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先没有心理准备,我压根就没想好请董晓丹吃啥,关键是因为我自己会做,所以一般很少在外面吃饭,对于哪里有美食,我是完全没有头绪。毕竟是第一次请董晓丹吃饭,也不能太随便。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找家高档餐厅保险一点,于是一咬牙,说:“去三湘大酒店吧,我请你吃海鲜!”
三湘大酒店是三湘会的物业,是五星级大酒店,我去那儿的中餐厅吃过两次,每次都是龙五爷请客,味道还算不错。关键是档次摆在那儿。
谁知董晓丹一听“三湘大酒店”,立刻皱了皱眉头,说:“三湘大酒店不是王海家开的么,我不去!再说了,我不喜欢吃海鲜。”
“那你喜欢吃啥?”
董晓丹忽然咧嘴一笑,说道:“我记得你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说你小时候就会烧饭做菜,要不,你亲手做给我吃吧。”
我没想到她居然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有些惊讶:“你让我做给你吃!?”
“是啊!让我尝尝你的厨艺!”说到这,董晓丹忽然很严肃地看着我,话锋一转:“等等,你该不会以前是在跟我吹牛的,其实你压根就不会做饭吧!”
我一听,立刻吹嘘道:“你开什么玩笑,我那可是能够媲美五星大厨的手艺!要不是开了这家七宝斋,我原本可是打算开饭店的呢!”
“那太好了,看来我今天有口福啦!”
我这才反应过来,董晓丹刚才是在对我使激将法。
“你真想让我做饭给你吃?”
董晓丹立刻点了点头。
“可是……这大中午的也没地方做啊……”我故意表示为难,倒不是我不愿意做给她吃,主要是我的厨艺其实并不咋滴,做出来的饭菜勉强能够饱腹而已,离所谓的美食那可差了一大截。用来招待董晓丹,我实在有些拿不出手。
原本以为我这么说,董晓丹也不会强求,谁知她却不依不饶,非要我做给她吃,而且,她居然知道我们店铺后面就有一个做饭的地儿。当然,那并算不得什么厨房,就是架了一个液化气灶而已,多数时间都只是用来煮面和烧开水。但董晓丹却不在乎。
我拗她不过,只得答应做给她吃,好在我还有那么两道自认为拿得出手的菜。
由于店里除了方便面和火腿肠,几乎什么菜都没有,于是我便先去对面的菜市场买菜,本来想让董晓丹在店里等着,可她非要跟着我一块去。
没办法,只得领着她一块去了菜市场。
若说起来,这恐怕算得上是我第一次和异性单独“逛街”,虽然逛的是又臭又脏的菜市场,但我心里还是有些莫名的兴奋。
一路上,我俩天南地北的聊着,仿佛又回到了最初那段让人难忘的美好时光。
尽管我的心里有一个也许这辈子都无法解开的结,但我仔细想想,我为什么要特意避开董晓丹呢,即使我们不能在一起,哪怕只是做一辈子的朋友,其实也不错。
这样一想,我的心里就像是忽然甩掉了一个背负已久的包袱一般,顿觉轻松了不少。
只是我并没有想到,因为我和董晓丹走得太近,随着后来我与邪教中人的斗争逐渐加剧,却给她带来了很大的麻烦,甚至差点害了她以及她的父亲董教授的性命。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天中午,我做了两道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常菜:辣子香干炒肉和番茄炒蛋,为防止发挥极度失常,菜没法入口,我还特意买了一罐午餐肉,并把店里剩下的半瓶老干妈也拿了出来,这就算是对董晓丹的招待了。
贱贱不禁笑话我:“你这哪是请客吃饭,完全就是小两口过日子嘛!”
这家伙已经认定了我和董晓丹便是一对,而且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来这么一句,有时候我真恨不得拿520强力胶直接封住他那张臭嘴,不过今天的气氛与平时有些不一样,听他这么调侃,我虽然立刻便条件反射式的一脚踹了过去,但心里却有种美滋滋的感觉。
菜做好之后,为免被人打扰,贱贱特意找来一张白纸,写了一份歇业告示贴在门外,然后关上了店门。
正好店里还剩半件灌装青啤,于是我们仨便像是过节似的,就着两盘家常菜外带一罐午餐肉和半瓶老干妈开餐了。今天的菜做得并不咋滴,我原本担心不合董晓丹的胃口,谁知她吃了之后,却一个劲的称赞我的厨艺,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贱贱则不由得在一旁叹道:“还真是情人嘴里出厨神啊!”
