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八周岁的齐皓轩,俨然成为了一个小小的足球迷。
错过了2014年的巴西世界杯,2018年的俄罗斯世界杯眼看遥遥无期,没办法,那将就着看国足吧。
某日首都有一场足球赛。
比赛当天,母子仨穿着从网上淘了亲子装——阿根廷某球员的十号球衣登场,穿西装的齐景琛心里略显纠结。
不过兄弟俩的妈妈表示:“我觉得你一定不会穿,不想浪费钱,所以特意没买男士的。”
于是,齐景琛的脸色从比赛开场到结束都一直黑沉沉的。
……
作为一个伪球迷,齐皓轩绝对是合格的,因为好动,不时从这个看台窜到另一个看台。
当f球队进球时,他还在1号看台上尖叫吹哨子,结果一眨眼,又溜到了隔壁的3号看台,趴在围栏前,等b球队的队员把球踢进球门,他又立马挥舞着不知从哪儿顺来的红旗,不说是铁杆粉都没人信。
初暖一直留意着齐皓轩的人,但是到后来看丢了他,忙让齐景琛去找,吓得脸色都苍白了。
最后夫妻俩抱着小儿子,在保安处寻到穿着十号球衣的齐皓轩。
保安瞧见他们,还仔细打量初暖跟小橙子身上的球衣,态度友好的道:“其实你们今天是来砸场子的吧?”
“……”
原来,齐皓轩四处东窜西跳,过于狂热的反应引起两球队粉丝的争闹,最后七八个人动手打起来了。
将孩子从保安处领走时,初暖搂着小橙子不停跟人家道歉,至于齐皓轩,被齐景琛拎到厕所,胖揍了一顿。
*****
小橙子从懂事后,变得非常黏齐皓轩,每天早上,都要牵着初暖的手,站在门口目送齐皓轩去上学。
等车开远了,他又仰着头,奶声奶气地问初暖:“麻麻,哥哥去干什么呀?”
“上学啊。”初暖抱起他,耐心地解释:“等小橙子大了,也跟哥哥一样,去学校读书,认识更多朋友。”
这是母子俩每天在门口的对话。
“那麻麻呢?麻麻每天都去做什么?”
“妈妈也是去上学,上次给小橙子吃的糖果,就是妈妈同学从泰国带回来的,你还记得吗?”
小家伙重重点头,又问:“那粑粑呢?粑粑也在上学吗?”
“爸爸那是在工作,前天你不还去爸爸的公司吗?”
也许是周围上学的人太多,小橙子小朋友从小对‘上学’这件事充满了好奇跟向往。
直到有一天,小橙子小朋友趁张妈不注意,背了自己的小包包,捧着自己的储蓄罐跑出去,最后被哨兵抱回来。
初暖接到张妈电话,匆匆从学校赶回来,看到小橙子小朋友鼓着小脸坐在地毯上。
张妈惊魂未定地把事情描述了一遍。
小橙子撅着小嘴,捏着哥哥送给他的彩笔,在纸上画来画去,对那个把他拦下来的哨兵,表示很生气。
初暖坐到他的旁边,放柔声问他:“小橙子也想上学了?”
“嗯!”小家伙点头,口齿还不是太清楚:“承承要跟哥哥一样。”
……
当晚,跟齐景琛运动完,初暖趴在他的胸口,尖尖手指画着圈,把小儿子要上学的事情跟他汇报。
“才多大一点的人,坐在教室里,连老师的话都听不懂。”
齐景琛抚着她的长卷发,怀孕四个月的初暖,身材比起以前更丰盈,丰月匈****,她扯着薄毯盖在两人身上,对于他不以为然的话,撇了撇唇角:“那要是再离家出走怎么办?”
“你家的孩子是不是有这方面的遗传?”过了会儿,她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怎么都喜欢出走?”
齐景琛被她的手指撩得又来了兴致,搂着她一个翻身,手已经不老实地探到毯子下,嘴里随便地应对着:“怎么不是你家的问题,你要真好奇,明天帮你问问妈……”
“喂……你的手干嘛。”初暖怕痒,很快就气息不稳:“我好困,不要闹了……别——”
十分钟后,薄毯下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声音:“先等等……孩子,孩子……你先别进来。”
情到浓处最难捱,男人眉头微锁,压抑着粗重的呼吸,低头亲了亲她红烫的耳根:“不戴了,放心,我会轻点……”
*****
关于小橙子小朋友上学一事,齐总参谋夫妇的建议是,还小,再在家里养两年。
初暖表示没有异议。
但小橙子小朋友不干了,得知结果后,拿着齐景琛的一根皮带,踩在小板凳上,胖胖的小手臂一甩一甩,哭嚷着:“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初暖扭头,跟齐景琛你看我我看你,这一招又是从哪儿学来的。
夫妻俩齐齐看向旁边的齐皓轩,小家伙喊冤:“不关我的事,我没教他,这么娘们的招数我会用吗?”
李嘉珍囧了,今天下午她抱着小橙子看京剧,里面貌似就有这么一段寻死觅活的戏。
……
小橙子闹得太厉害,家里没办法,只好答应给他送幼稚园最小班……旁听一节课。
第一天上学,小橙子戴着自己的小黄鸭帽子,打扮得粉雕玉琢,由爸爸妈妈一起送去幼稚园。
下午,初暖接到幼稚园来的电话。
等她赶到幼稚园,小橙子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抽泣,看到她,立刻扑过来,哀嚎着:“麻麻,救命呀!”
初暖:“……”
幼稚园老师告诉初暖,中午吃饭,小橙子看上隔壁同学盘里的鸡腿,伸手就去拿,对方也是个小霸王,结果,小橙子小朋友被对方按住揍了一顿,幸好孩子力气小,没伤到骨头,但还是着实吓坏了小橙子小朋友。
自那天之后,小橙子小朋友再也没有提上学的事情。
……
同年,初暖决定考研,辛辛苦苦半年后,在她踏进面试教室的前一刻,却恶心的不行。
等她往几位导师跟前一站,脚还没落地呢,眼前一黑,先晕了过去。
然后——
她暂别读研之路,安心回家养胎去了。
再然后——
某一日,校园论坛上,又出现了一个热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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