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的位置被勒得有些疼，初暖摸着肩膀，看向神情突然变得激动的欧阳烨熠，“欧阳先生，您这是怎么了？”脸上，尽是疑惑。
欧阳烨熠双眼闪着兴奋的光，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抖，“你妈……你妈妈是不是叫蒋雯萱？”
蒋雯萱？
初暖念了一遍，摇头，“我妈跟我一样的姓，初，初碧蓉。”虽然不懂欧阳烨熠为什么这么问，但初暖还是回答了，因为觉得他并不是坏人。
“初？”眼底兴奋的光芒一下子黯淡了很多，语气里，难掩失落。
“欧阳先生，你……”想问，但又觉得唐突，只能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欧阳烨熠沉默了会儿，摇头，“突然想到一件事，有些激动而已。”说着，把车听到了一家李先生面馆门口，“我还没吃早餐，不介意陪我吃下早餐吧？”
反正也没什么事，而且欧阳烨熠的反应让初暖很好奇，点头答应了。
欧阳烨熠要了一份很简单的餐点，还替初暖点了一杯豆浆，初暖今天起得早，喝了大半碗粥，这会儿，坐在早餐店里，也有些腹饥，所以当欧阳烨熠把豆浆端给她，初暖还是接了：“谢谢。”
“不客气。”欧阳烨熠看到她微红的脸颊，笑，眼角有隐隐的细纹，却令他看上去更加沉稳而平易近人。
初暖喝了口热豆浆，手，下意识地按在自己的小腹处。
“刚刚对不住，有没有哪里撞到？”欧阳烨熠望着对面垂眼有些心不在焉的女孩，盯着她的面庞看，“你的气质，跟我一个老友的气质很像。”见第一面时，就觉得有种莫名的亲切感，现在想想，或许就是初暖身上有那个人年轻时候的影子。
初暖抬头，看向欧阳烨熠，他又说：“只是……好久没见了，也不知道她好不好！”
“是么？”初暖喝了口豆浆，简单的回了句。
她并没有探听别人事情的习惯，而且看欧阳烨熠满脸的怅然，显然是一段伤心的往事，所以初暖就更没兴趣了，即便他是她的偶像，但也也仅限于画画方面，没到那么痴迷的地步。
欧阳烨熠长叹了口气，“是啊，当年……”
话才刚起了个头，初暖的手机响了，是齐景琛的来电，她没有离开座位就接了：“喂？……在外面。”
“……”
当齐景琛问她在干嘛时，初暖看了眼对面的欧阳烨熠，欧阳烨熠已经伸过手来：“把电话给我吧，我来跟他说。”
欧阳烨熠跟齐景琛说了两三句话，无非是寒暄，之后又把手机重新还给了初暖。
初暖听到齐景琛在那边说：“如果逛累了，早点回去休息。”
有些出乎初暖的预料，她以为，凭借齐景琛的脾气，至少会吃点小醋什么的，甚至让她立刻回家。
*****
吃完早饭，两人都没有再谈论刚刚的问题。
初暖被欧阳烨熠带到了当地的文化馆，文化馆位于山脚下，此时，正好太阳晒不到。
初暖虽然在西城生活了四年多，但都忙于工作，对于西城，很多地方也都没有好好玩过，保护性极强的文化馆就更不可能来了。
可能因为怀孕的缘故，没逛多久，初暖的气色看上去有些虚弱，双腿也酸累。
“是不是累了？”欧阳烨熠很细心地发现了她的异样。
初暖想说没事，但考虑到肚子里的孩子，还是点了点头，心里自嘲，不知道怀孕前一点感觉也没有，一知晓有了身孕立马整个人都娇气了，“我找个地方坐一下，您自己上去逛一逛。”
欧阳烨熠往里头看了眼，其实兴致也不大，见初暖不舒服就提出回到车里去休息。
两人回到车里，正值中午时间，欧阳烨熠说：“先找个地方吃午饭。”
初暖想了想，答应了，因为关于那个画画比赛的事情还没有说，边吃饭边聊，是个比较好的方法。
“你老家是猴儿山附近哪个村的？”车里，欧阳烨熠突然问。
“就猴儿山下的那个村，只有二十几户人家，很小的地方。”初暖没多想，回道。
“那是挺近的。”欧阳烨熠接了一句，过了一会儿，又问：“那家里还有什么人？爸爸妈妈呢？”
初暖笑笑，“欧阳先生，您这是要查户口啊？”开玩笑的说了句。
欧阳烨熠也跟着笑，她不想说，也不再勉强她，他看到了前方酒楼的招牌，就把车开到停车位上，然后两人下车进酒楼。
酒楼大堂，可能因为刚拖过地，地面光滑带着水渍，初暖一不留神，脚下一滑就要跌倒，欧阳烨熠疾步上前，险险地扶住了她，看她双手护着肚子脸色苍白，忍不住责备：“怎么这么不小心？”
服务生已经过来道歉，连忙招呼着清洁工在旁边放一块“小心地滑”的警示牌。
“既然是营业时间拖什么地，要是人跌倒，摔出个好歹你们负责得起吗？”欧阳烨熠少有的声色俱厉。
“对不起对不起……”服务生鞠躬：“新来的清洁工不太知道，还请您谅解。”
初暖已经站稳，对欧阳烨熠轻声道：“人家工作也不容易，反正我也没事。”
欧阳烨熠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生气，仅仅是因为看到刚才初暖差点跌倒的一幕，还是因为挤压了好久的情绪在这一刻找到借口得以宣泄，他看了一眼初暖身旁的盆栽——如果初暖刚才摔下去，很有可能，额头就会磕到那里。
但见初暖不想多计较，欧阳烨熠心底的火也渐渐平息，板着脸，要了一个包间。
点菜的时候，欧阳烨熠的脸色依然不好，服务生战战兢兢，欧阳烨熠把菜单递给初暖，让她先点，初暖浏览菜单，点了几个清淡的菜，指着‘地三鲜’对服务生说：“这个菜，不要放蒜。”
西城这边，炒‘地三鲜’有放蒜的习惯。
欧阳烨熠闻言，放下茶杯抬头看对面的初暖，目光带着几分打量。
“怎么了？”初暖合拢菜单，递还给欧阳烨熠：“我点了几个素菜，您喜欢什么自己点吧。”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