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牝之门震破虚空,显出方才的世界。仍旧是那低矮天宇,四周空空茫茫,无远弗届。看着这个世界,绿袍方才才推算出这个世界才是全阵核心,也是全阵最强所在,处在六门包围之中。顶着玄牝之门护身,绿袍忽然把手一指,顶上飞出一片云光,云光缠绕在玄牝之门上,万丈宝光冉冉升起。玄牝之门微微一摇,整个世界开始摇颤。
“不好,快稳住!”两仪六和旗门中运转大阵的妙一真人齐漱溟感到大阵摇颤,急忙高声呼道。同时站起身来,扬手洒出一片太清仙光,竭力稳定大阵。其余五门的荀兰因,李元化,醉道人等人急忙施展全力,稳定大阵。
阵外众位佛道两家的高人看到,两仪微尘大阵当中一团晶亮光芒,在阵中冉冉升腾,似乎要冲破大阵束缚。
“绿袍这厮竟然如此厉害,我看这两仪微尘大阵恐怕束缚不住他!”严瑛姆神色肃穆,同身边的嵩山二老追云叟白谷逸与赛仙朔朱梅二人说道。
“难道天下就没有能治他的人么?”朱梅看着阵中情形,感觉不可思议。两仪微尘阵的玄妙他可是略知一二,连两仪微尘大阵都奈何不得他,天下能治他的人恐怕屈指可数。
“那倒未必!”一边的天蒙神僧说道,“正所谓天生一物降一物,天道唯衡,现在没有制他的人,未来未必没有制他的办法!”
“说的也是!”众人都对此言甚为赞同。
且说两仪微尘大阵中,玄牝之门微微一晃,飞出六道晶亮光芒。那晶芒飞将出去,正对着两仪微尘大阵的六个门户所在。
晶芒炸开,顿时把四周宛若云霞般的气流炸开,显现出六个旗门来,每个旗门各有两个旗子,旗门上高悬这一粒通红如火的宝珠。
主阵的几人看到六门被炸开,显现出真实的景象,顿时吃了一惊,六人急忙把手一指,镇压旗门的六粒宝珠顿时宝光绽放。
转眼之间,旗门上又是祥云围绕,无数五彩瑞光裹着金霞四面奔涌,宛如潮水一般。
玄真子,苦行头陀,妙一真人齐漱溟,荀兰因,醉道人,李元化六人忽然把手一指,六粒宝珠忽然射出六点通红晶芒,朝绿袍攒射而去。
绿袍不慌不忙,哈哈一笑,屈指一弹,头上玄牝之门清光涌动,门户中飞出六点碗大地晶芒,正对六点通红晶光迎去。两两一撞,噼里啪啦一声爆开,散成点点散碎星屑。
主阵六人又把手一扬,仍旧飞出六点晶芒,朝绿袍打去。绿袍仍旧如法炮制,打散射来的晶芒。
主阵的六人站在阵位上相视一眼,因为六人都在旗门中,绿袍看不到他们的动作。齐漱溟对玄真子与苦行头陀说道:“看来真是奈何不得这老魔,我等还需出杀手锏!”
“阿弥陀佛!”苦行头陀长宣一声佛号,低眉垂目。玄真子看了看被困在阵法中的绿袍,默然不语。
妙一真人齐漱溟看到两位师兄并不反对,当下从怀中取出一团清亮如水的光芒。
两仪微尘大阵中,太玄隐在玄牝之门后,借助法宝玄妙,看到齐漱溟手中清光中裹着一道似方似圆的符箓,那符箓上面混混蒙蒙,好似没有画一道痕迹。举目望去,那符箓尽皆是灰蒙蒙一片,仿若混沌之初一般,只是带有青白微光,混混沌沌,让人看不真切。
及至反复定睛注视,那符箓甚是异样。一会儿,青白二光立时分开,青光上升,白光下降,再隔一会,上段便现出无数日月星辰、风云雷雨的天象,下半截便现出山川湖海、飞潜动植之形。
里面包藏若许无量事物,按说绝难看真。谁知不然,竟是无论看哪样,都是大小恰如其分,营营往来,休养生息,各适其适,位置匀称已极。用尽目力,也难分出它的种类。再一看出了神,更是仿佛身入其中,神游物内,所见皆真,转觉自身就如置身其中,渐觉渺小。
太玄看到这般景象,顿时喃喃说道:“原来这就是混元一气太清神符!与当初得自九疑鼎中的先天一气元胎极为相似。”
绿袍与太玄一体同人,自然能透过太玄双目看到齐漱溟手中的事物。看到那熟悉的事物,绿袍不由若有所思。
“混元一气太清神符真是了不得!”阵外诸仙大德看到齐漱溟手中的神符,俱都赞叹不已。天蒙禅师说道:“每次见到太清神符,都感觉与上次见到不同,上次在凝碧崖上看到神符就是神妙无方,这次看到又与上次不同,真不知神符是如何炼就!”
齐漱溟手捧混元一气太清神符,口中喃喃念动真言,忽然扬手一抛,太清神符脱手而出,飞入两仪微尘大阵中。只听一声轻响,阵中都蒙上了一股清气,眼前一片朦胧,任是怎么看都看不分明。
绿袍冷眼看着混元一气太清神符飞入两仪微尘大阵,也不去阻拦。他知道这神符玄妙,自己受困阵中,绝无法阻拦神符归入阵眼。
混元一气太清神符归位,阵中顿时生出变化。只见阵中清光蒙蒙,他看到世界无限衍生,把他完全困在其中。
只见四周清光蒙蒙,天地无限延伸,仿佛是一个真实的世界,除了天宇略微低矮一些,其余的与正常的世界全无二致。四周甚至还有花草树木,鸟兽虫鱼,天上有日月星斗,地上有山川河流。
这还不算完,两仪微尘大阵可是号称生死幻灭同泡影,两界等微尘。可以在弹指之间,把微尘之地转化为宇宙洪荒。
他看见,四周天地中全部都是密密麻麻漂浮的灰尘,每一粒灰尘,其实都是拥有微尘纳洪荒的玄妙。
这两仪微尘大阵有了太清神符地镇压,以微尘之地演化宇宙洪荒,一进其中,除非布阵之人解救,或是寻到阵眼,破去神符,否则莫想出来。
绿袍看着眼前完整的两仪微尘大阵,长叹一口气,喃喃说道:“如若尔等不如此相逼,本座也舍不得狠下心来,既然你等如此相逼,本座需留不得手了!”
太玄自绿袍顶上飘身落下,忧心对本尊说道:“真要如此做么?”
“不得不为!”绿袍看着迷蒙的天地,深吸了口气说道。太玄也不言语,只是点点头,飞身重新融入玄牝之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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