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锋把自己覆盖在背后陌生男子的手背上的手移开后,那站在他背后的陌生男子也随即把放在他肩膀上的大手也拿开了,直到这个时候,王锋这才转过身来,刚才心里有些紧张不安的他,也随之放松了出于职业本能的警惕。
“王锋同志,你好,刚才多有得罪,毕竟,我是代表苏北抗日根据地的组织来跟你接头的,需要在确认了你的真实身份后,才能够以同志的身份与你相认,这一点,希望王锋同志你能够理解。”站在王锋对面的那个高高大大一身粗布衣衫打扮的男子,一个箭步冲到王锋的跟前,伸出手来,脸颊上挂着真诚的微笑,向王锋略表歉意地解释说道。
“原来你就是代号叫‘苏北’的同志,我也是一个有着十几年党龄的老地下党员了,对于刚才苏北同志你所做的一切,我都能够切身体会和理解,不会吧此事挂在心上的。”王锋见到对方一下子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后,并见到对方向自己报以微笑并伸出了手来,他也赶紧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来,在与对方一边紧紧地握着手,一边深明大义地答道。
其实,刚才他们两个人分别先后在彼此的肩膀和手臂上挠痒痒一般地敲打和比划,实际上他们是在用摩斯密码来传递暗语,想要以此来识破对方的身份,看看对方是不是自己想要找的人。所幸的是,他们这次接头暗号对接成功了。
这一位从苏北根据地赶来代号叫“苏北”的同志,所发出的暗号是:你是从苏北赶来这里取药的,请问你有药吗?
而王锋在接受到这个暗号后,也随即发出了他的回话:我这里的药就是等着苏北的同志前来取的,请问你有病吗?
这个街头暗号,是赵巧云在离开舞乐门之前告诉给王锋,他自然很是轻松自如地就得知了对方真实的身份了。
“那好,王锋同志,这个地方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我在今日中午接到上级的命令,让我马不停蹄地赶来这里与王锋同志交接二十只纸箱子的药品和两只纸箱子的注射器,请问王锋同志,你把这些东西都藏在哪里了?”那个代号叫“苏北”的高个子,在跟王锋这个对于他来说陌生的同志互致问候寒暄了几句后,这才开门见山地问道。
“苏北同志,由于这些东西体量比较大,我不便随身携带放在这破庙的门前,生怕遇到了陌生人而暴露了,就在你们没有赶到之前,把这些东西都藏在距离破庙往东九百米左右的一个山洞里,走,我带你们过去。”王锋见到这个来自苏北抗日根据地代号叫“苏北”的同志,脸颊上挂满了焦急的神色,他当即就觉得拖延不得,动身迈步说道。
接下来,在王锋的引领下,这个苏北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后,皮纳克的功夫,便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四个跟他一般打扮无二的身材强壮的男子来,在王锋看来,这些人十有八九就是跟这个代号叫“苏北”的同志起来赶来的。
因此,他们一行六人,在王锋的带领下,很快就赶到了那个刚藏下二是二只大纸箱子的山洞里。这要是一个人在这个乱坟岗子里走夜里的话,即便是胆子再大的人恐怕心里也是有些害怕的,此时,他们人多势众,王锋自然不怕了。
在进入山洞后,他们六个人似乎忘记了各自所身处的地方,在地下躺着横七竖八腐烂发臭的尸体和支离破碎的骷髅骨架了,心里面只有一个信念,赶紧把这二十二只大纸箱子赶紧搬出山洞,并尽快运送到苏北抗日根据地去。因为他们凡是在路途上耽搁哪怕几分钟的时间,说不定就会有身负重伤奄奄一息的战士因为没有这些药品而丧失性命。
大概过了十分钟,二十二只大纸箱子被搬运到了山洞口前,紧接着,那个代号叫“苏北”的高个子,吩咐站在他身边的两个强壮的男子把停靠在破庙门前的马车赶来,准备把这些二十二只纸箱子赶紧装上马车尽快撤离这个地方。
而站在山洞前歇息的王锋,望着那两个一路狂奔而去的男子在夜色里的背影,他觉得自己早知如此的话,就不再这个地方瞎耽搁工夫了,直接用自己时怀表无穷大的虚拟空间,直接过去帮助他们把这二十二只纸箱子放在马车上了。
可是,他又转念一想,若是他真的这么干的话,这个奇异的“变戏法”的超能力,定然会让前来与他接头的这五个来自苏北抗日根据地的同志感到震惊的,说不定他因为而被识破真实的身份,因此,他就只好低头叹息不再去想了。
当两个强壮的男子把马车赶来后,不到五分钟的功夫,二十二只有些沉重的大纸箱子,被他们六个人非常卖力地给搬运到这两两马车上。紧接着,那个代号叫“苏北”的同志向王锋说他们急需这批药品,要紧急赶回根据地,就不在这里久留,要先行一步了。
