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鬼子进村了

  王六民和王六生架着全中大叔,刚刚走到门口正要出门,三把明晃晃的刺刀直挺挺地对准了他们的胸口。全中大叔抬眼一看,对准他的不是中国人,而是全副武装满身灰尘的日本兵。全中大叔心想,好快,日本兵果然来了。一个日本兵稀里哗啦地说了几句话,全中大叔精通日语都没有听懂。另一个日本兵却说起中文来了,他说:“我们是大东亚皇军,行军经过这里,这里有炸弹爆炸,攻击日本皇军,我们要把他抓出来,死啦死啦的!”这些老一点的日本兵侵占中国大都有好些年头了,一般都会点中文,简单的日常意思,不用翻译官能够表达出来。

  全中大叔听到日本兵说中文,并听明白了日本兵的意思,心里稍安。他原以为日本兵是专门来抓他的,他是伟大的抗日共产党的人,最遭日本兵痛恨与残害。现在听日本兵一说,是行军经过这里,估计就是那炸弹惹的祸,是那炸弹的爆炸声把日本兵引来了,这倒不是件难对付的事,估计实事实王六民和王六生架着全中大叔,刚刚走到门口正要出门,三把明晃晃的刺刀直挺挺地对准了他们的胸口。全中大叔抬眼一看,对准他的不是中国人,而是全副武装满身灰尘的日本兵。全中大叔心想,好快,日本兵果然来了。一个日本兵稀里哗啦地说了几句话,全中大叔精通日语都没有听懂。另一个日本兵却说起中文来了,他说:“我们是大东亚皇军,行军经过这里,这里有炸弹爆炸,攻击日本皇军,我们要把他抓出来,死啦死啦的!”这些老一点的日本兵侵占中国大都有好些年头了,一般都会点中文,简单的日常意思,不用翻译官能够表达出来。

  全中大叔听到日本兵说中文,并听明白了日本兵的意思,心里稍安。他原以为日本兵是专门来抓他的,他是伟大的抗日共产党的人,最遭日本兵痛恨与残害。现在听日本兵一说,是行军经过这里,估计就是那炸弹惹的祸,是那炸弹的爆炸声把日本兵引来了,这倒不是件难对付的事,估计实事实话实说就能把日本兵打发走了。这时有个翻译官走上来,解释说:“皇军要追查攻击皇军的人,请你们到后山去协助调查。”全中大叔听了,犹豫了一下,立即想对策说:“我们这里没有人攻击皇军,那炸弹爆炸纯属意外,是有人想取那炸弹的铁,才导致那炸弹爆炸了。”翻译官还要问话,说中文的那个日本兵抢着说:“我没时间听你哆嗦,走,到后山一并清查。”说罢招呼另两个日本兵移开刺刀,让出一条路来。全中大叔由王六民和王六生俩兄弟架着,由日本兵押着来到了后山。其他人也被其他的日本兵押着到了后山。

  后山的坡坪里已经聚集了全村的人,黑压压的一片,男女老幼都有,从山脊一直延伸到半山坡。日本兵四面包围着,明晃晃的刺刀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刺眼的白光,有几挺机枪架在高坡上,枪口正对着包围着的人群。村里人从没有见过这阵势,一个个都害怕得往包围圈里缩。孩子们尤其害怕,有些躲在父母的胯下不敢伸头。从前村里也来过强盗,不过那不是日本强盗,而是南屏山的雹山大盗。雹山大盗也带着枪,不过那不是长枪而是驳壳枪。雹山大盗也带着刀,不过那不是刺刀而是大砍刀。雹山大盗把村民集中在村口的公坪上,也不是在这后山的山坡上。雹山大盗集中了村里的人,但那只是少数人,妇女、老人、儿童不包括在内。雹山大盗把村里的当家人集中到村口干什么呢,他是要寻找一个几岁的小孩,但后来雹山大盗没有找到那个小孩,就带着他的人骑马挎枪沮丧地走了。现在来了日本人,架枪舞刀凶神恶煞地包围全村的人,连妇女儿童也没有放过,日本人要干什么啊,人们恐惧着疑虑着。

