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暖回去时,初碧蓉正在睡觉。
没敢吵醒她,初暖拎着热水壶准备去开水房打开水。
但又不放心,就跟打扫卫生的阿姨说了声,让她帮忙留意里面的情况。
打完开水,经过楼道窗口时,看着外面映红的天空,索性又去医院门口的小吃摊上买了碗粥,当做晚餐。
“暖暖!”刚转身,准备进医院,身后就传来秦泽阳的声音。
初暖顿了一会儿才转身,“泽阳!”
秦泽阳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来医院看看的,没成想,还真让他看到初暖了。他看了眼初暖手里拎着的水壶和粥,问:“暖暖,你家的什么亲戚住院了?严重吗?”
“挺好的,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初暖点点头,打量着秦泽阳。
这次的他又跟以前一样了,不过那双桃花眼中,却隐藏着一股化不开的烦闷。
“你呢?你家亲戚生了吗?”基本上产妇住院,都是快生产的时候。
秦泽阳神色一滞,原本因见着初暖的惊喜化为黯然,语气冰冷的回道:“生不生也不关我的事。”
初暖一愣,这种说话的口气初暖还从没从秦泽阳口中听过。
及其厌恶,可又带着几分怨愤的无奈。
“泽阳,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想了想,初暖还是将话问了出来。毕竟之前,他帮过她。
“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家里人逼迫着相亲罢了。”秦泽阳扯了一抹笑,却是苦涩无比。他朝着初暖又迈了一小步,桃花眼灼灼的盯着她,“暖暖,我真的没希望了吗?”
相隔太近,陌生的气息让初暖不适应,往后退了一步,直视秦泽阳,“泽阳,你知道的。”依旧坚定。
带着期待的眼一下子黯淡了下去,秦泽阳垂了下头,握紧的拳头松了松,“是,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不过是他自欺欺人,还揣着一丝希望罢了。
什么安慰的话,初暖不想说。正是酷暑,热气还没散去,拎着热水瓶也挺重的。
“有人等着喝水,我先回去了。”看着秦泽阳站在那儿,好似没听到一般,初暖抿了抿嘴,转身进了医院。
只刚走到住院部门口,突地,就从电梯里跑出来个人,初暖正想往旁边站一些,可定睛一看,那人正是打扫卫生的阿姨,一脸急色。
阿姨也看见初暖了,还没刹住脚步,就急急的对着初暖说:“你……你妈妈出事了,你快上去!”
初暖盯着喘着气儿的阿姨,有片刻的呆愣,随即,手里的热水瓶和粥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砰!
热水瓶炸裂,重重的一声响。
脚背上传来滚烫的痛意!
初暖白着脸,发了疯似得冲进了住院部。
中午才刚检查说没问题的,刚刚下来前,也是好好躺在床上睡着的,怎么还会出现意外?
电梯不停地上升,无数种的疑问在初暖脑海窜过。
明明只是几十秒的时间,却像是有人在掏着她的心一样难受。
等初暖喘着气儿跑到病房门口时,就看到徐诗筠满脸恐慌,直愣愣的站在那儿。
似乎是听到脚步声,她扭头看到初暖时,立即后退了一步,摆着手摇着头不停地的说:“不是我,不是我,跟我没关系,是她自己的问题,跟我没关系……”
一句句惊惶的推脱声窜入初暖的耳里,像是有人拿着重锤狠狠的在她脑袋上砸了下。
瞬间,她明白了妈妈为什么会突然病发。
她,把五年前的事情说出来了,跟妈妈说了。
眼圈泛了红色,初暖往前迈了一步,手一下子揪紧了徐诗筠的肩膀,吼道:“你是不是把五年前的事情跟我妈妈说了?”
“……我……我……”徐诗筠虽然娇蛮,可真关乎到人性命时,却是胆颤的。
对上初暖此刻狠厉无比的眼神时,害怕的浑身发抖,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初……初暖,你发什么疯,快放开我。”
“发疯?”初暖低头,带着恨意的眼睛看向她的肚子,十指用力,将后退的徐诗筠又扯了过来,“你明明知道我妈妈有心脏病,为什么还要来故意刺激她,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做了,为什么你们还不放过我?你们到底还是不是人?还有没有人性?”
肩膀被拽得生疼,可怀着孕,胎相不稳,徐诗筠不敢做激烈的动作。看着初暖恨不得剖开她肚子的眼神,徐诗筠双手护住肚子,“我怎么就不能说了?”
刚刚她去找秦泽阳,就看到秦泽阳跟初暖站在一起。
果然,上次那个女人就是初暖。
难怪这两天秦泽阳性子突然变了,肯定是初暖对他说了什么。
要不是她勾引泽阳,他能这么冷眼对她吗?
徐诗筠也红了眼圈,尖着声音嚷道:“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你一个爬男人床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得到泽阳的喜欢?要不是你又出现,他不会抛下我和孩子不管。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我才得不到泽阳的爱。”
说到后面,徐诗筠已经有些癫狂了,她甩着手臂,开始挣脱初暖的束缚。
初暖的力气比她大,用力拽着,冷笑着,怒吼道:“徐诗筠,你有病是不是?我跟秦泽阳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自己得不到男人的心,凭什么怨到我头上?凭什么要拿我妈开刀?你怎么不冲着我来?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吗?当年我的孩子就是这样被你害死的。”
猩红的眼,喷着怒火,紧咬着牙,死死的瞪着徐诗筠。
“我就是看你们这对贱人不顺眼,有你们在,我们家就不得安宁。再说,五年前的事情,你妈早晚的知道,我只不过提前告诉她了而已。初暖,你……”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徐诗筠话没说完,有些狰狞的脸已经偏向一侧,初暖下了狠手,徐诗筠左边脸颊上立刻出现一个红肿的五指印。
“你给我滚!滚!”初暖压抑着想要把徐诗筠撕碎的冲动,冷声指着廊道尽头,“徐诗筠,马上滚,不然我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来。”说话的同时,目光落在了徐诗筠护着的肚子上。
徐诗筠身子一抖,往后退了几步,却仍是不罢休,恶狠狠的道:“不就是个小三生的孩子吗?这儿是西城,初暖,你在这儿什么都不是。我告诉你,你以后要是再敢跟秦泽阳见面,我一定让你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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