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小插曲在打扫战场的过程中,经常遇到,不是天龙寨的兄弟抱着一挺歪把子机枪不肯撒手,就是游击队的队员趴在一堆弹药箱上面,死也不下来,因为他们都穷怕了,现在好不容易缴获了大量的武器弹药,自然是能给自己多搂点就尽量多搂点。
不过在于同和徐峰两个人的商量下,这次战利品分配双方一家一半,就是在大炮的归属上面双方迟迟不能达成统一意见,双方都想要,还是于同大手一挥,将大炮让给了游击队。
当天,于同谢绝了徐峰的挽留,带着自己手下七八个人朝山神庙赶去。
也就在当天晚上,去八路军军分区开会的徐应龙书记带着最新指示回到了二道梁子村。
一盏昏暗的油灯,一张破破烂烂的桌子,七八个游击队的成员不是蹲在地上,就是坐在角落里,仔细的聆听者党的最高指示。
首先开口的徐峰,将徐应龙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尤其是攻**楼和阻击鬼子这两件事情作为重点,一一做了汇报。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徐峰的汇报着实把徐应龙给吓坏了,接连问了好几下:“徐政委,你说你和天龙寨的好汉将小石桥炮楼给端了,还炸毁了石桥”?
“徐书记,就在今天上午,我们全体游击队成员和天龙寨的好汉们一起端掉了鬼子的炮楼,至于那座石桥,是天龙寨的于同抢了鬼子的大炮,用大炮轰塌的”。
“这次我从军分区开来,首要任务就是要将小石桥炮楼里面的情况摸清楚,然后会同大部队端掉小石桥炮楼,在炸毁石桥,没想到我着刚回来,你们就给我送了这么大一个礼,看来明天还得派人去军分区汇报这个情况”徐应龙笑嘻嘻的说道。
“徐书记,其实我们一开始也没写端掉鬼子炮楼,可天龙寨的于大当家,分析这座小石桥很有可能是鬼子运输线上面的重要纽带,才会提出端掉鬼子炮楼,炸毁石桥的想法”。
“这次开会,军分区的领导也说了,鬼子现在正在发动南方战役,我们附近几座城市的军事物资都是通过这座石桥,运送到南方战场的,炸毁石桥,从一定程度上支援了国内的抗战”徐应龙说完,喝了一口水继续问道:“对了,听说你们还缴获了一门炮,要知道整个军分区都没有一门炮,这下我们游击队可露脸了”。
“徐书记,这门炮严格意义上来讲,不是我们游击队缴获的,是天龙寨的于大当家和他手下人缴获的,只不过他们人手有限,拉不走,才会交给我们游击队”。
徐峰刚说完,坐在他旁边的刘振站了起来,开口说道:“徐书记,徐政委这番话我持反对意见,这个炮楼和小石桥都是我们游击队和他们合作打下来的,战利品自然也是我们双方合作缴获的,所以这门大炮用一定意义上来讲,也是我们游击队的战利品,不存在他们让不让的问题,再说,如果没有我们游击队的成员在前面牵制和吸引鬼子火力,他们天龙寨能缴获这门大炮吗”?
“嗯,刘振同志这话说的也有道理”徐应龙点了一下头道。
见徐应龙肯定了自己的这番说话,刘振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容,继续开口道:“徐书记,我个人认为应该向上级报功,将我们这次消灭的敌人数量和缴获的物资向上级做个汇报,必要的时候,可以将我们缴获的武器移交给上级”。
“刘振同志这个提议和态度特别好,不过这次我去军分区开会,除了小石桥炮楼之外,还有另一个重要的任务”徐应龙的话还没说完那,刘振一个立正,大声道:“请组织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李梅瞪了刘振一眼,开口问道:“徐书记,具体什么任务了”?
徐应龙环视了一下屋子里面的人,道:“这次回来,军分区的首长特意嘱咐我,要发展壮大我们的抗日武装力量,开辟虎头山抗日根据地,所以这次我们缴获的枪支弹药就不上交了”。
“徐书记,我认为徐政委在一定程度上违反了党的纪律”刘振把攻击的矛头指向了徐峰。
“小刘,这话可不能乱讲”徐应龙教训道。
“徐书记,我没有乱讲,徐政委私自做主,将我们这次缴获的枪支弹药分出一半,给了天龙寨的土匪,我认为他犯了严重的个人主义”。
徐峰苦笑了一下,站起身来道:“徐书记、刘振同志,我检讨,没有经过组织允许,私自同天龙寨的好汉们接触,不过这次攻炮楼,炸石桥,是我们两方人马合作完成的,所以缴获的战利品也应该是一家一半,天龙寨拿的是他们应该拿的那部分。第二,天龙寨这帮好汉虽然是土匪,可他们杀鬼子打汉奸,从来没有祸祸过老百姓,所以我想通过双方慢慢接触,将这支武装拉入党的怀抱,成为一支由党领导的抗日队伍”。
“徐书记,天龙寨虽然打鬼子杀汉奸,可他们终究是一帮土匪,要是加入我们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队伍,这不坏了我们的名声吗”刘振还是不死心的道。
“刘振同志,我这就要批评你两句了,党中央毛主席说过,敌强我弱,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既然天龙寨的好汉们杀鬼子打汉奸,那就是我们需要团结的对象,徐政委,以后天龙寨那头就由你负责,看看他们对于我党的看法,最好可以将他们拉进来”。
“是”徐峰应了一声。
刘振傻眼了,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状况,不过这家伙脑子就是转的快,当下立正检讨道:“我检讨,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会不断的开展批评于自我批评,争取尽快的、切实的、真真正正能够做到的、不在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和看待问题,谢谢徐书记的批评,还有希望徐政委对于我刚才说过的话,不要放在心上,毕竟都是为了抗日,为了工作吗”。
“没什么,都是为了工作,我理解你”徐峰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随口道。
只有李梅一个人,用恨恨的眼神,瞪着刘振,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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