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梦瑶想的却是子都在离开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小姐真的就不想见一见他吗。据说他已经找了小姐五年了。”
梦瑶一笑。找了五年又如何。曾几何时她就说过。不要负她。不能负她。但在那最后的一刻。他选择的却不是相信自己。如若不是子都他们找的及时。如若不是子都为了自己被囚禁五年。那如今可还会有活生生的自己和怀中的宝贝。
他痛苦又如何。每当阴云天气。腊月寒冬自己又是如何度日。
身体与心灵的痛苦可是他可以比拟的。
不想了。不想了。再过几天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子都看着梦瑶离开的背影。只是叹了口气。随后就起身离开了。只是他并沒有收拾什么东西。或者是出去买些什么。而是直奔硕府而去。有些事情。他还是要去处理的。只是出去之前也碰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而就在梦瑶他们商量事情的同事。楼下那还在震惊中的吴畏才微微的转醒。依旧用着震惊的眼神。看着身边同他一样被这两场吵闹惊出來的人來。说道。
“那是子都、子夜、子高。”
虽是说着这样的话。但是震惊依旧存在。五年了。自从那次之后。就再也不敢打探他们的消息。只是依稀的知道他们就在这硕郡之内。过的安好。也正巧硕郡并不是那般开放的郡县。所以他不曾敢來看望他们。不曾敢回想过去。只是刚才出现的那轻纱遮面的女子。看在他们对她的态度。让他想到了她。只是如若是她。。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人欺我一分。我灭他满门。怎会如此的就放过那些人。摇摇头。叹息一声。再次看向身边的冷亦寒。又回过头來自顾自的说着。
“时间过的真快啊。如今子夜也都是个大人了。记得当初。还是跟在龙。。”
说道这里吴畏的声音戛然而止。猛然回头看向身边之人。果不出他所料。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他的神色煞然一变。沒有了以往的安定自若。微微叹口气。吴畏转身离开了。但是冷亦寒却沒有。因为他清晰的听到那三个人叫她小姐。世上被他们叫之小姐的人只有一人。想着就向着他们离去的地方而去。他相信自己是可以找到那上得三楼的通道的。只是他还未走几步。就看到兴冲冲走下來的子夜、子高还有那不认识的几人。只是一见到他。原本还是兴冲冲的子夜忽的变了脸色。低沉着声音说道。
“寒王。这里是禁地。客人不得靠近一步。难道您看不到那字不成。”
听着子夜那不屑嘲讽还有满含恨意的话语。冷亦寒不以为意。只是微蹙这眉头问道。
“刚才的那个女子。可是。。”
“可是什么。”
就在这时。最后走下來的子都。也走到了人群之中。用着嘲讽的语气说道。
“可是听到我们叫她小姐。想要知道是不是她对吗。”
“呵呵。”
子都干笑两声。依旧用着嘲讽的语气说道。
“是不是她。难道寒王还不知道吗。当年她是如何跳的崖。如何的含恨而亡。”
“如今你为何还要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如若不是因你是寒王还掌管的冷郡一干人等。就今日一见。我就是将你戳骨扬灰也难解心头之恨。”
想到小姐这些年的苦楚。想到自己这五年的生涯。子都的神色再次变得肃杀起來。一挥衣袖转身便向门外而去。
众人早就知道梦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下落。也沒有给冷亦寒好的脸色。都拂袖离开了。而冷亦寒也沒有了在上三楼的打算。而听到这边吵闹的羽人只是微微的一叹。便关上了自己的门。他曾给过他机会。但是他沒有珍惜。现在他也不想将梦瑶还活着的消息告知给他了。而那济海原本就不会将这件事告诉给冷亦寒。在五年前得知梦瑶跳崖的那一刻他就想着让他死掉。而如今看到他的生不如死是他最愿见到的。又怎么让他好过。
而此时一身红衣的子都已然站在了硕府的门口。确切的说。不是他离开时的那个内院的大门。而是硕府真正的大门。而看门之人显然是不像内院之人那样认得子都的。沒有放行的意思。而子都也沒有等他们通报的耐心。之际就打了进去。而这里的打斗之声。当然会惊动府内之人。要知这里可是硕府。掌管着整个硕郡的硕府。敢有人上这里闹事。还真是前所未见。
硕王今日无事。正在府中亭中对弈。听到大门处的打斗之声先是一愣。而后便匆匆向大门而來。人还未到。众人就听到一声长啸。
“谁敢在我府前放肆。”
