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让你笑话了。”
尤凤霞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用力擦了擦自己脸上泪痕,等她擦干净了,再次抬起头,顿时露出一张白皙、水灵灵的妩媚瓜子脸来。
黄枚笑道:“小姑娘还挺漂亮,以后好好保护自己,千万别再走歪路。”
“那些骗子地痞之类的,你跟他们混在一起,危险同样很大。”
尤凤霞有些茫然:“那我以后要去哪儿?”
忽然看向黄枚,想到一件事:“我听说把人抓起来不会饿死,好歹也会给一口饭吃。”
“你要是把我抓到保卫科,是不是我就有地方吃饭,不用挨饿了?”
黄枚笑道:“你想什么美事?顶多让你饿不死,还能真让你敞开了肚子吃饱?但凡是免费的那一口饭,吃的非常差,而且根本吃不饱,仅仅是勉强饿不死。”
“那也比我现在要强得多吧?”尤凤霞沮丧地说道,“我都快饿死了。”
“你回家不就饿不死了吗?”黄枚笑着提醒。
“可是我后爸他……”尤凤霞连连摇头。
“你看他今天受伤这个位置,怎么也得老实一段时间吧?”黄枚说道。
尤凤霞闻言大喜,顿时来了活力:“对啊,大哥,还是你想的周全!他肯定要去医院治病,也没办法再找我麻烦,我能在家呆好长时间呢!”
“现在他们去了医院,我能回家偷东西吃了!”
又一转头看向篮子里面鸡蛋,更高兴:“我还能趁他们不在,在家煮鸡蛋吃!”
“大哥,多谢你提醒,我这又能活两三个月了!太好了!”
黄枚笑了笑,心说尤凤霞这话说的真是有点心酸——偷东西吃,又能活两三个月,这家人哪是正常人家啊。
不过好在黄枚之前出手,已经断绝尤凤霞后爸的祸根,不死也得残,尤凤霞以后在家最大的威胁就没有了,应该勉强能过活。
“谢谢你啊,大哥,你拿几个鸡蛋吧?”
尤凤霞说着话,要从鸡蛋篮子里面往外掏鸡蛋。
黄枚扬了扬两手满满当当的东西:“你看着我像是还能拿鸡蛋的样子吗?好意我就心领了!”
“大哥,你叫什么名字,我真的谢谢你放过我,还帮我——”说到这里尤凤霞忽然有点卡壳,看着黄枚意识到一件事。
虽然眼前这个大哥提着东西,什么都没干,但之前三个骗子又是摔跟头又是嗷嗷叫,刚才自己父母也又摔跟头又嗷嗷叫……能是碰巧吗?
本来尤凤霞对黄枚是感激的,这时候却不免多了一层敬畏和好奇。
这到底是不是碰巧?
要真是这位大哥做的,那他是有什么样的本事啊?
聪明的尤凤霞没有把心底的想法问出来,只是稍稍卡顿之后,就继续说了下去:“还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以后我一定要报答你,大哥!”
黄枚笑道:“好好过你的日子,只要日子勉强过的下去,就别再想着离家出走了。尤其是跟那些街头上混着的,那简直跟羊入虎口没什么区别。”
“那大哥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要去什么地方找你?”尤凤霞再次追问。
黄枚说道:“我叫黄枚,你要有事去红星轧钢厂保卫科找我就行,南锣鼓巷四合院也能找到我,我住在那儿。”
尤凤霞顿时喜悦点头:“嗯,黄大哥,等我家里这边没事了,我一定去找你!”
两人分别之后,尤凤霞挎着鸡蛋篮子回到自己家。
门已经上了锁,胡同里面黑漆漆的。
她放下鸡蛋篮子,摸着黑在门口外面隐蔽处找了找,将自己偷藏的钥匙摸出来,进家之后打开灯,看到锅里还有没吃完的稀粥,炉子的火还没灭,顿时眼前一亮。
洗两个鸡蛋放在锅里,又给炉子加了点炭。
一会儿火焰升腾,稀粥有点糊了锅底,鸡蛋却也勉强熟了。
尤凤霞把糊锅的玉米糊稀粥喝了个干净,又把鸡蛋剥壳吃掉,甚至还夹了两筷子咸菜,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吃饱饭了,真好……
随后却又醒觉,把这篮子鸡蛋藏到自己床底下去,又把鸡蛋壳也收拾好藏起来。
躺在床上,本来想睡,却又有点睡不着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跟看画片似的一下又一下闪过眼前面去。
帮骗子骗人,被黄大哥逮住了,回家后爸受伤了……
黄大哥……什么时候再去见黄大哥呢?
……………………
沿着昏黄的路灯,刚盘点过收获的黄枚心情挺好的走在京城夜晚的街道上,今天下狠手收拾了几个杂碎,顿时自身能力涨了挺大一截。
每日收益财富,从十四块一下子涨到了二十块,可累积起来,可每日换成二点五克金子,可按照两块钱一斤粮票的价格换成同等价值票据。
控水也涨到了一个水缸的水量。
体液美容每日可以美化一个人半身范围。
最重要的是,黄枚感觉到自己又解锁了一个新能力——这必须得回去找个安静时间看一看。
不杀生,仇恨永无止息……
今天他下狠手,收获可真不小啊,以后再遇上人渣杂碎,还是不能留手。
四合院的那群长期韭菜,倒是没必要下手太狠,免得直接嘎掉。
就在将近南锣鼓巷的雨儿胡同时候,一队治安巡逻打着手电筒走出来,照在黄枚脸上:“干什么的?”
黄枚跟他们说了自己姓名、职业和住址。
红星轧钢厂保卫科职工黄枚,住在南锣鼓巷四十号四合院,下了班买这些东西,又没有自行车,全靠走路,这才回来晚了。
巡逻队见他回答流利,也没察觉多大问题。
不过倒是有人又对黄枚问起来四合院的事情:“你们四合院最近情况怎么样?还算可以吗?”
黄枚有些疑问:“请问您是……怎么跟我打听这个?”
“我是咱们街道办的,我叫魏金星,主要负责就是治安问题。今天轮到我巡逻,正好遇上你是四合院的人,我就多问几句。”开口说话的男人四五十岁,“最近你们四合院好像治安不太好,有点乱糟糟的,有人反映男女作风问题,还有人说偷鸡摸狗的事情。”
“黄枚同志,你既然作为四合院的一员,又是轧钢厂保卫科的,我想别的住户可能是嚼舌根,你说话肯定是比较可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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