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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自强从前就想要做战兵,经常会去看操练,因此对于战兵的各种手段都很清楚,他很确定林大河在山上用的这种手段不是什么战兵的本事,而是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作为一个武艺不错,也对此非常感兴趣的小子,这种本事当然让他眼热不已,他甚至已经幻想自己得到这种本事之后大杀四方的场景了,因此下意识的问道:“大河哥,你这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以后能不能教教我我拜师都可以!”
“这是那什么特战兵的本事,就是将军新成立那个兵种,归小爷带着那些人,我去看过他们操练,就学了这么几手在山上做活的本事,往后你如果想要学,那就想办法进特战兵,那可比当战兵难多了,只要能够被选进去,保证都是英雄好汉,若是想要娶我妹子,估计也没问题,反正比当战兵机会大多了,比你整天在文宣队里头演戏机会更大!”
不知是否因为杀了两个人,还是因为自己已经看开了,林大河逐渐变得健谈起来,笑呵呵的对有些尴尬的贺自强道:“我最佩服的人是咱们将军,年纪跟我差不多大,白手起家做出这么大事情,说起来小时候我跟将军还一起玩过呢,那时候看不出什么,多少还有点蔫吧,谁知道如今能有如此大的家业,若不是这次出不去了,我真想跟着将军打一辈子仗,要是能给他抗旗子就最好了!”
林大河的确跟宋庆很早就认识,只是那时候他跟现在一样,都是个非常木讷的人,最多是从木讷的孩子变成了木讷的青年,宋庆却是从性格非常腼腆的怂包软蛋,变成了现在徐州大英雄,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整个人其实都不一样了,完全成了一个新的宋庆,这让林大河觉得异常钦佩,毕竟一个人想要做出那么大的改变。不知道要付出多大努力才能成功,仅仅这一点就足够让他钦佩了。
思绪刚到这里,追兵再次逼了过来,林大河毫不犹豫的开始加速,并且让贺自强冲到自己前面,跑着跑着突然看到个弯道,立刻喊道:“左边拐进去,然后继续往前跑!”
贺自强早已经被自己大舅哥的本事镇住,因此毫不犹豫的服从了命令,跑到前方那个拐角处。身子稍微歪了歪,随即立刻开始加速,没多会儿便听到身后的惨叫声,又有一个包衣被林大河拿那杆红缨枪戳死,其余的再次被吓住。林大河也借着这个机会逃了出来,再次带着他进入前面的斜坡,继续往外面跑,他俩也没什么太明确的目的,就是在这里大兜圈子,每隔一会儿就找个机会杀人。
这种战斗方式非常消耗体力,但却是唯一能用的方式。敌人现在还剩下十二个,如果硬拼的话就是死路一条,逃走也早晚会被对方追上杀死,只有用这种类似游击战的方式,才能够继续生存下去,同时继续打击敌人的有生力量。在这场追逐大赛中逐渐占据上风,至少也不要被对方压制的太惨。
只不过这种方法同样是有风险的,当林大河下手杀第四个人时,对方终于反应过来,他倒是也得手了。用长枪将那包衣戳死,但对方临死前也给了他一刀,正好劈中他的左边肩膀,如果不是他足够能忍,那刀劈的也不算重,说不定只剩下一只手能用了,其余的那些建奴见到便宜,也没有像之前那么小心翼翼的不敢过去,而是在那个披甲兵的带领下继续往前追,林大河猝不及防之下,又被那披甲兵在后背砍了一刀,如果不是贺自强突然又杀回来,保不齐就要交代在那里了。
再次逃出一阵之后,林大河突然抓棕自强肩膀道:“小子,我没什么力气了,今天估计就要在这里交代,你赶紧顺着前头山路出去,我在这边带着他们继续兜圈子!”
“要走一起走,我不会扔下你!”贺自强的倔强程度不在邱老虎之下,哪里会同意这种事情,换了旁的人他都不会,更不要说林大河是个预订的大舅哥,现在要是把大舅哥扔下,将来怎么去娶林慧
林大河却是丝毫不假辞色,立刻换了副脸色道:“你小子别跟我废话,赶紧给我出去,你不是要娶我妹子吗现在要是死在这里,你还娶个什么我现在是不行了,要不我肯定会跑出去,能活着的人就不要想着死,宋将军不是说过这句话嘛,活着要比死了更难,一死万事空,活着的却还要带着死人的念想继续往前走下去,我们还要把建奴都灭掉,还要还天下人一个朗朗乾坤的太平盛世!”