  突然,重重包围着村民的日本兵从后面让出一条路来,一个骑着高大洋马的日本军官得得而来。这个军官额骨凸出鼻梁塌陷满脸麻子却威容满面,他径直来到村民的身边才从战马上跳下来。那马几乎踩着村民的脚,马头已经越过村民的头。如果再向前一步,就会有村民伤损于马蹄下了。那日本军官跳到地上,把马缰甩给身边的副官,用双手整整自己的腰带,突然拔出齐地长的战刀,一舞至空呼的一声横空扫向前方的村民。村民们哪里料着这一着,一个个都吓崩了,潮水般地往后退。“哈哈哈哈!”那日本军官收住刀,杀猪般地狂笑。旁边的日军也跟着狂笑,一时间嗷嗷的嗥笑声引得村里的狗发出汪汪汪的一阵阵共鸣。这时一个日本副官向一个戴眼睛的翻译官嘀咕了几句,只见那个翻译官迅速站到一块突起的石头上,高声大喊:“村民乡亲们,你们不要害怕,这是大日本皇军联队长驴田大佐在跟你们开玩笑,今天有人向大日本皇军扔炸弹,你们只要说出他们的名字把他们交给皇军,皇军保你们没事还要大大地奖励。”

  村民们原来都吓呆了。突然间来了这么多的军队,还不知道是什么军队,用明晃晃的剌刀对准他们,用黑乌乌的枪口对准他们,他们认为今天是必死无疑了。特别是那个驴田大佐,一下马就挥刀横扫围困着的村民,给了村民一个恶狠狠的下马威,如果那一刀扫过来,不知有多少村民即刻间就会身断两截命丧黄泉。好才黄天保佑,那恶魔大佐收住了刀,否则有多少乡亲就横遭横祸。现在听到翻译官这一说,村民们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他们知道了,这是日本人来了,侵占咱中国的日本人来了,狼子野心的日本人来了,现在要当心了!村民们虽然没见过日本军,但村民们都有知道“九一八”,都知道“七七卢沟桥事变”,那是日本鬼子侵占我大中华啊,村民们也知道“长沙保卫战”,村民们都恨透了日本军。

  那翻译官说完了话见没有村民答话,就又提高嗓门继续说:“乡亲们村民们,你们说啊,皇军只要攻击皇军的人,其他人一律不会为难,你们只要交出攻击皇军的人就可以回家了,要是你们不交出攻击皇军的人,那皇军就对你们不会客气,那机枪突突突你们全村就死定了。”村民们听翻译官这一说,倒有些迷糊了有些闷气了,谁是攻击皇军的人啊,没有攻击皇军的人啊,皇军是什么军啊,我们只听说过日本军侵略军啊,何曾有什么皇军,皇军为什么来何时来,我们连**毛都不知道一根啊!村民们纳闷着,寻思着,也慢慢地产生了排他情绪,有些小后生已经愤怒在胸了。