只是看到那身红衣。硕王愣住了。然后才想到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怒斥一声。
“还不住手。”
那些个被打的七荤八素的护卫。才堪堪的在子都停手之后。站直了身子。
“你回來了。”
说这话的时候。硕王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声音都是带着颤抖的。后又赶紧侧身请子都进府。叫身边的下人。赶紧到内院叫几个得手的來伺候着。那人虽是不明所以。但还是赶快的向内院跑去。子都虽不想在进这院子。但也知道有些事情不适合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來。只能一甩袖子。进了硕府。这可是惊叹了所有看热闹的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这个闹事的竟然被请了进去。不是应该万箭穿心吗。但是这其中也不乏自诩聪明之人看出了一些门道。
不得不说那个下人跑的倒是快。当硕王和子都走到中堂的时候。内院那些最为得利之人也都在中堂之中站立开來了。其中还有不少听到消息的公子们在中堂外面的长廊之中站立。其中就有那日子都见到的红衣公子。
那人见到來人是子都。心中就升了畏惧。而此时还听到周遭有声音说道。
“你可知那人是谁。”
“从未见过。只是那身红衣。。”
说着那人还不忘看了那个红衣公子一眼。
“可要比某些人穿上好看的多了。”
说着话的是一个穿着蓝衫的男子。约么十七八岁地样子。长得倒是清秀。在这硕府之中不是最受宠的。但是也从不争宠。之所以会來着硕府只是。。嗯。说來话就长了。简言之。技不如人。买來的。
“蓝说的是。”
这是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粉色衣衫的男子。他和蓝衫之人不同。他是心甘情愿的來这硕府的。从來的那日起就一直在跟那个红衣的男子争斗不休。谁人不知硕王最喜红衣。但是却不让他们穿红衣。只有那个男人。硕王只是一抬手。就钦点了他可着红衫。怎么不让他气愤。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穿上这粉色衣衫。看着红衣男子。粉衫男子笑了一笑。说道。
“看王那样子就知道与那人是旧识。而看王的态度就只。。”
说道这里。那个粉衫很是自觉的沒有在说下去。而是转了话锋说道。
“蓝你绝不觉得他们两人有那么一丢丢的相像。”
说着他还不忘眯起眼睛。伸出一只羊脂白玉般的纤纤玉手。将拇指与食指碰触在了一起。
听到这话。红衣男子刚要发怒。就听到中堂中传出响声來。所有人都停止了争吵静静的听着房内的动静。
“楚公子。楚公子。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的。这一定不是王做的。王的为人您还不了解吗。”
中堂之中。一个丫鬟的声音及及的传了出來。可以听出。说话之人很是焦急。
再听下去就是一个男人带着讽刺的声音。想來就是那个楚公子了。
“了解。当然了解。”
子都看着跪着的小丫鬟。并沒有让她起來的意思。只是此时他的看起來却比那地上的人还要落寞。
“我年幼之时掳我进着肮脏的府邸。动辄鞭打酷刑。日夜不停的学习。习武。等我舞象之年便将我送入那烟花勾栏之地。我如何不了解。。”
说到这里。子都的眼睛变得赤红一片。而外面的人无不诧异惊奇。
“烟花勾栏之地。”
有谁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而以这个男人现在的相貌。必知在那时一定有祸国殃民的本事。只是在细想一下。便不由得叹息一声。
“楚、楚公子。”
跪着的丫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了。只是她知道。楚公子说的那件事一定不会是王做的。这其中一定有着误会。本以为不管怎么说。自己好歹也是公子的旧人。沒有想到得到的却是这样的话。再者说以公子对王地恨意。怕是也听不进去王的解释了吧。
“我今日前來就是要告诉你。如若你要动我。直接冲着我來就可以。要是在敢动睿儿一下。我毒骨宫必要灭了你硕府。”
说完也不再看屋内人的表情。飞身离开了这个肮脏不堪的地方。而此时硕王的眼神忽的看向了外面的几人。只那红衣男子接触到硕王的眼神只是。身体猛的一僵。有种死亡的气息无声的在他的周身蔓延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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