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了营部门前,帮主营长下了马,秦荣堂牵过马儿,交给了马夫,一边休息去了,帮主营长自个儿进了营部。
也许是保密需要,今天的会议,只通知营长一人参加,其他人在部队驻地等待。
所以,营长回来时,教导员,副营长,已经在营部等候帮主营长了。帮主营长就立即向教导员等人传达本次会议精神,他说:“今天的会议精神,精神就是传达了支队首长的意见,支队首长决定打一个漂亮仗,改变抗日支队目前的被动处境。这一次,我们二团当配角。主要任务是牵制淮城之敌,配合主攻团作战。”
“哪个团担任主攻呢?”教导员关切地问。
“主攻是哪个团?团长没有传达,听团长的意思,是三团吧,具体是不是三团,团长也没有明说。”帮主营长说的话是有些含糊的,其实,他的心里跟明镜似的,三团就是担任主攻。这是故意装糊涂,意思是我不知道,哪个团是主攻团。
“当配角也是抗日,只要是打鬼子,当什么角都行。”教导员似乎在开导他们俩:“不要抱怨,毕竟上次二团损失惨重,且有泄密的阴云笼罩着二团,阴云不散,二团就不能翻身。”
“我们二团应该齐心合力,把这个内奸给挖出来。重塑二团形象。”副营长有些生气地说。
帮主营长耸了一下肩头,他仿佛觉得,副营长的话,就是冲着他——帮主营长说的。事实上,只要有人提起,情报,泄密的字眼,他都怕,怕人们的话里有话,怕他们把泄密的矛头指向自己,以前对做贼心虚的意思不是怎么了解,现在知道它的含义。
帮主营长虽然不想听副营长的话,嘴上还不得不附和副营长的意见:“对,副营长说的对,泄密事件,把我们的二团的脸抹黑了。我们一定要把内奸给挖出来,还二团一个清白,还我们六营一个清白。”
“话是这么说,可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呀,只要一天不抓住内奸,一天就不能摘去泄密的帽子。”副营长就有点不服气:“凭什么怀疑内奸就在我们二团呢?”
“不要背后议论首长的不是,这样不好,影响团结。”教导员开导副营长说。
“我不是议论,就是发一句牢骚,没有别的意思。”副营长解释说。
“我们就不要提起别的话题了,还是作好战前准备吧。”帮主营长说
“那我们就分头深入到各个连队和战士们一起作好战斗准备。”教导员提议。
“好,我同意。我先休息一下,马上下连队,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儿吧。”
“那,我就和副营长先到连队去,你休息一下吧。”说完话,教导员,副营长就走出了营部。
帮主营长就回到里间的住房,其实,帮主营长根本就不累,就是找个借口,避开教导员和副营长,准备干一件非常秘密的秘密。
他想把今天的会议精神通知特工处,这是一件见不得人的秘密,得背地干。这个事做得好,就可以混淆视听,把怀疑的重点,转移到三团去,这样的话,自己就相对安全了。不用整天担心哪一天会查到自己头上来了。
帮主营长刚进了里间,二狗就跟了进来,开玩笑说:“营长的精神看起来不错呦。看这高兴的劲儿,营长是不是又和哪个小姑娘搂脖子抱腰的了?”
“小姑娘?别开玩笑了,用泥土捏一个小姑娘还差不多。”帮主营长不冷不热地说。
二狗现在就是他的勤务兵了,里里外外都是跟着他的。帮主营长非常讨厌这个勤务兵,有人的时候,确实像个勤务兵,没人的时候,就是自己的上司。动不动指手画脚的,帮主营长拿他也没办法,只能听之任之。
帮主营长转身对二狗说:“进来的正好,正要差人去找你呢?”
“有活要干?”二狗总是把情报二字,换成“活”字,就是被听到了,也不会引起怀疑。
帮主营长点点头,又向外撅撅嘴,二狗知道,这是让他望风把门。
帮主营长拿出纸和笔,几秒钟时间,帮主营长就写好了一份情报递给二狗,:“快点送到特工处,务必破坏这次行动。”
二狗看了一眼情报,只见上面写着:抗日支队三团4月28日完成集结,4月29日拂晓进攻清水。二狗把情报叠起来,装进自己的内衣口袋里。
帮主营长对二狗说:“这份情报非常重要,如果达到目的,可以转移支队首长的视线,把怀疑的目标从二团转移到三团,我就相对安全了。”
二狗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马上出发。”
“今天夜里必须返回营部。别给我惹出什么麻烦来。”
“营长放心,我现在是抗日支队战士了,懂得规矩的,也不会错事的,好了。我走了。”
现在,特工处已经安排好了,把他们的交通站也安排到游击区来了。只要二狗把情报送到交通站就可以了。
帮主营长特别叮嘱的重要或紧急情报,就有二狗亲自送到淮城,交到周扣眼的手上。
就像今天这份情报,帮主营长要他情报直接交到特工处,二狗就明白了。
这几天,二狗也和一些战士混熟了,不紧张的时候,跟哨兵打个招呼就行。如果情况紧张,不准出入,二狗也知道怎么避开哨兵,偷偷出村了。
二狗出了村,步行十多里,就走进一个交通站。
“二爷好!”特工处的交通站负责人称呼二狗为二爷。点头哈腰地问:“今天有活了?”
“这活别人不能干,需要亲自出马。”
“小的明白了,二爷向西二里许,有一户人家,专门为你二爷预备的坐骑。暗号——”交通员附在二狗的耳边说了一遍,又问:“二爷,你记住了吗?”
“这两句暗号还能难住你二爷?”
“那是那是,二爷是何等聪明啊?谁能跟二爷你比呀?是不是呀?”几句话吹得二狗晕晕乎乎的。
“算你小子会说话,”
二狗出了交通站,一路西行,二里路,也就几分钟时间,二狗就赶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外,伸手敲了敲门,敲三下,停顿,再敲两下,停顿,再敲一下。
门里有人搭话了:“先生是借宿还是问路?”
“一不借宿,二不问路。”
“那你就敲错门了。”
“没错,我有活要干。”
“是犁田还是跑路?”
“回娘家!”
门开了,一个年近五十,已经有些秃顶的老头,站在院子里:“先生,你是?”
“别酸不溜秋的了,我是二狗子,快把马给我,老子有急事。”
“原来是二爷呀,马儿就是为二爷您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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