在听完这个代号叫“苏北”同志的话后,王锋心想:这个鬼地方,别说你们不想在这里久留,我也不想在这个阴森可怖的地方待下去了,既然,他完成了组织上交办的任务,那就各自赶回去复命就是。
不过,在王锋和跟他前来接头交接药品的五个来自苏北抗日根据地的同志在分别离开之前,以同志般的情谊,一一地互相握了一番手。然后,站在十里坡通往大路上的王锋,目送着在往北的道路上那两辆渐行渐远的马车,这才转过身去,向着大路通往南边的方向徒步走去。
在路途上行了大概半个小时后,王锋才返回到位于舞乐门二楼走量尽头的哪一个包间之内。当王锋从墙洞里钻出来后,刚把墙洞上的山水画卷拉下后,转过身来,竟然发现先前被他派去十里坡打探山洞的宋富贵,此时此刻,竟然双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并且,还时不时地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见到宋富贵那一副熟睡的样子,忙诺了大半天感到筋疲力竭的王锋,在宋富贵对面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登时就感到一阵困意袭来。不过,当他伸手从胸口处摸出怀表拿出来一看,已经是晚上十点过十分了。
看到这个时间后,王锋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念头在心里大叫了一声不好:今个儿,刘敏下午五点放学,我忘记去接她了,不知道她是否一个人返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后,见到这么晚了我都还没有回去,会不会还在担心我呢。
其实,此时此刻,王锋最担心的就是,把刘敏一个人放在家里让他有些放心不下。登时,把所有的困意和疲惫感都赶走了,他在打了一个机灵后,随即站起身来,还不及跟一副蓬头垢面样子还在沉睡中的宋富贵打个招呼,他就独自推门离开,下了楼下。
走出舞乐门大厅前门的王锋,钻进停靠在大门旁边空地上的黑色轿车,发动了车子后,在这人潮越来越稀疏的街道上,开车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杯还要多。从不按喇叭的他,这一路疾驶而去时不时会按下喇叭。
把车子停靠在二楼小洋楼下的空地上,王锋赶紧从熄了火的黑色小轿车走了出来,抬头一看,见到整个二层小楼都是漆黑一片,楼上根本就没有开灯。
这要是放在刘敏自打进去后是不可能的,凡是他回来晚了,她所住临街的卧室房间里的灯都是会亮着的。感到有些大事不妙的王锋,二话不说,来不及查看门窗是否有什么异常,站定在门前的他,赶紧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在里面随手关上了房门后,王锋根本来不及开客厅里的电灯,就借着照在房间里的阴冷月光,“噔噔噔”地上了二楼,见到刘敏所住的卧室是虚掩着的,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看到这里后,已经有些气喘吁吁的王锋,在缓了几口气后,这才轻轻地推门而入。
这推开门不打紧,真是不推不知道一推吓一跳。进入房间之后,王锋竟然发现大床上被褥叠的是整整齐齐,床上根本就没有人。见此情景后,王锋一下子就懵了,心里突然觉得刘敏这是一定出事了。
于是,在有些惊慌失措之下的王锋,赶紧打开了房间的电灯后,借着明亮的灯光,他扫视了一遍这个二十平米左右的房间,并把房间里面可以藏得下人的地方都一个不落地搜寻了一遍,结果却是除了他之外便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心里隐隐然感到有些不安的王锋,这下子就慌了神,感觉他的世界一下子就崩塌了一半,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整个人愣在原地,脑袋里一片空白。
当六神无主的他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到大床前后,余光瞥见在床头柜上放着一黄色牛皮纸的信封,于是,他赶紧走了过去,伸手把那信封放在了眼前,信封中间的四个清秀的钢笔字映入了他的眼帘:峰哥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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