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去的那几个人都是心脏外科权威专家,在全球都知名。”见初暖还望着急救室的门,齐景琛伸手将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拇指揩着她脸上还没干的泪水,微弯身,锁着她的眼,眸底柔光涌动,“别担心,之前有过类似伯母这样的案例,很成功。”
听了他的话,初暖的心情不再如之前那样沉重。
“谢谢你,齐景琛!”很真挚,满带着感激的道谢。
“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谢谢吗?”齐景琛捏着她柔软的手指,勾着一抹浅淡的笑,“小暖,你能打电话给我,我很开心。”
在她面临困难时,想到他,说明她心里已经装了他。
找他帮忙,而他能帮忙,又满足了身为男人保护女人的成就感。
初暖反手抓住了他的手掌,“不管怎样,还是要说声谢谢。”初暖知道,刚刚那些专家都是齐景琛请来的,尤其是看到宋绍辰后,就更加确定了。
“那你要怎么谢?”
“我……”初暖垂眸,手指在他宽厚的手掌里一下一下轻轻点着,然后拉着他的手掌抬起,对着手掌正中心吻了下。
掌心温软,看着她认真亲吻的模样,齐景琛脸上的笑意渐渐扩大,猛地就将初暖抱了起来,在初暖惊呼出声时,人已经坐在了椅子上。
脸上有些发热,抬头扫向阿姨时,却发现阿姨已经不见了。
齐景琛在她身边坐下,背靠着椅子,“阿姨还有事先走了,我在这儿陪你。”
齐景琛正好就坐在正中的椅子,头顶是一盏白灯照着,距离近,他的脸庞在略显黯淡的灯光下越发的清晰立体。
估计是出门匆忙,短短的黑发有些凌乱,眼眸深邃,含着笑意,下颚线条流畅完美,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无比的魅惑,也无比的让人心安。
初暖觉得自己很幸运!
幸运能遇见这个男人。
心里是满满的感动,初暖侧身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那皓轩呢?他一个人在家,你放心吗?”
想到小家伙,初暖的心都是暖的。
那么小小一个,偏偏那么懂事体贴,说出的话有时候真有大人的模样,可那萌萌的表情,却总是让人忍不住想笑。
齐景琛的一只手放在初暖的背上,轻轻的抚摸着,“有张妈在,你放心。”
“嗯!”
已经九点多,整个廊道无比的静谧。身边,是结实可靠的臂膀,那些焦躁不安也渐渐消失了。
彼此靠着,望着急救室的门没再说话。
一方天地中,只有彼此清浅的呼吸声,深深的夜里,初暖觉得无比的心安。
*****
急救室门打开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
一夜几乎没合眼,听到动静,初暖便迎了上去。
那个医生摘下口罩,朝着初暖露出了笑容,是一种舒了口气轻松的笑,他说:“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手术很成功。”
短短几个小时间,就有了大悲大喜,初暖兴奋得眼圈红了,紧绷的大脑神经放松了下来,“谢谢!谢谢!”
长长的深吸了口气,偏头,红红的眼睛弯着,冲着陪了自己一晚,有些狼狈的男人也说了“谢谢”。
齐景琛心里也松了口气,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只抬手,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你是水做的么?眼泪一直流不停?别哭了,对眼睛不好。”
眼睛已经肿了,红红的,核桃似得,看得齐景琛直拧眉。
“好,不哭,不哭了。”用手背胡乱的擦了擦脸,刚想拉齐景琛的手,急救室里的几位军医就陆续从里面出来。
经过彻夜的手术,大家脸上都有些浓浓的疲惫。
那个被医生称作“老院长”的军医是倒数第二个出来的。在他出来时,齐景琛就已经走上前了,只听得齐景琛恭敬的喊了声:“宋爷爷!”
“老院长”没有说话,手在齐景琛的肩膀上拍了拍,那双矍铄的眼直接越过齐景琛,看向了他身后站着的初暖。脸上有了然的笑意,然后看了眼跟在身后出来的宋绍辰,跟他打了招呼,便先走了。
初暖看着已经摘掉口罩的“老院长”,又听到齐景琛刚刚叫他的称呼,瞬间知道他是谁了。
他是宋绍辰的爷爷,创建宋氏医院的人,也是全球都数一数二的心脏外科研究专家。
正想着,视线里突然多了一抹白色。宋绍辰站定在初暖面前,朝她眨了眨眼,“初小姐,你们……嗯……”挤眉弄眼的,搞得初暖怪不好意思的。
知道初暖是个脸皮薄的,齐景琛踹了他一脚,“还不快滚?”
“过河拆桥,有你这样的人吗?”宋绍辰冲着齐景琛翻了一个白眼,临走前,嬉笑着对初暖大声说:“下次要是还需要帮忙的话,直接找我哈,节约时间。”
初暖:“……”
在宋绍辰要报出电话号码之前,齐景琛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就朝他扔了过去,不过没打到,被宋绍辰正正好接住。
走廊上,还回荡着宋绍辰戏谑的笑声,初暖囧囧有神,正想问问他刚刚扔的是什么时,护士推着初碧蓉从急救室出来。
“妈!”初暖跟在病床旁边小跑着,轻声叫道。
初碧蓉脸色还是很差,突起的颧骨看着都有点渗人,青白的皮肤,给人一种随时喘不过气的错觉。初暖看着,心抽疼。
等护士把初碧蓉推进病房,打上点滴,吩咐了些事宜后,初暖才在床沿边坐下。
“妈!”哽咽着又喊了一声。
齐景琛站在身后,看了眼躺在床上,形同枯槁的初碧蓉,看向初暖的目光愈发的怜惜心疼。
这么多年来,她是遭了多少罪?
大掌,将初暖的手紧紧的攥在了手中,微搂着她,“伯母的麻醉还没退,估计再等两个小时,就会醒过来。你先休息下,我去买早餐回来。”
初暖转身,双手环上他的腰,“我就是难受。看着妈这副样子,我的心就像是有人拿着刀在割一样,好疼好疼。”
“这次手术后会慢慢变好的。”手,在她发丝上摩挲着,柔声安抚:“你没听刚刚那个医生说吗?这次是因祸得福,等伯母身体恢复了,以后只要注意饮食,连药都不用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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