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来的计划,魏加锡应该和魏得时一起去常顺堂,做策反掼三庄的工作,但是今天,魏得时去不了了,只能由魏加锡一个人去完成了。
掼三庄已经从麻木中清醒过来了,剧烈的疼痛,忍不住在病房里鬼一般地嚎叫着。一个日本个大夫正在训斥他:“叫什么叫,一个大男人搞得整个医院都不安宁,不就是砍了一只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掼三庄不怕他吓唬说:“我把你的胳膊砍了,看你疼不疼?看你叫不叫,要不,你们干脆把我给毙了,别让我这样活受罪,这是生不如死啊。”
这个日本大夫说:“活该,换了我,就真的一枪嘣了你。”
掼三庄不吃他这一套:“好,好啊,你来杀我呀,你不杀我,你就是孬种,混蛋。”
这个日本大夫伸手抓住了掼三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你敢骂我?你——你当我不敢吗?我真的可以杀了你!”
就在这时,常大夫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魏加锡。常大夫对日本大夫说:“把他放下吧。”
他就把掼三庄使劲往床上一摔:“今天就放过你。”
看到魏加锡进来了,掼三庄居然不再喊叫了,诧异盯着魏加锡,他来干什么?会不会是想来杀了我的?
一个护工看到魏加锡走进了掼三庄病房,有些诧异,更多的是不满,愤恨地说:“你,你来看望这个混蛋?你是不是有些分了,还来看他?昨天被他侮辱的不是亲妹妹是吧?”
魏加锡陪着笑:“是啊,我不该来看望他,我真的该一枪嘣了他。”说着,就掏出手枪在徐三黑的脑袋上比划了一下。
掼三庄当了真,慌忙地卷缩着身子:“魏副官别杀我,别杀我。”
魏加锡收了枪,对掼三庄说:“三庄,你放心,我今天不是来杀你的,相反,是来看你的!”
看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病床上的掼三庄依旧惊恐地看着他,我屡屡跟你作对,你还来看我?别说笑话了,掼三庄摇摇头说“魏副官你就别骗我了,你们不会原谅我的,也不可能原谅我的。”
“掼三庄,你还真是门缝里看人,把我给看遍了。”魏加锡虽然肚子里有气,语气还是尽量缓和一点,不紧不慢地说:“告诉你,我真的不是寻仇来的。昨天的事,你也是在执行命令嘛,我也不怪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嘛。你说是不是呀?”
掼三庄似乎有些放下心来:“那你来干什么?”似乎又有些警惕望着魏加锡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好不好?周处今天来了吗?”
提起周扣眼,掼三庄有些伤心,连忙摇摇头:“魏副官,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他不要我了,昨天就把我抛弃,还来看我?他压根儿连边都没有沾。”
魏加锡不相信似的摇摇头说:“不会吧,你是他的得力干将,还为他出生入死,怎么能不来看望你呢?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掼三庄有些急了:“魏副官,他真的没来,我骗你干嘛?谁有粉不往脸上搽,还往屁股上搽呀?”
魏加锡装作不满说:“这就是周处的不对了,怎么能不来呢?谁跟谁?等会我去问问他。”
“算啦,还问什么呀,反正我已经是废人了,老二已经告诉我了,等我伤好了,能个周扣眼就把我打发回老家了。”
“怎么可能呢?不要听散言碎语的,要不是你抓住了哪个抗日支队的什么人,他能这样红?“
“是啊,说起来,这事正是碰巧了,我本来去哪个娘们家去寻快活的。没想到,他被我堵在屋里了,谁敢挖我的墙角?说实话,当时是窝着一肚子火的,我真想一枪毙了他,没想到他是软骨头,一见我拔枪,他就害怕了,连忙给我下跪了,”掼三庄说起这些,现在还有些兴奋。
魏加锡忙问:“那,他叫什么名字?”
掼三庄有些后悔地说:“具体名字什么的真的不知道,我也没有问,直接带回来交给周扣眼审问了。”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今天,我跟你带来了一个朋友,让你们见见面。”
“我的朋友?谁?”掼三庄吃惊地看着魏加锡
“是啊,你的朋友,也可以说是好兄弟。”魏加锡站起身,到了病房门外招了招手,一个人走了进来,一个破旧的斗篷压得低低的,嘴巴也埋到了衣领里,掼三庄心中奇怪,谁呀,打扮得怪模怪样的。
此人进了屋,拿掉斗篷,噗通一声,跪倒在掼三庄的面前,:“三庄兄弟,我对不起你呀?”
“你,你是二喜吧?”掼三庄想起了什么:“你不是死了吗?”
“我诈死的,之后就被人救了。”
“诈死,为什么诈死?谁要杀死你?又怎么对不起我了?”掼三庄真想一下子问个明白。
“都是哪个周扣眼害的,”魏加锡连忙摆摆手,这个叫二喜的立即打住,魏加锡站起来走到门口,对他的警卫嘱咐:“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
然后又回到屋里,点头示意,二喜继续说:“周扣眼为了把你培养成杀手,在你回家的哪个晚上,派我和三喜先你出发,潜入你家,杀了伯母,然后嫁祸于胡家,”
“什么?我的妈妈是你和三喜杀的?你狗娘养,”掼三庄坐了起来,:“亏我还拿你当好朋友,我想把你撕成碎片。”
“三庄兄弟,那是瓢把子下的死命令,必须杀死伯母,我敢不从吗?三庄兄弟,听我把话说完,要杀要剐随你便。”
魏加锡严厉地说:“掼三庄,你要冷静,我既然把二喜带来了,就是想揭穿周扣眼这条大毒蛇,大骗子,
因为你们都是受害者,让你活个明白。”
“魏副官说得对,我们都被周扣眼骗了。那天晚上,我和三喜杀了伯母后,又把伯母的尸体抬到胡家后院,本想赶回去复命,刚刚出村,就被周扣眼拦住了:“杀了我好兄弟的妈妈,还想活着回去吗?”
我愣住了,争辩说:“瓢把子,我们不是执行你的命令吗?怎么”
周扣眼冷笑一声,打断了我:“别胡说八道,掼三庄是我的好兄弟,我怎么会给你们下这样的命令呢,要不是我发现了,还让你们给逃了,去受死吧,”
三喜见状,就上前给他跪下了,哀求说:“瓢把子,你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保证死守这个秘密。”
周扣眼又冷笑一声:“说得对,只有死才能守住这个秘密。”说罢,枪就响了。我们兄弟俩都倒在血泊中了。
“我是第二天被人救了,三喜当场死了。我的话说完了,三庄兄弟,想报仇你就报仇,动手吧。”说完就头伸到了病床上,一动不动。
掼三庄用左手抱住了二喜的头:“兄弟啊,不是你,我还被周扣眼蒙在鼓里啊,你的弟弟也被周扣眼杀了呀。”
“好了好了,二喜兄弟暂时还不能露面,要赶紧回兵营了,”魏加锡说着,就拉起了二喜,“我们走吧。”
两个人刚到门口,掼三庄连忙喊:“回来,”
魏加锡停住了,问:“有话说。”
掼三庄点点头:“兵营有情报组的人!”
“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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