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组组长,大汉奸周大牙,人称周扣眼,就是白天领着鬼子去菜场,后来又领着鬼子去搜查魏得时家的那个大汉奸。
回到驻地之后,左思右想,怎么也没想通,有什么地方没有搜到?为什么没有搜出那个探子?他能藏到哪儿?
这个人心眼忒坏,就算你和他刚才在酒席场上交杯把欢,称兄道弟,酒席一撤,嘴巴一抹,翻脸不认人,照样抓你的小辫子。有道是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周扣眼可不是这么认为,拿是你的,是你给我的,不拿白不拿,吃是你的,是你请我的,不吃白不吃。尽管魏得时还是他的上司,他就是不认这个帐。
他想集合去魏家重新搜查一遍,心里计划着,
刚才,周扣眼没有搜到探子被村田尅了一顿,气急败坏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越想越气,越想越窝囊,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事,到头来,没逮住黄鼠狼倒惹了一身骚,怎么就搜不到人了呢?人藏到哪儿了呢?
现在,没有搜到人,被村田斥责一顿不说,还让魏得时占了上风,这样下去,自己的风头就会被魏得时压下去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想,自己的判断应该没有,哪个伤员就在他魏得时家呀。理由也很充分:一,这个伤员进了这个院子,没有人看到他出来过?二,院子以外,再也没有他的活动轨迹,他能去哪儿呢?而且又是伤员,所以,肯定就在魏得时家。
现在的问题是,在哪个环节上出了问题,难道地遁了不成?自己也仔细观察了,值得怀疑的地方呀?还是有没有搜到的地方,那,会是什么地方呢?
周扣眼随即叫来了自己的两个心腹,刘半死和掼三庄,掼三庄这个黑脸大汉,在前文说过其力大无比,后被周扣眼引诱上了山,入了土匪窝,一开始,打人骂人都不会有的,别说杀人了周扣眼非常着急,他把掼三庄引诱上山,就是想把他培养成为杀人工具,进了匪窝,就不能吃闲饭。怎样才能让掼三庄开杀戒呢?
周扣眼想出了一条毒计,他知道掼三庄非常爱他的妈妈,也只听妈妈的话,就要在他的妈妈身上打主意,于是,在一个晚上,周扣眼实施了他的毒计,他把掼三庄叫到自己的屋里,关心的问:“三庄兄弟,你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回家,是不是想念妈妈了?”
掼三庄点点头:“真的想回去看看。”
“那好,既然想去,今晚正好没有买卖,就让你回家看看,明天一早再回来。”
掼三庄高兴坏了,真的是喜出望外啊,连忙跪下给周扣眼磕头:“谢谢大瓢把子恩准。”
“谁让咱们是兄弟呢,别这么客气。我这屋里正好还有一些点心,一并带去吧,”
掼三庄真的是千恩万谢,谁说土匪没有好人?掼三庄的心里就把周扣眼当成了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妈,我回来了,”掼三庄赶到了家,推开门就高兴的嚷嚷。
没人应他,还以为妈妈睡着了呢,就拿出了火镰火纸,打着火,点亮了豆油灯,借着灯光一看,床上没人?奇怪,这大黑天的,妈妈能去哪?
突然,掼三庄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连忙端着油灯去看看妈妈的床上,
这一看,掼三庄看到,妈妈盖的被子已经被鲜血浸透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难道妈妈遇害了?是谁干的?这时,他看到了墙上有一行血写的字:你的儿子是土匪,焉能留你!胡!
胡,这事是胡大头干的?胡大头啊,我对你不薄啊,为什么要杀害我的妈妈?我跟你势不两立,不砍下你的人头,我就不是人养的。
掼三庄抄起一把菜刀,就要往外冲,门外有两个人拦住了他,“掼三庄兄弟,不可鲁莽,不可鲁莽。”
掼三庄定眼一看,是两个兄弟,便问:“你们怎么到这儿了?”
“是大瓢把子怕你不安全,派我们暗中保护你的。”
掼三庄一听,心里更感激周扣眼了,顿时泪如雨下,:“大瓢把子真是太好了,这个胡大头对我太狠了,让我去杀了这狗头。”
“胡大头是个善人呀,为什么要杀他。”
“他杀了我的妈,你们看,这墙上写的字。”
“就算是胡大头杀了伯母,你也杀不了胡大头,他家有十几条枪啊,去了不是白白送死吗?”
“这,那,怎么办?”这时,掼三庄也冷静下来了。
“跟大瓢把子汇报,求他支援呀,傻瓜!”
“这是个人的仇恨,怎么好给大瓢把子添麻烦呢?”