我们仨在欢声笑语中吃了一顿难忘的午餐,还没来得及收拾桌子,忽然传来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借着酒劲,贱贱大声嚷道:“敲什么敲!没看到门口贴的告示吗,今日停业半天!”
他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牛胖子的声音:“贱哥,是我!”
一听是牛胖子,贱贱这才起身去打开了店门。
一走进店内,牛胖子便一脸茫然地问道:“贱哥,你们有啥喜事啊!?”
贱贱露出一脸的坏笑,转头瞟了我一眼,说:“嘿嘿,你问老大,我洗碗去。”他说完便快步走到桌前,端起桌上的碗筷直奔店后,这家伙平日里懒得要命,让他洗碗都不肯洗,今天却忽然变得这么勤快,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牛胖子转头问我:“老大,到底有啥喜事?”
我被问得二丈摸不着头脑:“你到底在说啥嘛!我哪知道有啥喜事!”
牛胖子将手往店铺门一指,说:“你们店门口不是写着有喜事嘛!”
我一听,立刻起身跑出店外,一看,只见贴在店铺门上的那张白纸上,只写了八个歪歪斜斜的大字:店主有喜,停业半天。
贱贱这家伙,居然连挂个停业告示都不忘恶搞我,我一把扯掉门上的告示纸,冲着店内大声吼道:“臭小子!你是不是皮痒痒啦!”
坐在店里的董晓丹并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大吼,很是好奇地问道:“纸上面写着什么?”
我生怕董晓丹看到,赶忙将白纸揉成一团,扔进了门外的垃圾桶里,并若无其事地说:“正所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那家伙能写出什么好东西!”说到这,我赶忙话锋一转,转头问牛胖子:“你不是应该在店里看店吗,怎么跑过来了?”
牛胖子这才想起正事来,一拍脑门,说:“对了!是师傅让我来的,他说他有些新发现,让你有空过去一趟。”
“什么新发现?”我追问道。
牛胖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听他说好像是跟什么旱魃有关。”
一听旱魃,我顿时便来了精神,立刻转头对董晓丹说:“晓丹,待会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有点事去一趟文老板那!”说完,拔腿便往对面古渊阁奔去。
我急匆匆地冲上古渊阁二楼,文青山正捧着一本书看得出神,见我来了,立刻开口说道:“石宇,你快过来看看这段记载!”
我快步走上前去,他将手里的书递给了我。
这是一本线装古书,封面用黄绫制作而成,书页纸张有些泛黄,整本书也稍显破旧,看起来应该有不少年头了。
文青山将手往书中一指,说:“你看看这一段!”
我仔细地看了起来。
原来这里面讲述的是关于一个建造地下墓穴的事,根据书中记载,这座地下墓穴位于湘沙城东郊的一处山谷之中,占地面积极广,墓穴是按照奇门八卦的格局建造,当时参与建造墓穴的工人共有三百余人,墓穴建成之后,监工以发放赏金为名,将所有工人均骗至一间密室当中,然后封闭密室,并以毒雾将所有人熏杀。
讲述这件事的,乃是当时参与建造墓穴的一名工人,他那天也是命不该绝,因为拉肚子而没有进入密室,后来又从唯一的生门逃了出来。据他所述,墓穴当中布满了机关暗器,若是贸然闯入,随时都有可能丢了性命。
看完书中记载,我抬起头来看着文青山,惊讶地说道:“难道这书里面所讲的墓穴,就是那处工地?”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不过,有一点我不太明白。”
“什么?”
文青山说:“根据我们之前的推测,陈忠浩原本是为乾隆爷来寻找建造行宫的地块而来,可到最后却变成了建造墓穴。我是在想,会不会是我们哪里弄错了。”
我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来说道:“文老板,其实有件事,我没跟你说实话。”
文青山微微一愣,赶忙问道:“什么事!?”
我犹豫了一阵,说道:“其实,乾隆爷给陈忠浩下的密旨,并非是为了建造行宫,而是另有目的。所谓建造行宫,只是为了隐瞒当地官员,而编造出来的一个幌子而已。”
听我这么一说,文青山有些惊讶,他微愣了片刻,问道:“那乾隆爷的密旨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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