贺自强多少有性惊,这些宋庆语录似的东西,他们文宣队都是要背诵的,没想到林大河一个看起来很憨厚的战兵,竟然也能够背的滚瓜烂熟,而且对方背诵这些显然非常诚恳,是当做金科玉律的信仰来背诵的,这一点很多文宣队的人都做不到,这种忠诚让他觉得佩服,更加觉得左右为难。
一方面他觉得对方说的没错,能活着绝对不要想着死,尤其他这种对未来充满着希望的年轻人来说,活下去更是件非常重要的任务,这同样也是宋庆着重强调过的话,要知道他不仅仅打算娶林慧当媳妇,自己还想着做将军呢,比起最大理想只到千户,能做到百户就很满足的林大河,他的野心无疑更加巨大,倒不是说野心大的人就更有用,但至少在相同层面来讲,野心大的人做起事来会更拼命。
就在犹豫的时候,林大河已经一脚踹了过来,直接将他踹出一丈开外,随即吼道:“别琢磨了,男子汉大丈夫哪那么墨迹,再不走都走不掉,反正我出不去了,你走了就多个人照顾俺妹子,甭管娶不娶她,将来谁要是敢欺负她,你都要替俺帮她出头,听见没有”
贺自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却发现自己这次点头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再看林大河已经不见了,他本想也跟过去帮忙,脑海中却一直都出现另外一种声音,那个声音正在阻止他上前,同时让他快速离开此地,他再次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咬咬牙向相反方向跑去。
奔跑的同时,他将那种内疚感暂时埋在心里,无论如何升起,最终都被强行压制下去,他知道自己这么多很别扭,但却依然还是强迫自己沿着山路疯狂奔跑,直到再次看不到刚才那片地方,他重重喘了口气,仔细听着山上的声音,只听到了某个陌生的惨叫声,至少林大河依然在杀人,而不是被人围攻致死,这惨叫声似乎成为了敦促他继续前进的战鼓,也成为了减少他良心谴责的良药。
见他终于没有傻乎乎留下来,林大河发自内心的笑了,因为他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这个要娶自己妹子的小家伙,某些地方跟自己亲弟弟林二河非常相似,无论是那副要吃人的劲头,还是足够清醒的脑子,都像是另一个林二河,林大河从来都觉得自己弟弟能做大事,同样也觉得这个贺自强能做大事,既然是能做大事的,那就不能死在这种地方,而他自己这种前途最好是千户,百户也能够接受的普通人,死在这里就没什么浪费可言了,反正还有十一个建奴在呢,临死的时候也可以多拉几个垫背的。
他身上中了两刀,血一直都没有止住,但此刻却显得无比灵活,好像根本就不曾受伤似的,依旧在山中上蹿下跳,同时努力回忆那些特种战兵的动作,哪怕他仅仅只看过几次,却已经记下了很多动作要点,并且在自己独处的时候试验过不少次,虽说今天是头一次用出来,但却相当具有信心,前面杀掉那几个同样也是力证,证明他有足够的能力干掉另外那些敌人,也证明他真正掌握了这些东西。
走着走着,他再次来到一处土包,这次却没有直接端着枪站在那里,而是下抓了一把沙土,随后面带笑容等在那边,直到对方出现的时候,才突然将那巴土撒了出去,对面的建奴正打算故技重施的对付他,忽然间被沙土离了眼睛,想要离开已经来不及了,林大河抓会再次出枪,直取对方咽喉。
他的枪刺水平确实是很高,比邱老虎还要厉害,精准度几乎就从没错失过,这次同样也不例外,直接刺中对方喉咙处,跟着闪电般将枪尖拔了出来,撒腿就往前方跑去,那些建奴刚刚摆脱了沙土,根本来不及追赶,又给了他不少时间转化地形,朝着更加陡峭的山崖上头走去,继续寻找能够攻击的地点。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邱老虎带着人赶到了这里,发现山下的尸首,正在判断附近什么地方能够有所收获,还没有注意到附近那座山上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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