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嘉珍的相处模式更像朋友，初暖将之定义为‘忘年之交’，尽管老太太从没认为自己是老人群体。
而初暖也答应了老太太，等孩子出生就搬回大院去住。
*****
怀孕后的初暖比较嗜睡，齐景琛起来接电话时，她窝在他的臂弯里，闭着眼没有醒。
“什么事？”齐景琛掩上书房的门，才接起电话。
秦翩然在电话那边说，姬阳明来了西城，托人说是想跟齐景琛见一面，为的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齐景琛望着窗外皎洁的月色，没想到姬阳明能博新太太欢心能做到这一步。
“景琛，如果你不想见，我去回绝掉。”
这趟来西城的，应该还有于蔓灵，上头督促着，检察院那边的效率不低，很快就能到法庭审理这一步，于蔓灵就算想通过关系来打点，恐怕也来不及，现在，无非是想用最直接的方式，让他放过于蔓灵。
“你找个时间安排，到时通知我。”齐景琛道。
秦翩然说了句“抱歉”，声音透着几分疲惫，也知道姬阳明这一方折腾不出幺蛾子，见他们，也不过是彻底打消他们的希望。
这种落井下石的事，齐景琛也只在年少时干过。
想到这儿，心里叹了口气。
*****
第二天，齐景琛真的说到做到，带着初暖去西城最大的礼服中心选婚纱。
工作人员拿出了一个很大很精致的行李箱。
初暖不解地看向旁边的男人，他兴味地抚着她的后背，让她过去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箱子里装的是一件白色的裹胸婚纱。
手指摸着婚纱胸口的珠片，初暖被震惊到了，不知道齐景琛是怎么做到的，不过是一晚上，居然弄到一件完全符合她以前身体尺寸的婚纱。
试穿婚纱时，发生了一点小尴尬——
初暖如今怀孕，腰上长了肉，婚纱的后背拉链有些拉不上，工作人员只好给她放了两针，但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婚纱的款式很简单，别样的雅致，恰好遮掩住了她凸显的小腹线条。
工作人员摘下她的头绳，柔黑的长发落在肩上，初暖望着试衣间里的落地镜，仿若置身在一个美梦里。
她曾经一度以为，她这一生都没有机会穿上漂亮的婚纱，挽着父亲的手臂走去新郎的身边。
现在，她所渴望的全都实现了——婚纱，婚礼，父亲，还有……属于她的新郎。
初暖看到镜子里那个美丽的新娘，微微上扬唇角。
……
试衣间的布帘拉开，初暖怀揣着紧张，双手揪着婚纱的裙摆，看向双腿交叠坐在那里的男人。
齐景琛听到‘唰’的一声，从杂志上抬起头——
周围，已经有工作人员歆羡地赞叹：“好漂亮！”
婚纱出自米兰一位著名婚纱设计师之手，加上初暖本身清雅的气质和精致的五官，出来的瞬间，惊为天人。
她从台阶上下来时，脚崴了下，身形踉跄——“小心！”
齐景琛及时扶住了她，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抓着她纤细的手臂，初暖的双手，按在他挺括的西装上。
两人紧贴的身体，她的心跳砰砰加速，也清晰地感受到齐景琛沉稳的心跳。
“谢谢。”初暖收回手，微微红着脸，离开他的怀抱。
“两位再看看，我们这边有手艺很好的缝纫师，哪儿不合身，可以告诉我们。”工作人员说完，识趣地退下了。
初暖还在镜子前看身上的婚纱，她自然也发现了，这件婚纱跟摆在橱窗里那些婚纱的差别。
即便款式简单，但很多细节处理都很棒……
圆润的肩头被一双大手握住，身体被转过去，初暖抬头，齐景琛正好弯下头，亲了她的嘴角：“喜欢吗？”
“你是怎么做到的？”初暖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齐景琛饶有兴致地望着她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执起她的手，蜻蜓点水地吻她的手背，然后上前一步拥住她，薄韧的双唇，在她细长的脖颈处磨蹭，他说：“很久以前就订好了，最近才刚拿到。”
“很久以前，是什么时候？”
齐景琛似笑非笑：“真的想知道？”
初暖窘红着脸，点头，看着身上婚纱的心情，激动也更加复杂，然后听到他说：“第一次跟你做了以后。”
“……”
不过是稍稍失神的刹那，已经被封住，初暖猛地回神，双唇已经被撬开，并不算单纯的吻。
她的后背拉链被拉开大半截，露出白皙的背部线条。
初暖的双手下意识地圈住他的脖子，因为身高差距，她踮着脚，彼此的身躯紧紧地贴合。
分开的时候，他贴着她的耳朵，哑着声说：“每回看你袒肩露背，都跟喝了鹿血一样，精|虫上脑似地。”
初暖没想到他说话这么露骨，脸更红，双手抵着他硬邦邦的胸膛就要推开他，他却牢牢地拉着她，额头抵着她的，眼底有笑意，瞧着她：“那时候，一边说着跟我划清界限，一边买避|孕套让我跟你做，哪有姑娘像你这样的。”
初暖撇开眼，不说话，心里臊到不行。
现在再去回想当时自己的言行，她都怀疑那会儿是不是脑子抽了，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荒谬的事来。
工作人员敲了敲门，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打扰一下，新郎的礼服已经送来了。”
*****
晚上，一家三口在大院吃的晚饭。
齐皓轩得知爸爸跟小暖瞒着自己去试礼服，表示非常生气，走起路来，故意把鞋跺得阵阵响。
到最后，小家伙瘪着小嘴，佯作要哭地瞅着李嘉珍，看得老太太于心不忍，立刻答应也给他赶做一套礼服。
饭桌上，李嘉珍说：“明天天气不错，暖暖，你有时间吗？我想去庙里一趟。”
初暖点头，莞尔：“我陪妈一起去。”
齐皓轩竖着小耳朵听着，一听到又有安排，饭也顾不上吃了，嚷着也要一同去看菩萨。
至于齐景琛，他抬眼瞧见六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道：“我明天约了人打高尔夫，空不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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