  但大家都还沉住气没有流露出反抗的情绪,毕竟那刀枪就架在你脖子上,你想扭扭脖子就会见血。全场出奇地静,静得连风吹草动的声音都能听到。有几只大胆的麻雀不怕机枪,叽叽喳喳地从头顶上飞过,拉下几屙鸟粪掉在日本兵的帽沿上。翻译官把话讲完了,就跳下凸石来到驴田大佐的身边点头哈腰。旁边的一个黑脸军曹正要发作,他走近人群要拉一个姑娘出来发威,却被驴田大佐止住了。驴田大佐把指挥刀插入刀鞘,两手拉拉帽沿紧紧皮带,然后缓步走到凸石上。他先用威残的眼光向人群左右扫了一遍,再用斜笑的嘴唇东歪西扭地对大家说:“村民们老乡们,我知道你们都是良民,不会与大日本皇军作对,我们大日本皇军是路过这里,和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不会攻击我们,我们也不会伤害你们,我们要做到大东亚共荣,但今天这里确实有人要攻击我们,你们只要把他们说出来交出来,你们就没事了。”驴田大佐说的竟是汉语,虽然不是特别流利,但也不失音正声圆。有人看出来了,他之所以中国话说得还算标准,完全与他的嘴巴东歪西扭有关。驴田大佐的话说完了,村民们迟疑了一会儿,就先后开始有些议论纷纷了。驴田大佐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停了几秒钟,继续问:“说啊,大声说,是谁要攻击皇军,说出来大大的有赏!”

  王家村的人不是贪赏的,大家停止了议论,全场恢复了寂静。

  驴田大佐等了一会儿,招手给那个黑脸军曹,乌里哇啦地说了几句日语。黑脸军曹快步走向人群,抓住一个少妇说:“你的,请出来!”此时的黑脸军曹还算有半点客气。那少妇叫陈青兰,年纪轻轻才从外村嫁过来,现在被抓抓着请,不得不出来,早已吓得瑟瑟发抖。驴田大佐从凸石上走下来,装着温柔可亲轻声说:“你的不要怕,请说是谁要攻击皇军?”那少妇颤抖抖地说:“我不知道!”

  黑脸军曹又快步走向人群,抓住一个老人说:“你的,请出来!”那老人叫王先堂,已经年过古稀,一头白衰衰的长发一络白呆呆的长须,腿脚也已不太灵活行路不便。黑脸军曹一点也没有怜老惜衰之心,他凶巴巴地连拉带拖把老人快速攥到驴田大佐身边。驴田大佐倒还文明点,他皮笑肉不笑地对老人说:“老人家,你的不要怕,你说攻击皇军的人是谁?”王先堂虽然年纪已大,但思路还是十分清晰,声音也还健夑,他声正词严地对驴田大佐说:“我没有见过谁要攻击你们,我们这里也没有谁要攻击你们,我们是礼义之村,我们对客人从来都是友善的。”

  黑脸军曹又快步走向人群,抓住一个小男孩说:“你的,出来!”那小男孩大约八九岁,剃着个光秃秃的头,但头顶上留着一爪长长的黑发织着一串长长的辫子弯弯似蛇直到后肩。黑脸军曹大步如狼,小男孩也跟得很快小步如虎。不一会到了驴田大佐的身边。驴田大佐摸着小男孩的头,嘴甜心不甜地说:“你这小光头蛮亮光的啊,你说说是谁要攻击皇军。”小男孩已经见到前面拖出来的少妇和老爷爷没有受到伤害,这时胆子也就大了点,他学着大人们的话说:“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谁要攻击你们,我们这里也没有谁要攻击你们。”驴田大佐一听就火了,他张开五爪用力抓住小男孩的头,慌不择词大声嗥叫:“你的,撒谎的,欺骗的,死啦死啦的!”说着,他就嗖的一声拔出刀来,一刀斜砍下去。

  村民们都惊得哗啦一片!

  只见旁边一棵碗口粗的杉树拦腰被砍成两截。驴田大佐凶相毕露,他举刀恶狠狠地说:“你们如果还不说实话,他们三个首先就成为这棵树,我给你们一分钟时间!”

