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秀蜷缩在马车一角瑟瑟发抖等待即将来临的的羞辱,之前咬麻匪的那股勇气也完全消失,只剩下无尽的恐慌在幼小的心里蔓延,她现在非常后悔没有听从父亲的话偷偷跑出来,她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呆在萧府……
时间一丝一毫的悄然溜走,已经做好准备咬舌自尽来以此抗争的萧文秀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出乎她的想象,接下来并没有发生什么低俗不堪的事情,一切安安静静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之前那穿的花花绿绿的那人好像退出马车。
突然间,萧文秀不知哪来的勇气掀开车帘,入眼,是一向前行走却有些踉跄的背影,那背影稍有点模糊,跌跌撞撞的显得有些狼狈,但就这就已经让萧文秀一愣。
她可不认为有哪个麻匪会如此好心,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背影然后偏头向车头望去,瞬间,一个****上身跌倒在半山腰的死尸映入她的眼帘,表情一滞:
“啊——”
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传遍半山腰谷。
郁金香右手捂着受伤的左臂,之前动作幅度太大,已经绷紧的伤口现在再次裂开,而这次,绷带明显不够用。
郁金香咬牙继续向前行走,他必须尽快寻找到救治伤口的药材,即使只是伤及到组织细胞也必须赶快救治,这炎热的天气不禁会使伤口发炎而且也会得败血症。
山穷水尽疑无路,看来老天好像并没有把郁金香的路给堵死,远远望去,前方不远处好像有户乡野人家,郁金香看看腰间的配枪犹豫一番大步向前走去。
“老伯……“郁金香站在栅栏外对着在院内耕菜的一个老人语气和缓道,毕竟是有求于人态度委婉点总没错。
“啊……啊!长官,您有什么吩咐?“老伯一看郁金香的穿着顿时吓得一哆嗦。
“老伯,你不要怕,我是游击队的,”郁金香笑着道,这时候他必须要有一个适时地身份,显然游击队的身份在这里就不错。
“原来是你们呐,来,快请进!”老伯迈着蹒跚的步伐给郁金香打开院门。
看着老伯的动作郁金香就知道他猜对了。
“小兄弟,你们队伍的其他人呢?”老伯打开院门后向外远望并没有见其他人不禁问道。
“……”郁金香苦笑:“我们与鬼子打了个遭遇战,我与队伍走散了……”
“哦哦,来,快进来,”老伯显得很热情,热情的邀请道。
“那老伯,打扰了……”郁金香笑笑随老伯走进院内。
“嗨,这有什么好麻烦的,”老伯摆摆手,“打鬼子还要靠你们。”
郁金香笑笑并没有说什么,看来游击队打仗不行发展民心还是不错的。
“孩子,你受伤了?”这时,老伯注意到郁金香左臂上的血迹。
“不小心被流弹击中了……”郁金香苦笑道。
“还好我这里有些草药,来,到屋里我来给你看看,”老伯指指面前的草舍。
“那麻烦了,”郁金香不好意思的笑道。
“你这娃子,还说什么谢不谢的,”老伯笑着走进屋内道。
“……”郁金香嘴角扬起一抹深意的笑接着走进草屋内。
“老伯,这里就只有你一个老人家住吗?”郁金香貌将手跨在腰间似无意的打量着整间草舍,从进院到现在他还没有看到老人的子女。
“……”老人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走进侧屋从里面取出一包用草纸包装的药包。
郁金香还以为有什么难言之隐便就此打住话题。
“来,娃子,拿着这个,“老伯将手中的药包打开,一股药香味顿时充斥着整个草舍,随后老伯从旁边的地上拿起一个药锅:“走,我们爷俩煎药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老伯,我来拿吧,”郁金香伸手想要接过药锅。
“嗨,”老伯无所谓的摆摆手:“又不是多重。”
郁金香无奈的摸摸鼻子只好接受。
老伯走到庭院一角,熟练地将药锅搭在院角的一火炉上,开始生火。
“老伯,你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难道不寂寞吗?”郁金香蹲在一旁看着老伯向火炉里添柴道。
“还叫什么老伯,我老头子叫付石山,你叫我一声老付就成,”老伯摆摆手道。
“那我,我就叫您一声付伯就好了,”郁金香笑道。
“好说好说,你这娃子,“付伯被郁金香逗笑的哈哈大笑。
“对了娃子,你叫什么?“付伯扭头问道。
“我叫赵钊,“郁金香随口说道,在自从他被佣兵基地收养后他便没有名字,有的只有冰冷代表残忍的代号。
“……“付伯突然把头转向赵钊目光森然:”你绝对不是游击队的!“
“……“赵钊一愣,下意识的将手按在腰间的配枪上。
“说!你到底是谁!“付伯不知道何时拿出一把砍柴刀恶狠狠地对着赵钊。
难以想象之前那个还笑脸呵呵一脸慈祥的付伯突然变得凶神恶煞。
“付伯,实不相瞒,我是海外留学生,受父亲遗托回国救亡,谁知道半途飞机失事……“赵钊苦笑。
“你认为我这个老头子会信吗!“付伯仍是一副恶狠狠地表情。
“付伯,如果我是坏人怎么可能如此平静的和你对谈,“说着,赵钊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手枪。
“……“付伯见赵钊手中突然出现的枪一愣,随即更加紧攥手中的柴刀。
“付伯,我没那意思,“看见付伯那细微的动作,赵钊苦笑着把枪重新放回枪套。
直到看到赵钊把枪按回枪套,付伯神色才有一些缓和。
“付伯,现在你相信了吗?“赵钊站起身无奈道。
“……“付伯犹豫一番还是将柴刀别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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