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住了。”初暖摸了摸他的脑袋瓜：“明天不下雨，我们就去银行办一张卡。”
“不能让爸爸知道。”
初暖点头，看到那辆黑色揽胜过来，拍拍小家伙的肩：“好，一定不告诉他。”
齐皓轩非常满意这个答案，上车时还很友好地拍拍旁边的空位，初暖原本在对上齐景琛深邃到迷人的眼神时，下意识地去拉副驾驶座的车门，但齐皓轩喊着“这里这里”，瞧见儿子乌溜溜的大眼睛，她终究还是选择钻进了后座。
……
早晨的时候，欧阳烨熠送他们去的机场。
看到他大清早头缠着纱布站在郁家门口等，那一瞬间，她说不出口拒绝的话。
登机时，她朝前走了几步，最后转过身对他说了句：“好好照顾自己。”
话刚说完，初暖看见了他眼中，有泪光在闪动。
微一皱眉，没说话，只攥着小家伙的小手用力了一点儿。
弄清某件事情的感觉也愈发的强烈起来！
*****
回到景园，齐皓轩趁齐景琛上楼换衣服的空档，神秘兮兮地从脖子里摘出一个纯金小麒麟给初暖看。
“哪儿来的？”如果她没记错，昨晚上给他洗澡的时候还没有这东西。
齐皓轩得意地扬了扬眉：“欧阳爷爷给的，刚才在车上，偷偷给的。”
初暖揉着他软软的头发，小家伙一边叫嚷着‘干嘛干嘛’一边故意往她怀里钻，小肉手挠她的肚子跟腋下，初暖怕痒，笑倒在沙发上，小家伙做‘张牙舞爪’样，作势扑在她的身上，叫着：“救命！救命！”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小家伙‘嗖’地一下从她身上起来，抬头望着下楼来的男人，嘴甜地喊道：“爸爸！”
齐景琛换下了衬衫，穿着一件黑色v领t恤，下面是卡其色的长裤，齐皓轩在他出现后，立刻收敛了，还拿了玻璃杯，倒了一杯开水，用一双小手捧着递给走过来的齐景琛：“爸爸，喝点水吧。”
做老子的看了眼谄媚的小子，齐景琛接过杯子，真的喝了一口。
“这两天，让绍辰去约个时间，我陪你去孕检。”他放下杯子，视线停留在初暖的肚子上，想到前晚医生说她营养不够、血糖偏低，又补充道：“平日里，让张妈多买些高纤维的食物，不要挑食。”
初暖见他说得头头是道，像是专门问过了人，尤其是最后四个字，完全把她当做孩子来嘱咐。过往几年，几乎没人这么关心她，仿佛被人捧在手心呵护，心中说不动容是假的。
她的双手挽住他的手臂：“你说的这么专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这方面的经验，还是找人问了？”
“昨晚上在网上查的。”
初暖盯着他的脸，昨晚没见他动电脑，倒是躺在床上玩了很久的手机，没想到他居然在查这个。
*****
午饭没在家里吃，差不多下午两点时，齐景琛把车开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厅。
吃饭时，刘一帆来了，拿着一个文件袋。
齐景琛看了一眼就放回去，齐皓轩伸着脖子要看，初暖也好奇：“什么东西。”
“户口本。”齐景琛不紧不慢地回答。
初暖半口水呛在喉咙里，她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速度，觉得非常的意外。
齐皓轩左顾右盼，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什么，哼了声就滑下了椅子。
“去哪儿？”齐景琛皱眉，看着又“闹腾”的儿子，早晨，齐皓轩醒来闹了，最后被武力制服了。
齐皓轩看了眼齐景琛，提了提裤子：“我要拉屎了。”
齐景琛脸沉下来，初暖觉得小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想要倒他们吃饭的胃口。
“坐回去。”齐景琛冷声道。
齐皓轩撇撇嘴角，站在那里，不动。
初暖俯身，把小家伙抱到自己腿上，夹了一块茄子，又和了些米饭，送到他嘴边：“啊，张嘴。”
小家伙生着闷气，却还是配合地张嘴吃下了饭。
*****
从餐厅出来，齐皓轩背着大书包，破天荒地主动提出要去学校上课。
初暖看了下时间，还有十分钟就下午三点了，小学一般四点左右就放学。但齐皓轩执意要去学校，刚好刘一帆还在，齐景琛就让刘一帆送小家伙去学校，齐皓轩头也不回，爬进车里就走了。
初暖看着远去的车影，还是不太放心，可能母子连心，她感受到齐皓轩低落的心情。
然后，她的手被握住，拉着往停车的地方走去：“去哪里？”
“民政局。”齐景琛抛过来三个字。
车子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时，初暖抓着腿上的包，有点紧张，就跟第一次领证的人一样。
齐景琛侧头看她，发现她红彤彤的脸颊，轻挑了下眉梢：“很紧张？”
“你难道不紧张吗？”初暖反问，转过头，却看到他神色如常，顿时，更加地囧。
车子在停车位停下，齐景琛解了安全带，下车，绕过去，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初暖看了眼前面的民政局，怀揣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心脏下去。
齐景琛看她磨磨蹭蹭的样子，一把拉过她，另外一只手拿着文件袋，半拖半扯地带着她进去，也许是周一，办公大厅里很多前来登记的年轻人，齐景琛看准一个空窗口，拉着初暖过去，文件袋往上面“啪”地一放。
工作人员拿过文件袋，看了下里面的东西，瞟了眼齐景琛：“还少两样呢！”
“……”
东西是刘一帆准备的，但齐景琛事先检查过，就连身份证刚才也都被他丢进去了。
工作人员伸手：“结婚证，两本！”
初暖听了一头雾水，“那个……我们是来登记的。”说着，脸颊愈加地烫。
工作人员这才拿正眼打量他们两个：“结婚登记……你们来离婚窗口干什么？”
“……”初暖尴尬，忙说不好意思。
“再猴急也得抬头看看上面的字，去，旁边排队去。”工作人员对着齐景琛一顿训。
齐景琛绷着脸，耳根有点红，没搭理工作人员，拿过文件袋，拉着初暖又去别的窗口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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