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暖是被渴醒的,嘴巴里干渴的要命,睁开眼,刚想抬头,却发现脑袋出奇的疼!
缓缓从床上坐起,打量着偌大的房间,空荡荡的,没有发现一个人。
陡然间,想起什么,拉开被子,看向凉被下的自己,双眼登时睁得老大。
身上留有的清晰的痕迹,提醒着她昨晚的一切并不是做梦,而是真实发生的。
动了动双腿,很痛。
手,无力的垂下。
果然,还是没能逃过那恶心的老男人吗?
眼睛酸胀不已,想哭,可又竭力抑制着。
理智告诉她,应该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应该忘掉昨晚发生的一切!
不然……五年前的事情,仿佛又回荡在脑海里,心口,很痛,像是被人拉着、扯着。
披着被子下床,刚想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卧室的门就被推开。
突来的响动,让初暖抬头,看向门口。
愣住一般,怔怔的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
应该是刚洗过澡,他的头发还是湿的,穿着一件白色衬衣,或许是还没来得及收拾,衬衣还耷拉在西裤外头,面色平静,给人以慵散的感觉。
“醒了?”齐景琛扫了眼初暖发红的眼,讥诮道。
“你是谁?”他脸上的嘲讽,初暖看得清楚,只是……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出现在这儿?难道是那个老男人的属下?初暖一时不太明白。
齐景琛半靠在沙发上,“我是谁?呵~怎么?用完了,就忘了?”
双眼,上下扫着初暖,目光,在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时,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这种变化,初暖自然能察觉到,微微垂眼,脸瞬间变得窘红,怒斥一声:“王八蛋!”
话音刚落,伴随而起的是男人低沉的笑声。
齐景琛起身,一只手插在裤兜里,走到初暖面前,“王八蛋?你倒是说得出口。”
男人的压迫感太强,初暖后退一步,知道他话里有话,抬头,迎上他的视线,“你什么意思?”
质问的同时,努力的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
昨晚被老男人算计,察觉后,趁着老男人洗澡的空档逃了出来……后来,好像不小心撞到了什么人,然后……
记忆渐渐回笼,初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衣冠楚楚的男人,“你……你怎么可以……”那样!
“怎么?记起来了?”齐景琛唇角一勾,上前。
赧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苍白,看着他眼底的笑,初暖只觉得是无比的嘲讽。
昂着脖子,强扯出了一抹笑,假装不在意道:“记起来又怎么样?不过是次意外而已,谁没个意外。”
“意外?”淡笑消失,脸色有些阴沉。
往前,又走了一步。安静的空间内,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股逼迫。
齐景琛看着梗着脖子,很是倔强的女人,挑眉!
“昨晚是意外,那现在呢?你既然看得这么开,是不是这次也是个意外?”安静的空间内,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股逼迫。
表情阴沉,眼底,是不可拒绝的质问。
齐景琛想着昨晚他刚要攻占城门时,听到的那句“对不起”,再想到初暖刚刚说的话,就觉得特别憋闷。
敢情……他昨晚忍得那么辛苦,都是自己找罪受?
初暖不想回答他,男人无礼又莫名其妙,他的注视,让她觉得羞辱!
撇过头,不理会。
只不过这动作,却让男人更加的生气。
“说不说?”下巴被他的手攥着,力道一点儿都不轻。
这种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的感觉,让初暖羞耻又害怕。
红着眼眶,看着身前的男人,低吼道:“你干什么?快放开啊!”
此时此刻,清醒着,面对着一个陌生男人肆无忌惮的侮辱,初暖忍受不了。
眼眶发红,“这位先生,昨晚的事算是你情我愿,可你现在做的事,已经算是强迫了,属于犯法了。”
“强迫?”齐景琛凑近,没想到这个时候,她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将身子放低,两人的鼻息纠缠在一起,“这间房里,现在就我和你两个人,没有任何摄像头,而且外面的人,没经过我的允许,也进不来,就算到时你说我强迫,难道我就不能反口说你勾~引?”
感觉到她身子一颤,齐景琛笑着缓缓地说:“你觉得,别人是信你多一点,还是信我多一点?哦,对了,昨晚我下属可是全都看到你投怀送抱的场面了。”
初暖:“……”
看着男人眼底的得意,初暖抬起手,就想朝他脸上打过去,“混蛋!无耻!”
“呵~那我现在就坐实你说的!”说完,就压了上去。
熟悉的场景再次袭上心头,与之前不同的是,此时的初暖是惧怕的。
在发觉男人并不是开玩笑时,心底那道名为“坚强”的防线彻底崩塌,只得开口求饶。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沾湿了两侧的头发,也沾湿了齐景琛的嘴巴。
湿咸的感觉充斥着口腔,齐景琛双手撑起,看着已经哭成泪人儿,身子颤抖得厉害的女人,压下心底的窜起的火苗,大拇指揩着她脸上的泪水,“现在知道怕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点点温柔。
哭得迷蒙的双眼,看着还压在身前的男人,初暖没说话,更不敢动,只定定的看着他。
心中害怕又紧张,毕竟男女力量悬殊,到时候真惹火了他,吃亏的是自己……
齐景琛瞟了眼哭成花儿,显得特别难看的女人,心中十分后悔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半路停止?
烦躁的起身,将扯下的凉被丢到初暖的脸上,“给你十分钟的收拾时间!”言罢,就走出了房间。
身前的压迫没了,愣了好一会儿,初暖才回过神来,想到刚刚的一幕,颤悠悠的将凉被裹在身上,捡起地上的连衣裙,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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