  “我说!”驴田大佐的话一说完,人群中突然冒出这个声音来。村民们都熟悉这个声音,它是王铁蛋的声音。王铁蛋只有十二岁,生得壮头壮脑,长得油头油面,一向以聪明、灵泛也就是狡猾著称。村民们平时不叫他铁蛋,而叫他为猾蛋。他确实也不枉此名,平时除了跟小孩们耍滑头,还敢跟大人们耍滑头,他耍的滑头啊,连村里的老滑头都信服。驴田大佐听到这声音,惊喜十分,他向人群中望去,有一个小男孩正在挤出来。

  驴田大佐迎上去,拉着小滑蛋的手。小滑蛋说:“你把他们放了,我就告诉你。”小滑蛋用手指了指面前的少妇与老爷爷和小同伴。驴田大佐说:“你说了我就放他们。”小滑蛋说:“也好,反正放了也等于白放,你还可以把他们抓出来。”驴田大佐说:“你这小东西还蛮知心的。”小滑蛋向驴田大佐伸出手。驴田大佐说:“你这是干什么?”小滑蛋说:“你说了我说了还有奖赏,拿奖赏来。”驴田大佐笑了,示意黑脸军曹拿出罐头来。黑脸军曹解开行襄,拿出一个黄铮铮的铁皮盒子来,那可能是他今天的午餐和晚餐。小滑蛋接过铁皮盒子,说:“这是什么东西啊,象个铁坨坨似的,我不要。”顺手要把它退回去。

  驴田大佐说:“这不是铁坨坨,这是罐头。”小滑蛋问:“罐头是什么东西啊?”驴田大佐说:“罐头就是罐头。”又补充说:“它里面装的是鱼和肉,是好吃的东西。”小滑蛋说:“我不好吃,我只要这上面的铁,好打把杀猪刀呢。”驴田大佐说:“这是铁皮,不能打刀。”小滑蛋说:“你骗我,我堂伯伯老倔头就是削这铁坨坨上的铁,才被轰的一声炸死了。”驴田大佐立即就兴奋了,他听到了有人要削铁坨坨上的铁被炸死,他估计就是有人在自制炸弹炸皇军而被炸死了。

  驴田大佐立即问小滑蛋:“铁坨坨是什么啊?”小滑蛋见驴田大佐问铁坨坨,就用手比划起来,并说:“就是轰的一声能炸死人的铁疙瘩。”驴田大佐弄明白了,这小孩说的铁坨坨就是炸弹,他问:“你堂伯伯是干什么的啊?”小滑蛋说:“杀猪的。”驴田大佐问:“他削这铁坨坨干什么啊?”小滑蛋说:“要取铁打杀猪刀。”驴田大佐问:“你堂伯伯死在什么时侯啊?”小滑蛋说:“刚才不久。”

  驴田大佐立即有点惊了,他怕这人群中就有人使炸弹来炸死他。但他接着问:“你堂伯伯死在什么地方啊?”驴田大佐想到,找到这个被炸死的人也可能就能找到攻击皇军的线索,或许能找到其他攻击皇军的人,顺藤摸瓜,还可能找到中国军队的兵工厂和军火库。驴田大佐已得到信息,说在这一带的大山里,有中国军队的兵工厂和军火库。驴田大佐这时喜笑颜开,他对黑脸军曹说:“快拿糖果来。”黑脸军曹又从军袋里拿出了糖果。驴田大佐把糖果接过来递到小滑蛋的手里。小滑蛋一副乐呵呵的样子。驴田大佐问:“你堂伯伯老倔头现在哪里?”小滑蛋说:“不是说了嘛,死了。”驴田大佐问:“怎么死的?”小滑蛋说:“不是说了嘛,铁坨坨炸死的。”驴田大佐问:“那炸弹,不,那铁坨坨是哪里来的呢?”小滑蛋答:“不知道。”驴田大佐听到这儿,脸色一沉,大声说:“小孩,你的撒谎的有!”驴田大佐这时才明白,他费了半天的劲,得到的信息全是些无用的信息。

  小滑蛋见驴田大佐生气了,也生气了,他也大声说:“我没有撒谎,我堂伯伯还死在山上呢。”驴田大佐问:“哪?”小滑蛋用手往山背上的人堆里一指,说:“在那儿。”驴田大佐立即叫小铁蛋带着他前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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