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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对夜北的人是恨且怕着,看到这些人出来了,家家户户都紧闭门户,就怕自己招了夜北人的眼,那他们家可就遭难了,这些人到谁家,谁家还能有个好啊?
所以夜北军队这一路走过来,也算是一路抢过来,而且根本就没遇到任何的反抗,即便是有,也让他们当场给绞杀,杀完了人还洋洋得意的把人家的肚子给豁开了,挑着人的心肝肺一路走,你说这样的人谁见了还不怕啊。
就因为如此,夜北人自觉应该没有人敢再跟他们对抗了,所以到了地方,抢完了之后,就是奴役老百姓给他们弄马草,这一时半会的也弄不完,说好了他们过几天再过来拿,然后又扬长而去,留下的一地吓傻了老百姓。
“他娘的,这,这还是人吗,那枪上还挑着人的心肝肺,我看着都是新鲜的,你说这帮丧心病狂的的东西,真拿我们不当人待啊。”
有的人在一旁苦笑“那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躲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要是跟他们硬碰硬,咱们那只能是自寻死路。”
旁边的人有人接话了“那可未必,我听说洛将军的儿子已经开始招兵买马了,不如我们去投靠他吧,人都说虎父无犬子,有这么一个厉害的人,咱们跟着他至少能把这些夜北狗给赶出咱们这个地界,要不然,以后大家还得担惊受怕,说不定哪一天那上面挑着的就是我们的心肝肺了。”
有一个人挑头,周围的人也都跟着窃窃私语起来,村长看了大家一眼“我看这也是个办法,你说夜北人需要这么大量的草,我可接到信息了,这蝗虫马上就到了,就算咱们没日没夜的干也未必就能弄到他们所需要的数量。
我建议年轻的去投靠洛家军,岁数大的就别去了,让孩子跟着洛家军或许还有一条活路,反正我想好了,我儿子得过去打这些敌人,剩下的人我建议搬到山里去吧,只要不知道这里面的路,夜北的人想找到我们也费点劲,只要把夜北的人赶出去我们再搬回来也不迟。”
村长一发话,大家伙犹豫了,众人就这事又激烈的讨论了半天,最后拍板,送儿子当兵去,留在自己身边他们也未必能护得了孩子。
“听说洛家军那边有个月儿姑娘,打仗可厉害了,上次到县城里跟着她的人就算牺牲了,她都把人尸首给带回来,而且还给家属不少抚恤银子呢,比朝廷给的都多,跟她干,孩子们以后说不定会有大出息呢。”
月儿是没想到,夜北人出去了一趟,让她的洛家军又充实了不少。
这头夜北人抢了不少的粮食,让老百姓赶着牛车给他们送城里去,正巧就让刘建业他们给碰上了,都说仇人相见格外的眼红,夜北人也不列外,这段日子窝在城里让这些人心里憋着一股子邪火。
本来从小到大都长在大草原上,自由驰骋惯了,冷不丁的让人给围在这样的地方别说是兜风了,连个跑马的地方都没有,心里不憋屈那是假的。
所以双方人一照面,那就是拼命的招式,谁还讲究怎么个招式开场,上去那就是下死手,奔着人命去的。
可惜,即便夜北人再强悍,可是遇到的是经过月儿调教过的兵,他们可知道自己的斤两,所以跟对方打了个照面之后,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敌手之后,会立马撤退。
在对方反扑过来的时候,一转身,手里会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石灰,反正月儿姑娘说了,打仗不论用什么手段,只要能胜利,能把敌人给赶出去,你就是英雄,其他的不用多管。
如果用君子打法,就他们这些个人,根本就没法跟夜北人对抗,这不这些人身体力行,听完了,回去就琢磨适合自己的东西,这位老哥就用石灰做后手。