“你的事就是我们大家的事,说什么麻烦不耐烦的?谁让我们是一伙呢。”就这样,一个兄弟赶回去汇报了,一个兄弟留下来安抚掼三庄。
时间不大,周扣眼带着兄弟们赶到了,拍着胸脯说:“三庄的仇就是我们大家的仇,兄弟们我说的对不对呀?”
大家立即高呼:“我们大家愿为兄弟报仇!”群情振奋,当晚就攻克了胡家。两个兄弟还在胡家后院找到了掼三庄妈妈的尸体。
掼三庄血气上涌,周扣眼又不停地煽动:“此仇不报,非为人子,胡大头就交给你了。”
掼三庄在盛怒之下,连杀了胡家一十三口。
从哪以后,掼三庄对周扣眼是言听计从,渐渐地被周扣眼培养成为一个杀人工具,开始还是只要周扣眼指示他杀谁就杀谁,人也麻木了,到后来就变成只要自己看谁不顺眼就杀谁,成了一个恶魔了。
后来随周扣眼一起降了官府,又跟随周扣眼一起降了日本。杀人就更加肆无忌惮,伪军的士兵都怕得罪他,知道他人心比脸黑,被他折磨而死的抗日志士不计其数;用恶贯满盈来形容他的为人一点也不过分。
所以有人说,刘半死,掼三庄就是周扣眼的哼哈二将,一文一武为周扣眼护驾,连魏得时也不放在眼里,想干啥,就干啥。
二人来到周扣眼的办公室,也不客气,拿起周扣眼的烟就抽,端起周扣眼的龙井就喝。周扣眼也任由他们折腾,不会予以制止,等他们抽了烟,喝足了茶,周扣眼开口说话:“二位兄弟,找你们来,没有别的事,你们说说,哪个支队的伤员到底在不在魏得时家。”
掼三庄也学会了拍马屁:“大哥说在他就在。”
周扣眼看了一眼掼三庄:“今天不要你拍马屁,我问你们,能不能确定在魏家,如果在魏家,我们为什么没有搜到?半死兄弟你说说你的看法。”
刘半死渍渍地吸了两口烟,慢慢地把烟雾吐在空中,成了一个圆圈。不紧不慢地说:“就像这烟雾,圆圈外面我们搜了,还有里面没有搜。”
周扣眼立即打断他的话说:“别打哑谜,直接说。”
刘半死笑笑:“老大不明白?就是我们漏了地方没有搜?”
掼三庄说:“别你妈说胡话,整个魏家大院都翻遍了。你说,哪儿没有搜?”
刘半死讥笑掼三庄:“说你不笨吧,就是有点晚熟。床,魏大小姐的床,你搜了吗?魏玲为什么一直没有打开帐幔?去了那么多人,她应该打开帐幔,就算不起床,也应该坐起来才对呀,她一直在帐幔里不出来,也不打开帐幔,说明帐幔里有鬼!”
掼三庄听了刘半死的话,立即大笑不止:“半死啊半死,别的时候我佩服你,今天这话我不赞成,哪个伤员怎么能睡在魏大小姐的被窝里呢?那位魏大小姐还是个黄花闺女呢,那个伤员可是个大男人呀?”
刘半死对掼三庄的话,不屑一顾:“你知道个屁。你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大笨蛋!”
听了他们的争论,周扣眼站了起来,来回踱了两步,沉思了一会,抬起了手,制止了他们的争论:“老二的话提醒了我,还真有这种可能,那个伤员就在魏玲的被窝里。”
掼三庄不解:“老大你真的信了半死的鬼话?“
周扣眼果断地说:“不是鬼话,是真实的话。三庄兄弟,集合队伍,直扑魏家大院。“
掼三庄还问了一句:“要不要请示村田大佐?“
刘半死骂道:“笨蛋,老大这是回马枪,杀他个回马枪,就是要快准狠,容不得半点耽搁。兵贵神速,跑步魏家大院,搜出探子才是硬道理。“
周扣眼叹道:“知我者,半死也。只要搜出伤员,村田不会怪罪与我的。三庄兄弟到了魏家,你别管其他情况,直扑魏玲房间,揪出那个探子。”
“好,到时候,我就这么办了,大哥,大队长要是怪罪下来,你要替我担当点。”掼三庄对魏得时还是有点惧怕的。
“兄弟,什么也不要怕,立即出发!”周扣眼下了命令。
这边,周扣眼集合他的部队直扑魏家大院,那边,魏得时也不是吃素的,知道周扣眼不会善罢甘休的,早就派人监视周扣眼的一举一动了,周扣眼带队刚刚出发,消息就已经传到魏得时的耳朵里了。也立刻集合队伍赶去堵截。
魏得时能不能成功堵截周扣眼呢?
周扣眼能不能如愿以偿地搜出伤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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