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本地人”鬼子又问?
“报告太君,我是本地人,只不过老家是二道岗子的,因为我家是富户,被批斗了,所以变卖了家产,搬到城里来了”李福来回道。
在鬼子没问他以前,李福来早打好谱了,因为他知道,二道岗子是虎头山的防区,鬼子不可能为了证明他有没有说谎,特意派人去二道岗子查证。
“我看你不像二道岗子的富户,倒像他们派到城里来的密探,你良心大大的坏了,老实的交代!”鬼子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可到了翻译官哪里,却只有短短的一个问话。
“你什么时候参加游击队的”翻译问他?
“太君,我是良民,不是游击队,再说,我也不懂什么是游击队”李福来赔着笑脸道。
翻译官脸一扭,冲着鬼子弯腰道:“太君,他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鬼子听了翻译官的话,把仁丹胡子一努,显出一副非常不高兴的凶相来,向翻译叽咕了一阵。
翻译官问他:“既然不是游击队,你的书店最近两天为什么不开门?你要说实话,不然有你好受的”翻译官指着旁边的刑具道。
他的这副奴才相,让鬼子很是高兴,那个鬼子冲着翻译官点点头,道:“你的衷心大大的”随后指着李福来继续问道:“他的,交代了没有”。
“报告太君,没有。”
鬼子猛地一拍桌子,像猪叫似得喊了起来,他向旁边咕噜了一下,两个鬼子,扑通一下将李福来摔倒在地,架在一条长凳上,仰面朝天,用凳子上的两根皮条,套住他的脚脖和喉头。
喉头这根皮条勒得他喘不过气来,一逮到功夫,李福来便大张着嘴巴使劲喘气。
就在他喘气的时候,翻译官狞笑着走了过来,他手里还提着一个水壶,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
鬼子冲着翻译官一点头,翻译官便拿起水壶,对着李福来的嘴和鼻孔浇下来。
尼玛,竟然是辣椒水,李福来心里骂了一句,想要闭上嘴巴,岂料,他刚闭上嘴巴,辣椒水就从鼻孔浇进去,憋得慌,一张口,口鼻一齐进,鼻孔,喉管,像锯齿拉来拉去的刺疼,疼得他的心剧烈跳动,额上的青筋在突突的上涨。
鼻孔的刺疼,使他的眼泪哗哗往下流,身体的四肢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可手脚都被绳捆着,根本就挣不脱,只得任由翻译官将满满的一壶辣椒水罐入。
整整一壶辣椒水,李福来的胃也痛得发烧,胸脯慢慢鼓胀起来了,这时,绑着他手脚的绳索也被鬼子解开,两个鬼子架着他来到桌前,领头那个鬼子冲着他呱呱怪笑,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句。
翻译官也笑着翻译到:“太君问你,这酸辣汤的味道不错吧?”
李福来含泪的眼睛,愤怒地瞪着他,一语不发。
鬼子又叫翻译官问他:“书店为什么不开门,是不是在商谈对付他们的办法?除了你,还有那些同伙,快快交代!”
李福来瞪了一眼翻译官,道:“你跟太君说,我不是游击队,只是一个书店老板,前两天因为城里到处都在抓人,有些害怕,就没开门”。
翻译官笑了一下,冲着领头鬼子道:“报告太君,他说他就是游击队,还说了一大堆骂皇军的话”。
“八嘎”领头鬼子指着李福来骂道,随后一挥手,架着李福来的两个鬼子同时松手,李福来摔倒在地,他的头撞在硬地上,鲜血直流。
就在这时,两只鬼子的钉子靴,踏在李福来的肚皮和胸脯上,他那被灌满了辣椒水的胃像炸成碎片一样疼痛。
辣椒水顺着鼻孔、喉管又窜出来。
这样被压缩、逼出,比刚才浇进去时的锯拉更厉害,他疼得满头大汗,头昏得天旋地转……
鬼子脚上皮靴的钉子,像要刺进肚皮一样,直到李福来昏过去了。鬼子还在使劲踏,刚开始口鼻窜出的是辣椒水,后来慢慢压出的则是血水了。
如此这般持续了大约一个钟头,在挨了一顿皮鞭后,李福来才被架回黑屋里。
刚进黑屋,庄稼人用温暖的手,像昨天他刚来时那样,抚摩着这李福来的身体,同时对他说:“兄弟,咬着牙忍着点,总会过去的!”
李福来睁开眼睛,他看着眼前的庄稼人,笑着回答道:“大哥,这个我知道”。
突然,黑屋外边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只见铁门一开,进来几个鬼子,架起两个犯人出去了。
庄稼人叹了一口气,冲着李福来道:“又有两个同胞被鬼子给杀害了,总有一天,老天爷会收了他们”。
李福来听着墙外载犯人的汽车声,眼睛湿了。
他想着,刚才的两个犯人也许被射杀,也许被喂洋狗。又想到鬼子白天在山里烧杀,夜间又这样偷偷的屠杀,有多少中国人就这样死了呀!他抚摸着自己身上的伤,海样深的仇恨,在他心里生了根,他想,他活着一天,就要斗争一天,为死难的中国人民报仇。
翻译官说的没错,李福来还真是我党派在天水县城的地下党成员,他开的小书店也是天水县地下党成员商谈开会的据点之一,他的被捕,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一个小小的杂货铺里,五六个人围坐在一起商讨着什么,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首先开口道:“老李被抓,我们得赶快想办法营救”。
“根据我打听到的情报,老李和最近这两天被抓的上百人关在一起,那里是鬼子宪兵队的一个据点,往常都有二三十个鬼子在防守,要救的话只能智取”。
“不管怎么救,我们首先手里得有武器,总不能用拳头去跟小鬼子去拼吧”?
“武器我带来了”说话的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后生,他说完话,蹲下身体,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包裹,层层打开,只见里面是两支短枪和十多发子弹,还有五柄刺刀。
“现在我们武器也有了,得想办法搞到关押老李牢房的平面图并和老李取得联系”。
“这个我来想办法”。
“行,三天后,还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我们在碰头”。
“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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