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暖摸着手链,很欣慰高兴,小家伙左右看了看:“弟弟呢?”
“在婴儿房,你爸爸去抱了。”
齐皓轩点点头,跳下床,抱起自己的大书包:“那我先回家了,晚点再来看弟弟。”
初暖勉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想要坐起来:“再等会儿,让你爸爸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小家伙摆着胖嘟嘟的小手,忙拒绝,然后一边说‘再见’一边跑出了病房。
初暖拦不住他,自己刚剖腹产过,吃不消下地,等齐景琛抱着小儿子回来,齐皓轩早已跑得没了人影。
得知齐皓轩自己下了山,齐景琛先通知寺庙那边,然后又打电话回景园,张妈接的电话,说小少爷刚回来了。
“嗯,中午给他做点喜欢吃的菜。”
齐景琛回头,看着倚在床头逗弄孩子的小女人,语气也变得缓和:“如果他要来医院,让张叔送他过来。”
这天下午,齐景琛接到宝光寺打来的电话,听主持说了几句话后眉头紧锁,初暖也在旁边,见他一脸凝重,在他挂了电话后,好奇地询问:“出什么事了?”
“皓轩下山之前,把宝光寺旁边静修庵里的一个小尼姑也拐走了。”
“……”
*****
景园。
张妈放下电话,听到厨房里瓶瓶罐罐捣鼓的动静,进去,刚巧齐皓轩端了一盘水果沙拉出来。
“张妈,如果没什么事,你不用来房间喊我。”小家伙喜滋滋的,心情非常不错,走路都哼着小歌儿。
张妈想着大少电话里的嘱咐,便问齐皓轩中午想吃什么。
齐皓轩往楼上瞟了眼,抿着小嘴,一本正经地说:“这个随便吧,不过多一点蔬菜,还有,米饭也多煮点。”
上了二楼,齐皓轩往楼下瞧了眼,确定张妈没跟上来,才放心开门进自己的卧室。
摆满玩具的小房间内,椅子上安安静静坐着一个戴着尼姑帽的小女孩,四五岁的样子,耳垂白嫩可爱,嘟着粉粉肉肉的小嘴,眉目漂亮清秀,背着一个小小的、跟身上尼姑袍同色的双肩袋,正低头玩着齐皓轩刚才给她的一辆消防车模型。
齐皓轩关上门,又小心地反锁,端着水果沙拉到书桌边:“阿舒,先吃点东西再玩。”
阿舒来到陌生的环境,难免拘谨,左右看了看,她以前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房子,但也隐隐不安:“不戒师叔,你不是让我陪你去看你妈妈的吗?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我想回山上去了,不然我师父找不到我会担心的。”
齐皓轩搬了一把凳子到阿舒旁边,爬上去,跟她并排坐好:“别害怕,这是我家,很安全的。”
说着,他用牙签叉了一块苹果递到阿舒嘴边:“阿舒,张嘴,啊——”
阿舒乖乖地张嘴,吃下了甜甜的苹果。
齐皓轩又滑下凳子,撅着屁股在自己的衣柜里翻来捣去,终于被他挖出一朵干花,包装精致,是那次去逛街时他背着初暖用零花钱买的,走过去,把干花举到阿舒跟前,脸颊红扑扑的,全然忘了之前心心念念的囡囡。
“真的是送给我的吗?”阿舒瞅着那朵风干的玫瑰花,眼底满是神奇。
齐皓轩点点头,不敢拿正眼看阿舒,一副羞赧矫情的小模样。
阿舒从小到大都住在静修庵里,没怎么下过山,加上这段时间,齐皓轩老偷偷到尼姑庵看她,还经常给她买吃的,现在又送她东西,她咧着嘴,声音软绵绵的:“不戒师叔,你对我真好。”
齐皓轩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对‘你对我真好’这句话做出了更深层次的理解,认为其所蕴含的意思绝对不亚于‘我喜欢你’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他抬起头瞟了眼阿舒:“喜欢的话,以后我每天都买给你。”
阿舒眨动了两下又长又翘的睫毛,望着师叔害羞矜持的表情,有些迷惑,但还是笑着重重地点了点头。
再然后,阿舒听到不戒师叔不好意思的声音:“那个……我就当是接受你的心意了。”
阿舒继续迷茫地歪头瞅着师叔。
再再然后,阿舒就这么,稀里糊涂就弄丢了自己的初吻。
……
齐景琛回到景园,张妈正在做午饭,听到动静,用围裙擦着双手迎出来:“大少,你回来了?”
“皓轩呢?”
“……小少爷在房间玩呢。”
齐景琛点头,径直去了二楼,推开小家伙的房门,看到的是玩累了倒在儿童床上睡觉的两个孩子。
齐皓轩的小腿搭在小女孩的身上,一只小胖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抓着阿舒还平平的胸,嘴角还流着口水。
张妈上来,瞧见房间里多了个孩子,吓得不轻:“这……”张妈被吓到了。
她还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女娃。
齐景琛合上房门退出去,刚巧手机响了,他看到来电显示,接起:“……嗯,在家里,没事,放心吧。”
刚按了挂断键,张妈已经来问:“大少,要不要叫醒小少爷?”
“让他们睡着吧。”齐景琛在卧室里呆了会儿才离开。
据寺庙那边说,昨晚上这个叫‘阿舒’的小尼姑还在静修庵,那么唯有一个可能,齐皓轩大清早去庙里带走小尼姑,瞒着所有人下了山,又不知道怎么拦到车回到市里,恐怕一晚上都没怎么休息好。
*****
齐景琛简单冲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开车回到医院。
去西部基层部队慰问的齐逸明,得知儿媳妇已经生了,匆匆赶回西城,齐景琛推开病房的门,便看到老头子一身军装笔挺,坐在椅子上抱着孩子逗弄,乐得不行,哪里还有往日严厉威武的形象。
如今也算是弥补了他们这些年以来的遗憾。
齐逸明在飞机上苦思冥想,最后给二孙子取名为齐皓承。
至于孩子的小名,李嘉珍抢着起,叫做‘小橙子’,齐总参听完后,直呼‘胡闹’,但显然反对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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