跟他类似的人还不少呢,刘建业在一旁看了都不由的咂舌,他带过来的这些兵什么时候都换了打法了,他咋没注意到呢。
不过看到他们换了打法后成果喜人,这脸上也不由的带了喜色,只要自己的兵能打管他是咋赢的。
洛博辰可不像刘建业那样还有时间去关注别人的事情,他现在冲过去不管对方是夜北的兵还是将,只要到了跟前,他是照打不误。
以前逃难的时候体力或许跟不上,可是跟弟妹他们在一起,别说是粮食了,那大鱼大肉管够吃,他最近身体养的可有些壮,所以杀起敌人也毫不含糊,那些个拉车老农更是吓得躲到了车子地下。
这期间谁也没注意那个带路的俩个狗腿子趁乱牵着马悄悄的躲进了路边的树林里,离了大家的视线,这俩个人边边骑马跑边吹哨子,这种哨子是草原特制的牛角哨子,可以传的很远,给这俩个人配备了这东西当初也是有考量的。
派人去弄粮草也是真的,不过夜北的将领觉得可以用这个来试探一下月儿他们的反应。
如果可以的话想把月儿他们诱出来,来个一网打尽,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刘建业他们来了,月儿在后面帮着善后,所以那些隐藏好的接应部队听到哨声,立马就出动了。
只是他们做梦都没想到陈文东带人会在半路截击他们,而且还是一群在他们看来属于乌合之众的人,不看别的就看他们这一身的穿着,什么样的衣服都有,明显就不是正规军。
可是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拌马索﹑渔网﹑牛鞭,泥土,甚至是炸药,只有他们想象不到就没有对方用不到的东西。
这帮人看着不起眼,用的东西可是五花八门,就是这些东西让夜北人蒙了,这回是彻底的让他们给搞蒙了,根本就找不到方向了,那就别说是战马了。
炸的,迷眼的,网住的各式各样的都有,不过等人冲过来的时候他们才清醒,可是已经晚了。
在这个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实力就是硬道理,等夜北的人反过身来想反抗的时候,对不起,晚了。
那些在他们看来不入流的人就如潮水一般瞬间就把他们给冲垮了,别说是人了,现在基本都是倒下的尸体。
剩下几个还没死的也让愤怒的人给扎成了马蜂窝,这些老百姓一辈子都没杀过人,更有甚者一辈子都没跟人吵过架动过手。
可是就是这些夜北人烧杀抢掠彻底的把老实人给逼的起来反抗了,可想而知这些老百姓的心里有多恨,有不少家里的亲人都遭了毒手,他们要为亲人报仇,为姐妹报仇,为父母报仇——
“行了,这人都死透了,看看还有没有跑出去的?”
陈文东赶紧的阻止大家的情绪发泄,人都死透透了就别耽误时间了,万一他们大部队再出城了,他们这些人想躲都来不及了。
“报告,没有,我刚才都看了,一个也没逃出去,头,我们该怎么办,回去找月儿姑娘啊,还是去找大公子?”
陈文东眼睛一瞪“当然是去找大公子他们了,咱们可是洛家军,得跟大公子在一起。”
这边刘建业他们的手了之后,还不知道身后的隐患已经让陈文东他们给解决了,而月儿带着人守在他们的背后以防突袭。
不过也不知道夜北人是太有自信了,还是打定刘建业他们出手未必就能赢,反正月儿在路上是没堵到后续的援兵,所以意兴阑珊的带人回去,路上遇到老百姓,一个个拉着他们就开始哭诉。
“你们什么时候能把夜北的人给赶出去啊,姑娘啊,你是不知道,这些个畜生连晚上都过来抢粮食,幸好我们都藏着,要不然都让他们给抢去了,明年还咋过,我儿子和老头子也让他们给打伤了……”
有些人家直接哭诉亲人被杀了,月儿这心别提有多沉重了,“各位,别着急,他们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早晚有一天我们会跟他们清算这一笔账的,都别着急,我们也在想办法……”
安慰归安慰,她总不能告诉大家他们就等蝗虫过境后再打对方吧,那岂不是泄漏了秘密了?
