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7:月月是坏蛋
夏威风继续说:“玛丽这个女人真是歹毒,除了潜伏在你身边,还在你的战友身边安插眼线,甚至做出了一系列伤天害理的事情。比如你的身边有个叫刺刀的特种兵,刺刀的老班长,他退役之后,在农村,玛丽得知后把这个消息通知给境外,又跟一些畜生沆瀣一气,炸死了那个老兵的全家!”
我听了,浑身的血哗啦啦往上涌。
来了,来了!
迟到的真相终于来了!
原来,围绕在7308周围的这些事,全部是玛丽和她的同党一手操作的。
夏威风继续说道:“老同学,你知道吗?猴子的身边有个叫月月的女人。她也是我们的人!”
“什么?”
我站起来大声吼道:“这不可能!”
夏威风再次发出肆无忌惮的大笑。“哈哈哈哈!有什么不可能的?那是你们太善良了,而我们------太坏了!”
夏威风如实交代:“月月是我发展的下线,当初月月在我们集团的售楼部工作,我看她老实,也听话,就把她安排在猴子身边替我们搜集情报。其实也算不上间谍,就问问7308的一些情况。猴子的嘴很严,跟你一样,我们没套出什么。就打发她跟猴子结婚,时间长了,自然会找到有用的线索。”
这不是个好消息,当我听到月月也是他们的人时,我整个人都快爆炸了。
月月是多么温厚的女人啊,没想到只是表面的现象。她居然深藏不露的欺骗了猴子,欺骗了我们这些热心肠的军人。
这对于我们来说,不得不说是个耻辱。
我问夏威风:“你们从猴子身上找到有用的线索吗?”
夏威风老老实实回答:“当然有的,重要的情报不多,都是平时一些生活的细节,比如性格,血型,作息时间,包括对突发事件应对的方式等等。”
“就像玛丽在我的身边一样,是吗?”
“是!”夏威风点头说道。
“这些东西有用吗?这些情报到底给了谁?”
“给了玛丽,至于有没有用,我不知道。我这个人傻,对军事上的东西不懂,他们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他们怎么不叫你****啊?”
我气坏了,狠狠骂了夏威风一句,走出了审讯室。
出了审讯室,在狱警的办公室呆了一会儿,整个人的情绪不好了。一直以来,我渴望得知真相,当真正得到真相后,却是这么狼狈。
因为真相太残忍了,把现实中美好的东西撕成了碎片。那个时候我的眼睛是红的,看什么都是红的,我看见自己浑身上下流淌着鲜血,看见我的心脏摔在光滑的地上变成四分五裂。
我离开审讯室后,黄磊段乔山柳叶刀他们重返审讯室,对夏威风进行了全面的审讯。
缺口已经打开了,夏威风选择了配合。我想,接下来就好办了。
抽了一会儿烟,郎朗通过无线耳麦向我报告:“大队长,周娴联系上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在我最虚弱的时候,妞回到我的视线之内。
这个消息太令人振奋了,我把黄磊叫出审讯室,交待了一下,便离开了秦风监狱。
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回到了凹子山。
当时天色已晚,开车进入营区大门的时候,哨兵指着后山说:“首长,她在那边等你!”
我驾驶猛士牌越野车,直接蹿上后山顶。
一个穿黑色风衣戴墨镜的修长女子站在后山的平台上,默默地俯视着7308的山谷发呆。
山顶上哨所的探照灯射出一束白光,照在平台上非常耀眼,照得四周的景物透彻通亮。
我把车停在半山腰,靠近平台的时候,妞就一直站在上面发呆。
她离开部队已经有一百多天了。上次从北非回来,去了艾家庄,就没有再回来过。
她走的103天,我是扳着手指数过来的。
我期望与她重逢,也担心她的安全。
现在看她完好无损的站在山顶,迎着呼呼的南风挺身而立,我就放心了。
“周娴周娴!”
我高声叫喊着,从山坡上一直跑向山顶。
两个哨兵在电台公共频率相互调侃。
哨兵甲:“哎呀我的个妈啊,老感人了!”
哨兵乙:“这叫小别胜新婚!”
我吼道:“还不好好站岗,当心老子给你们处分!”
“哈哈哈哈!”两个山顶瞭望哨的哨兵发出肆无忌惮的大笑。
在士兵们的大笑声中,我冲到了山顶的平台上。
妞仍然俯视着山下的7308山谷,背对着我。
我站在她的后面,顺着她的眼光往下看去,下面几十米的谷地,最醒目的是几十块洁白的墓碑。
那都是弟兄们的家。
是牺牲的战友的家。
妞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向那些牺牲的战友做庄严的宣告:我回来了!
“怎么不进去?站在这里干什么?”我望着妞白皙的脖子,轻声的问道。
妞没有说话,仍注视着谷底。
我再次提高嗓门说:“肚子饿不饿,要不,我们回去,我给你下迎新面。”
妞缓缓地回身,看着我莞尔一笑。说道:“不饿,我不想进去。我怕弄脏了那个地方。”
我微微一怔,问:“什么意思?”
妞噗嗤一笑,说道:“我现在是敌人嘛!”
我拽着她的胳膊就往山下拉,“走走走,回家,我们回家。这里在外面像个什么人啊?”
妞跟在我的身边小步的跑着,笑道:“什么人啊?流浪儿。哎呀九哥,我现在才知道,我有多想部队,多想你们!”
“想我吗?”
“这个-----有时候想。”
妞娇羞地说着,低下头。
望着她羞红的双脸,我的心怦怦怦跳动起来,情不自禁地猛拉妞的胳膊,把她拉到我的怀中。
妞黑了,消瘦了,下巴还有一道伤疤。但我觉得她更漂亮了。特别是她那双红嘟嘟的嘴唇,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如同鲜玫瑰的花瓣一样娇艳欲滴。
我俯下头,将嘴巴轻轻的压在她的嘴唇上,长久地相吻。
妞在我的怀中颤抖着,她的身体是温柔的,温湿的,贴着我的身体微微发抖。似乎是流浪的少女,孤独的少女,钻进了爱人的怀抱。
“看看,有好戏看了!”
“哎呀我的个妈呀,大队长在演大片。”
两个哨兵的声音又在无线耳麦中响起。
妞用手推开我,娇喘着说:“你,坏蛋!”
我摸摸头。尴尬地笑了。
两个一前一后下山。走到营区大门哨前,妞站在外面不愿意进去。
“我现在是卧底,我怕有人发现。”
我笑道:“你这是多虑了。在我们的地盘,如果敌人敢靠近,那也太傻了。放心吧?什么事情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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