘管理班也属于后勤了,大家都愿意上前线打鬼子,不会愿意在后方管战俘。”王团长说:“这个你们先不要顾忌了,你们只推荐合格的人选,来不来我来做工作。”丛政正立即说:“那好,我推荐薛耀汉、滕海鹰、管书博。”甘率军说:“我推荐甘咏歌、甄尔善、屠东洋。”王明空说:“我推荐饶经略、蒯北海、查深猛。”

  王团长都熟悉这些被推荐的人,知道这些人都懂日语都有武功都有好枪法都善谋略都有较丰富的对日特敌伪的斗争经验,就说:“你们可真会推荐人才啊,这些人都是最合适不过的人才了,我同意先由他们组建战俘管理班,班长就由我来推荐了,我推荐公孙野,你们看怎么样?”王明空、甘率军和丛政正听说王团长推荐公孙野来当班长,立即拍手叫好。

  公孙野曾留学日本和欧洲,精通日语和英语,回国后当过燕城的大法官,后因有信奉共产主义的言行被国民政府罢了官。罢官后公孙野改行当律师,又因替信奉共产主义的人开脱罪责而被禁谋其职。公孙野连律师也不能当了又改行当侦探,就是私家侦探,专为失窃失盗的老板和受人暗算谋害的主雇侦探破案,不想在破案中涉及到多桩政府官员腐败案,公孙野就大义凛然地揭露了出来。这一下公孙野就连私家侦探也当不成了,有人砸了他的招牌和房子,还有人要暗杀他。

  在一个月黑天暗的夜晚,有七个蒙面人包围了公孙野的房子,有两人堵前门有两人堵后门有三人上了房。这七个人都是公孙野的仇人派来的杀手,他们要杀了公孙野。公孙野当日只有一个人在家,正在书桌前整理案卷,突觉有人跳下院来立即吹灭了灯。但是一颗子弹早到,已经打中了公孙野的屁股。院中人大喊:“公孙野,你出来受死吧!”公孙野当然不会出来受死,他拔出枪来向门口还击。但是门口的火力十分地猛烈,还有人从窗口投进来一颗手榴弹,把公孙野炸得遍体鳞伤。也是因为公孙野有武功,他见手榴弹来了立即滚到墙跟边去了,所以才被炸伤没有被炸死。只听门外有人说:“进去看看死没死,割了头回去拿赏钱。”但是另一个人说:“公孙野这小子野得很,万一没死有危险,再丢两颗手榴弹就保险了。”公孙野心想这下自己必死无疑了。

  但是公孙野没有死,是全中大叔救了他。全中大叔来看公孙野地,一到院门口看见两个蒙面人堵住了院门,心想不妙立即就上了房,正听到那个杀手说要再向房子里掷手榴弹,正看到那个杀手拉出导火索举起手榴弹,全中大叔一枪就打中了那个手持手榴弹的杀手的手,那颗手榴弹立即就掉在地上咝咝地冒烟去了,这个突然的变故一霎时吓得其他的杀手仓皇而逃了。杀手们也有武功,逃得比鬼还快,手榴弹爆炸的弹片也没有追死他们,只飞到他们的后背擦伤皮而没有杀死命。全中大叔也不知道这些杀手是何人,也没有开枪再杀死他们。全中大叔立即跳下院子跳进房子里去看公孙野,见公孙野已受伤也没有说话就把公孙野背到了医院。公孙野在医院治疗了一个多月伤才好,伤好后就跟着全中大叔干革命了。后来日本特务来了,也有败类当汉奸了,公孙野受全中大叔的安排,专门侦探日本特务的情报和侦查汉奸败类的罪行了。日本军占领燕城后,公孙野还在燕城侦探日本军的罪行,今早已回到马甸子来向王团长报告了。

  王明空说:“我去把公孙野叫来。”王团长说:“你们都去,把你们推荐的人都叫来,开一个短会,立即就去镇寇山开展工作。”王明空、甘率军和丛政正立即就去了。不多一会儿,公孙野和薛耀汉、滕海鹰、管书博、甘咏歌、甄尔善、屠东洋、饶经略、蒯北海、查深猛都来了。王团长说:“给你们安排一个十分重要的任务,到镇寇山去建立一个战俘营,今后战俘的羁押审判训导教育改告都在那里了,你们也是那里的管理人员了,你们没有意见吧?”众人都说:“没有意见。”原来王明空、甘率军和丛政正在路上已经把战俘营的重要性和王团长的意见都告诉他们了,他们也很敬仰王团长的权威,当然就答没有意见了。

  王团长说:“那好,你们先组成一个班,叫战俘管理班,公孙野当班长,薛耀汉和甘咏歌当副班长,对于战俘营的建设和战俘的管理,就交给你们了,这是一个全新的工作,你们要群策群力研究和实践,一定要把这项工作做好,有什么困难,就来向我报告,需要各部门协作的,就向各部门首长报告,我会打招呼叫各部门首长大力支持的。”

  公孙野说:“报告团长,我还有三名兄弟怎么安排呢?”原来跟着公孙野的还有三个人仇彪宫、车剡辘、蔺涤海,一直和公孙野民甘共苦出生入死,四个人亲如兄弟。仇彪宫是法官,车剡辘是律师、蔺涤海是侦探。王团长知道他们四人分不开,也是公孙野的肝胆相照的好帮手,就说:“他们三人还跟着你吧,你可多安排他们到敌占区去侦探日本军的罪行,特别是军官所犯下的罪行,将来俘获了日本军也好定他们的罪。”公孙野说:“好,他们已是这方面的合格人选了,已经掌握了好多日本军官的罪行了。”

  王团长说:“好,还叫他们加紧对日本军罪行的侦查搜集工作,对于日本军的罪行,我们总是要清算的,除了在战争中以牙还牙清算的以外,对于俘获来的俘虏,也要进行清算,决不能让那些对中国人民犯下滔天罪行的战争罪犯侵略罪犯逍遥法外。”公孙野答:“是!”

  王团长暂时也没有过多的时间来商量战俘营和战俘管理班的事了,就说:“那你们就先到镇寇山去建立战俘营吧,有问题来找我,我还有许多大事要做呢。”公孙野地知道王团长很忙,就答:“是。”于是就带着战俘管理班到镇寇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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