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战人员的弯弯绕绕,李长青并不知晓。
即便知晓,他的内心也不会有多少波澜。
他现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对面的澄师兄身上。
对于这个对阵,他很是意外。
但又不是那么意外。
意外在于,保证澄明镜进入决赛,最符合宗门的利益。
以此为前提,为他安排最弱的对手,才是常理。
而不是让自己与他对阵。
一个不好,澄师兄被淘汰了。
只怕是会惹得不少高层不高兴。
而没那么意外的地方,在于李长青如今已不是个无名之辈。
且在外门弟子中声势正隆。
换做他进决赛,宗门想必也能接受。
至少肯定会有人支持他。
这种情况下,有高层动手脚。
怕是同样符合某些人的利益。
想透这一点,李长青便不那么意外了。
他将这些思绪驱赶出脑海,专心致志的将注意力放在了接下来的比试上。
而对面,澄明镜早已战意汹汹,整个人散发出了从未见过的危险之势。
想来心内已无他意。
只剩战意。
此时,整个虚实空间已隐隐分为两派。
一派人数更多,呼喊的都是澄明镜的名字。
声势震天。
另一派人数要少上不少,且比较分散。
但情绪更为的饱满,呼喊什么的都有。
甚至有那大胆的女修。
虽不敢在宗门高层眼皮底下显露香肩,但大声示爱还是做得到的。
声嘶力竭之状引得不少其他宗门前来观礼的弟子频频注目。
也不知是为这样大胆的举动而感到好奇,还是纯粹垂涎美色。
或许两种兼而有之。
在两派的夹击之下,不少中立的修士明显受到了影响。
但因过于分散,没有人组织。
只得将欲要脱口而出的话语埋入心底。
尽量将这两股声浪排除出脑海。
而修为更为强大的资深内门以及真传弟子,并不受影响。
他们是抱着或欣赏、或好奇等各一的心理,来看待这场比试的。
某处真传弟子所处的地方内,一身常服打扮的汪道剑对着身旁修士说道:
“剑痕,仔细看着吧”
“看看你和他们之间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然后,将这股愤恨、自艾的心理牢牢记住,刻入心脏里”
“这便是你日后修行的动力”
对于这番带着蛊惑的话语,汪剑痕不为所动,只平静回应道:
“长兄,不需你多说”
“如何行事,我自个懂得”
“你还是头疼该怎么应对秘堂的谢师姐吧”
眼见幺弟如此回应,汪道剑只是哂笑一声。
好似并不将谢灵蕴放在眼里。
“弟,日后你便知道了”
“为兄我曾经也是如你这般,觉得放平常心看待”
“不争不抢最好”
“只要修为足够,想要的都能得到”
说到这里,双手不自觉张开,神色激动:
“可修行之事哪有这么简单”
“你不去打压对方,对方便会来打压你”
“哪怕不是故意的,也会如此”
“修行,通俗来讲,本就是你进我退的故事”
说罢,眯起眼眸盯了幺弟几瞬,扯起嘴角,露出了个危险的笑容。
便不再言语。
见长兄这般作态,汪剑痕只是笑笑,一脸不以为然。
他有自己的道,并不需长兄的教导。
适合自己的,才是真理。
他的道,便是不行宵小之事,只一心向前。
不为俗事所扰。
这个道,不一定正确。
但显然,十分适合如今的汪剑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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