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队的人,多半是在睡梦被叫了起来,一个个惊讶无比:“什么?小薇结婚了?真的假的?”
“这事能瞎说吗?”王十渠点点头说:“婚礼马上开始,请娘家人赶快出席吧。”
“小薇失踪了一个多月了,从哪儿冒出来的?”
大家立刻围住了刚刚起来的老大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小薇没什么一个多月看不见她的身影?”
“不是我有意瞒着大家,是政委要求保密的,因为她去执行一项秘密任务的,不过,小薇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不知道呢?”
“我们是刚刚从淮城赶回来的,到达司令部还没有一个小时呢。”王十渠很兴奋介绍说。
“你们去淮城侦察啦?”
“是的,这不是刘连长带回了的重要情报,就打了一个打胜仗吗?”
“小薇跟你们一起去了淮城?”
“是的,是的,这次小薇和刘连长假扮夫妻去淮城的,”
“噢,我们明白了,八成是小薇怀上了,所以就着急结婚。”
“没有吧,”王十渠不知道怎么说了,挠了挠脑后。
“你怎么会知道不知道人家怀上没有呢?傻不拉几的。”姐妹们哄笑起来。
“好了好了,大家别闹了,我问问这位小同志。”老大姐一说话,大家就静了下来:“你也去了淮城?”
“我跟刘连长一起去的,我的角色是小薇姐的弟弟。”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十几天前,你在我们这儿住过院吧?”
“住过呀?那是我遭到了特务的暗算,要不是我的猴子,我就不能站在这里和大家说话了。”
“猴子?噢,你是猴娃?”
“老大姐说对了,我正是猴娃。”王十渠笑了笑:“伤好以后我又返回淮城,这一次我们去了七个人,牺牲了两个,竟然还有一个特务,就剩下我,刘连长,小薇姐和乔连长了。”
“你们这次的接头人是许政委的爱人吗?”
“许政委的爱人漂亮么?”姐妹们立刻又找到了话题。
“这个你们可以当面问小薇姐,主要是小薇姐和他联络,不过,今天晚上,我和乔连长救了她。”
“怎么,她被捕了?”老大姐关切地问。
“被特工处秘密抓捕的,关在七间房,七间房,老大姐懂吧?”
“七间房原来是土匪的老巢,不是被毁了吗?”
“不知什么时候,特工处又把七间房恢复起来了,幸亏今晚攻打七间房,救出了许政委的爱人。”
“那她今晚回来了吗?”
“没有,她的身份还没有暴露,还继续留在淮城。”
“虽然没有暴露身份,特务已经怀疑她了,就不适宜继续留下来,这事我找非诚说去。”
“非诚?是谁?谁是非诚?”王十渠又糊涂起来了。
“那你问许政委去吧。不要在这里磨蹭了,我们要参加小薇的婚礼了。”
许政委叫警卫员就在司令部的旁边腾出一间房子,里面就是放了一张床,东挪西凑,找来了十几个小板凳,婚礼就要这样举行了。
卫生队的姑娘们到了,许政委连忙说,“你们来的正好,我们正缺一样东西,搞好了,婚礼就能开始了,”
老大姐问:“缺什么东西?”
“花,红花,两朵大红花。”
“这个姑娘们能做,我让她们想办法。”
“那就谢谢你了。”
“我想给你提个意见。”
“给我提意见?我一定洗耳恭听,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赶快把朱芳调回来吧,小王他们刚刚从七间房把她救出来。”
“朱芳被捕了?”
“他们没有告诉你?”
“刘宏明回来时就忙着布置战斗任务,刘宏明还没有汇报,我也没有问,他们这几个刚刚到司令部,又要跟他们办婚礼,没有时间问私人问题呀。”
许政委说着,又急促的喊道:“刘宏明,你给我出来!”
刘宏明赶紧跑了出来:“许政委,什么事?”
“朱芳被捕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是怕你担心吗?再说特工处也没有说,就是不承认抓了嫂子,我来的时候,同志们正在积极寻找,还没有消息,这不,乔立业王十渠来的时候告诉我魏嫂已经获救了。”
“你们这几个家伙太自私了。我的爱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对我瞒得风不透雨不漏,”
“他们俩说,要在婚礼上给你一个惊喜的,”刘宏明神秘告诉许政委:“嫂子还给你写了一封情书呢。准备在婚礼念一念,给大家一起分享呢。”
“不行,那是我的隐私,必须现在交给我。”
“那好吧。”刘宏明极不情愿地掏出了情书,递了过去,
谁知道,老大姐一把抢了过去:“就算是你的个人隐私,我也要看一看,这个令你魂牵梦绕的女人有什么过我之处。”
“好吧,我对你没有隐私,你可以看信,但不能让那班小姑娘看到,免得她们笑话我。”
“宏明,你端盏油灯来,就我们三个看不让别人知道。”
刘宏明端来了油灯,老大姐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信,情不自禁地读了起来:“亲爱的非——,哦,她叫你非,亲切,真的亲切。”
“别加评语,直接读信。”许政委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们分别已经三年了,说不想你,那是在自己骗自己,尤其在更深人静的时候,特别思念你,思念我的孩子,常常是半宿半宿的哭,哭湿的枕巾不止是一条,不知道你想不想我?好了,不说这些了,感谢组织上派人来接头,我又回归到一个组织里了,不再是孤军奋战了。我想告诉你,我会继续抗日服务,但是,我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纯洁的芳芳了,三年里经历许多许多,不配再做你的妻子了,别问我为什么好吗?那样我会更难受······”
许政委痛苦地叫了一声:“为什么呀,芳芳,为什么要抛弃我,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呀?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老大姐已经在抽泣了,但,她含着泪继续在读信:“如果组织上不需要我地下工作了,我可以回到我的部队,但不可能回到你的身边了,我从同志们的口中得知,圆圆已经到了我们的部队,以前是我对不起她,非,你们重归于好吧······”
老大姐放声痛哭:“不,不,芳芳,爱情不是施舍,我要你回来吧,非诚需要的是你,芳芳,我想你三年一定活得很累,很苦吧,一定遇到以前从没有遇到的一些是吧?以前是我错怪你了,你回来,好吗?现在我已经不再记恨你了,你要是不回到非诚,我才恨你呢!”
周围,响起了一片抽泣声,卫生队的姐妹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围拢过来了,一起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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