“都回家赶紧的准备,我听说蝗虫马上要来了,菜啊啥的,还有野菜都弄些,别到来年没东西吃了……”
而此刻在城里的某个屋子内,陈莲正偷偷的跟杜怀仁幽会呢,自打冯家失势之后,她是越发的看不上冯玉璋这个人了。
除了这一张脸皮还说的过去之外,真的是文不成武不就,做啥啥不行,再加上这个人自小就养成的那些不良习惯,就算分家了,依然还是没有多少起色。
落魄的冯玉章和春风得意的杜怀仁比起来,陈莲更喜欢的是这样事业成功的男人。
本来之前就觉得这男人不错,要不是考虑做妾的事她也不会嫁给冯玉璋,谁知道她是不做妾了,可是这个男人竟然是个妾生的。
就算是分家了,他们也没捞到多大的好处,看着天天无所事事的冯玉璋,再跟一天到晚被人恭敬的杜怀仁,她心里的天平倾斜了。
她也不是要嫁给杜怀仁,而是想要靠着这个男人,现在是乱世,杜家不缺银子而且目前正红,她想为自己找个靠山。
冯玉章她是指望不上了,那个男人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可是杜怀仁不同,要不是有这么一层关系在,人家怎么可能从大山里把他们给解救出来,说不准他们现在还在山里受苦呢。
而杜怀仁早就对陈莲这个人感兴趣,可是当初依靠岳家,他是不敢有什么行动,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莲嫁到了冯家。
冯家那小子他了解,徒有其表罢了,所以趁陈大壮带冯玉章去喝酒的功夫,他就跟陈莲来个秘密幽会,俩个人都好些日子没在一起了,一见面就如干柴遇到了烈火一般,很快就抱到了一起。
也幸好杜怀仁有准备,这里面的下人让他打发出去办事了,要不然你说就冲陈莲这叫声,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边轻咬着陈莲的耳垂边邪魅的嘟囔着“你这小妖精,几天不见可想死爷了,你是不知道爷只要一想起你,这下面就肿得厉害——”
说罢还怕陈莲不相信似的,拉着她的纤纤玉手去摸,陈莲一脸调皮的咯咯笑。
“你家里不是还有女人吗,你可以找他们先败败火啊,你说这大热天的给你闹出毛病来多不好——”
看到陈莲那嫩的都可以掐出水的皮肤,杜怀仁这心里的火就更猛了,边啃边挑逗“她们能跟你比啊,一个个老皮老糙的,天天打扮的跟着花蝴蝶似的,根本就不懂怎么穿着打扮,还是你好,对爷的胃口……”
接下来的声音已经无法听了,就连树上的鸟儿也被惊吓的飞走了,事后,陈莲才想起来一件事,
****半露地斜倚在杜怀仁那精壮的胸前,“公子,听wo爹说,陈月儿那帮人要攻打县城,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杜怀仁边抚摸她的****边冷哼一声“她也想,县城是那么好攻下的?要是有本事当初就不会丢失了。
放心吧,夜北的大军很快就会打到这里,她们也蹦达不了几天了,听说蝗虫要过境,这事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说不准就拐弯到别处了呢。
再说了,就算夜北的人坚持不住,咱们可以往北边走,反正夜北的人我熟悉,咱们到时候到夜北去,到了那里咱们照样吃香喝辣的。
爷我在那边也有生意,就算不到夜北,去南方,或者楚国都行,有爷吃的肯定亏待不了你的。”
陈莲要的就是这样,知道为自己留后路,这样的男人才有本事。
秀眉微蹙“不过这陈月也的确是让人讨厌,你说她一个姑娘家家的不好好的在家里待着,竟然跑出来跟那些个男人鬼混,也不知道他爹娘都是咋教的。
公子,陈月这个人你不得不妨,她这个人以前大家都说她是傻子,可是依我看来,她纯粹是装傻,她这个人怎么说呢可以用聪明来形容,要说狠没有人比她更狠,就连我爹我奶她说打就打。
我倒是有个主意,真到他们要攻城的时候,不如弄些老百姓到城门口,他们要打,我们就杀,洛家军不是自称仁义的部队吗,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怎么个仁义法。”
杜怀仁左手边抚摸着陈莲的秀发边叹气“唉,女人啊真的不能得罪了,你堂妹遇到你这样的姐姐也是她的不幸,不过你这个主意倒真的不错,回头我就跟夜北的人说说,哼,我倒是想看看到时候他们会怎么办,恐怕名声和脸面一起丢了,还洛家军,一群乌合之众她也好意思称洛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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