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大理石柱挺拔地立在了巨型建筑物的两边,整齐而有序地排列着,每一根大理石柱上都有独一无二的纹理和刻画,内部则铭刻了特殊的魔法术式,一切污秽和外物都被它们所“拒绝”,绚丽的魔力光斑由内而外地渗透而出,如同众星拱月般灿烂……然而,如果细心地观察一下,就会发现其中的一根上,有着一处极为怪异的扭曲存在……
那是一把涂得歪歪扭扭的小伞,孩童般的画技让看到的人都会止不住自己善意的笑容,在那扭扭曲曲的马克笔涂鸦之下,画着两个小人,五官都画的乱七八糟,唯一不同的,就是一个画着黑色的长发,另一个则画着细碎的短发……在那把伞面上,蚯蚓般蜿蜒的字迹写着“Forever”(永远)……
一只玉手温柔地按在那可爱的字迹上,似乎在感受上面流逝的岁月,少女绝美的面孔上划过一丝怀念,此时此刻的她,早已换下了那套水手服,身上穿的是一件繁琐而复杂的长袍,上面的花纹和魔法符号几乎贴满了每一个角落,远远望去却看不见任何痕迹,就像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袍一样……
“过了这么久,还没有擦掉吗……”
“因为除了我和你以外,没有人能破开圣柱的术式,随意地对其造成干涉啊……我也懒得去理你这些无聊的涂鸦,便留在这了……”
教皇嘴角挑起一抹复杂的笑容,使劲的揉着女儿的螓首,这丫头从小时候就到处调皮捣蛋,这个大教堂的每一处都铭刻着她的顽劣,连作为门面的十二圣柱,都难逃一劫……但是,如果魔力没有纯净到一个程度,并且能做到随心所欲的操控的话,根本无法对圣柱的术式造成干涉,就连历代的十二圣徒,甚至是其中的几代【格洛斯】,面对这12根柱子也是束手无策……
而某个满脑子都是玩乐享受的死丫头,小小年纪就拿着马克笔在这些圣物上乱涂乱画了……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教皇看着自己这个看起来文静乖巧的丫头,其内部到底腐坏到了什么程度,连她都不敢随随便便去估量……
“走吧,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回念童年。”
“嗯……一切遵照您的意愿,母亲大人。”
在接下来的一路上,伊莲已经彻底进入了角色,她完美地扮演了一个慈悲为怀,天真纯洁的圣女形象,对着任何一个人都会露出充满善意和感染力的微笑,言语之间皆是温和与关切,无论是对着自己身后的教皇,亦或是一个普通的【圣休亚里】信徒,她的态度都是同样的和善与尊敬……
“圣女大人……回来了啊……”
“真的假的!?圣女失踪已经十多年了……事到如今怎么可能还找得回来,而且这个到底是不是本人都难说……”
“你去看看她和格洛斯大人的脸……相像到这种程度,还会有假吗?”
“如果是易容类的魔法……也不是,没有魔法的痕迹……”
“不过,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才找到呢……”
“你想啊,格洛斯大人这次去了哪里?”
“听说是去慰问【亚法隆】的那一位……等等!?难道说……圣女大人一直都在【亚法隆】里吗……”
“说起来,近年【亚法隆】逐步壮大,圣女大人很可能是为了和平与稳定,在当着人质吧……”
在教皇事先安排的某些“群众”的“推理”下,“圣女为了稳定与和平秘密在【亚法隆】内当了十余年的人质”这一说法开始流传开来,信徒们不约而同地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伊莲就能明确地感受到,台下传来的那些疑惑、排斥的视线正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衰减着,取代而之的,是尊敬、敬佩、崇拜以及……狂热,她表面上还是保持着那个慈爱的微笑,双手规矩地搭在自己的小腹处,眼角的余光却不断地扫向自己的母亲。
这只老狐狸……已经把一切都算计好了么......操控着舆论,却又不声明,因为教皇是不能欺骗自己的信徒的,换而言之,只要是除了欺骗以外的一切手段都可以使用……
机械般地做着那些已经开始生疏的流程,在母亲那激荡人心的演讲中“不经意”地流露出一点点“真情”,一些暴露情绪的小动作“不小心”地被别人看见,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曾经熟得不能再熟的套路……太久没有玩过这些把戏,差点都忘记了怎么挤眼泪,幸好平时向矢矧酱撒娇的时候有复习,她才不至于用手掩住眼睛来装作拭泪……
啊啊,好无聊,果然还是呆在镇守府里打游戏快活多了……
……
拖着疲惫的身体,圣女走进了一间久违的小房间中,露出一个惬意的微笑,一扑到了自己的床上,哪怕她离家已久,但这间房间却还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整洁的被褥散发着阳光的清新气味,每一处的缝隙和死角也看不见半点灰尘……嘛,是谁在弄的,她多半已经猜到了……
“那个……大小姐?真的是大小姐吗?您真的回来了吗……”
床底下传来一个哭哭啼啼的细嫩嗓音,圣女无奈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强忍住自己的愤愤和烦躁,温和地对着床底下那个可怜的孩子说道,
“娜娜,我说过不止一次了……床底下有吃人的怪物,不要傻乎乎地钻进去……”
“那种骗小孩子的话就不要说了啦,就算是娜娜我,也是有成长的!不过……真的是大小姐呢,您真的……回来了呢……”
“嘛,话说娜娜,你背后有只黑漆漆的大蜘蛛哦?”
“唔咿!?蜘蛛!?!?蜘蛛!!!大小姐快走!!娜娜来挡住它!!!”
一个有着浅褐色长发的女孩尖叫着从伊莲的床下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可爱的小脸上满是惊恐和畏惧……然而即便是这样子,她还是颤抖着站了起来,纵使两腿抖得像筛子,她却坚定地挡在了伊莲的面前,如临大敌般看着床底的阴暗处……
圣女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小脸,看着久别重逢的女仆,一时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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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活.......好了基本上是决定死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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