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若凡跟在蔡康明身后,全神戒备着万一情况的出现。
眼见这些牺牲了的玉泉县警察全是因为自己的一个电话,才随自己义无反顾地加入到保卫省政府、保卫蔡省长,剿灭杀手的特别行动中来的。
蔡康明望着玉泉县警察们的警车慢慢开出省政府,回头对鹿剑鸣道:“若凡,你好好安排他们的后事,我要参加他们的追悼会。他们是国家的骄傲,是海城的骄傲,是全体警备人员的榜样。剑鸣,你代我召集省、市及市辖各县主要领导们立即转移到龙山开临时会议。我要给那些宵小们下最后通牒!”
鹿剑鸣答应一声,脑子里下意识地想去叫冷宽,让他去按省政府蔡省长的要求去通知,却恍然悟到冷宽出事了!
感慨地叹了口气,鹿剑鸣派人给省、市和市属各县主要领导传话,将省政府蔡省长的会议通知口头告诉他们!
赵伟芳瞅着郭先斌垂泪的样子,心里同样非常的难受。
想起郭燕铭冒着性命危险,替自己联络上赵局长一事,赵伟芳蹲到郭先斌身旁,替还没闭目的郭燕铭抚闭上双眼。
郭先斌抱起郭燕铭的遗体,默默地走向他的警车,赵伟芳紧紧跟上将后车门打开,帮着郭先斌将郭燕铭的遗体放进后座上去。
见郭先斌紧紧搂着郭燕铭的遗体坐在后座上,赵伟芳关上后座门,坐进驾驶室就准备开车护送郭燕铭的遗体,回他们的玉泉县警察队去。
吴若凡理解郭先斌对郭燕铭的感激与悲痛相绞着的心情,快步来到郭先斌的车子旁,对赵伟芳道:“你们先送郭燕铭回警察局,我带其他牺牲的弟兄们随后也回玉泉警察局,地下省政府经转移到龙山去了。”
蔡康明亲自指挥着将另九名牺牲了的玉泉县警察遗体,抬上玉泉县警察开来的几辆越野吉普车。
目送鹿剑鸣噙着泪光亲自开车作先导的九辆吉普车开向临时省政府大门口,蔡康明很自责地摇了摇头,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对吴若凡坚定地点点头,简短地道:“准备开会!”
1942年6月17日18点。
吴文龙接到鹿剑鸣代传达的立即前往省政府报到的通知,心头顿时浮上一种不祥的预感,心想出事了!
吴文龙正焦虑地在客厅里踱来踱去的时候,副市长孙兰龙前来串门。
两人刚在客厅坐定,孙兰龙立即对吴文龙介绍起情况来了。
原来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吴文龙接到蔡省长秘书冷宽的消息,说吴若凡带玉泉县的警察和驻军前往小龙山去了。
吴文龙结合昨天温明鑫被吴若凡带走问讯的情况,估计是温明鑫供出了小龙山的实情。
另据省政府里来的消息,今天傍晚的时候,在蔡康明的临时办公楼前发生激烈的枪战。
有大批的杀手攻击蔡康明的临时办公楼,玉泉县来的警察赶来守楼,双方死伤非常多。
最后来了玉山抗日双响炮部队的官兵,杀手全军覆没。
介绍完情况,吴文龙忧心忡忡道:“如此看来,情况真的很糟,我们必须及早布置才好。我刚刚接到前往省政府报到的通知,想来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孙兰龙凝重地点点头,阴郁地道:“可以确定是温明鑫招供了,这样一来谢天龙就危险了。为卡断祸及到我们的链条,必须马上通知谢天龙和各县我们的人员立即消失。吴市长,我们总不能也消失吧?”
吴文龙语气急速地道:“当然,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消失的。否则,就是等于承认。老孙,凡是会溯源到我们的人,你立即设法通知他们消失。没有他们,我倒要看看蔡康明是如何整我们的!”
孙兰龙不无忧虑地道:“李德民还在里面呢!我担心他啊。”
吴文龙苦笑着道:“李德民是不会说出什么的。他非常明白,我们是他的未来,失去我们的庇护,他就什么也不是了。再说,李德民不是一个会供出同伴的小丑,你不用担心李德民。倒是其他人很让我不放心,你及早安排他们有去向去吧。哦,告诉他们,谁被逮了也没关系,只要死不说话就行。”
孙兰龙试探着问道:“吴市长,蔡省长通知我们去龙山开会,我们要不要将省政府最新临时办公场所告诉日本人?”
吴文龙微微叹了口气,道:“老孙,我们现在的处境,要是让日本人知道了,日本人将比蔡康明更危险,只有将我们灭了口,他们的大洋株式会社才能保住苏山坳铁矿的产权。所以,省政府在调查我们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得向日本人透露半点风声,否则就是自寻死路!”
孙兰龙点下头,边走向门口边道:“我立即安排去。”
孙兰龙离开吴文龙的家门,立即驾车前往南江滨公园某处,启用了最紧急情况下才使用的电话。
给海城市警察局长谢天龙等各部门及各县的主要同伙打了电话,要求他们立即相互通知,按预定方案自行消失,决不能到省政府报到。
挂完电话,孙兰龙继续开着车前往省政府报到。
望着街道两旁闪烁的霓虹,伤感袭上心头,不由一阵难过。
深呼吸了几次后,孙兰龙努力平稳心态,心想自己平时装作与吴文龙不和,屡次告吴文龙的小状,省政府应该不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来的。
事实上,省政府蔡康明蔡省长的确没有想到,孙兰龙会是吴文龙卖国集团的主要成员。
所以,当孙兰龙到达省政府龙山临时会议室的时候,蔡康明用难过的表情握着孙兰龙的手,自责地道:“孙副市长,我工作没有做好,海城出乱子了。”
孙兰龙望着蔡康明深深自责的脸道:“听说刚才你这发生枪战,是真的么?”
蔡康明无语沉重地点点头,手一指会议室,请孙兰龙到会议室里坐。
平时省政府会议,都是冷宽出面招呼。
孙兰龙没见到冷宽在场,心想冷宽可能出事了。
孙兰龙心里顿时不安起来,自己是冷宽唯一的联系人,要是冷宽供出自己,大事就不妙了。
孙兰龙忐忑不安地坐在会议室沙发上,心里暗自盘算着应该如何因应冷宽事件。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