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臭小子,吃个饭,吃这么久吗?”
王守一来厅内来回踱步,突然又走到门前张望,吹胡子瞪眼地骂道。
李峤忙道:“王兄,稍安勿躁,他们肯定还得歇息一下。”
老子在这里等,他们两个在歇息。王守一道:“开山呀,你这样会宠坏他们的。”
李峤哎哟一声:“王兄啊!要是能打的话,我早就将那胖子给打死了。我这是没有办法,要是他们没有吃好,休息好,这脑子记错了,那我可就完了呀。”
对与李峤而言,这哪是两个逆子,这特么是两个活祖宗。
得哄着啊!
“嗨呀!”
王守一狠狠一跺脚,回到位子前坐下,他今日本想着大开杀戒,哪里想得到,会这么憋屈。
足足过去一个时辰,王熙和李诫满才姗姗来迟。
一看就知道,这两小子八成还泡了个澡。
王守一双拳紧握,格格作响。
真是忍无可忍啊!
李峤眼见王守一要发作了,赶紧抢先道:“你们休息好了吗?”
真是和蔼可亲啊!
“回爹爹的话,孩儿休息好了。”李诫满点点头道。
王熙道:“让爹爹和姑父久等了。”
“你还知道,你还知道啊!”
王守一当即就冲了上来。
“哎哎!王兄,这是作甚,孩子们也受了委屈啊。”
李峤赶忙上前将王守一拽了回去,又一派慈父的样子,向王熙和李诫满道:“休息好就行,休息好就行。”
顿了顿,他又道:“听先生说,你们学得那生动教学法,是博大精深,我也非常好奇,你们跟我讲讲,到底是怎么个博大精深。”
王熙谨慎地问道:“我们讲了之后,是不是就得挨打了。”
王守一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看来是真休息好了,想得很透彻。
李峤淡淡笑道:“那得看你们讲得好不好,讲得好,那就不会挨打。”
棒子和红枣一定要同时拿到手里。
王熙先是和李诫满相视一眼,然后才道:“先生的确是跟我们说了,先生说,以前的文治武功,那都是分开来算的,所谓文治,就是国内百姓安居乐业,繁荣昌盛。
而武功则是开疆扩土。
但其实真正的文治武功,乃是相辅相成的,真正运用好文治,也能够让开疆扩土变得事半功倍。
将来我们要是有幸入朝为官,若是能够将这生动教学法运用的好,定能令四海臣服。”
李峤听得是目光急闪,要真这般厉害,那可真是太好了。
一旁气鼓鼓的王守一,都觉得不可思议,“这般厉害?”
王熙故意哆嗦了一下,垂首不语。
李峤忙道:“王兄,你...你能不能温柔一点,不要吓着他们。”
王守一没好气道:“这小子能被我吓着?他要能被我吓着,还会有今日吗。”
王熙心下一惊,日,被看破了。
李峤也急了,跺了下脚,坐了回去。
打啊!
打死他们啊!
王守一摆摆手道:“行行行,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李峤这才又向王熙道:“雀儿,你莫要害怕,姑父在这里,继续说,继续说下去。这与生动教学法有何关系?”
“哦。”
王熙定了定神,又道:“先生说了,论我华夏对外开疆扩土,唯汉可与我大唐相媲美。
无论是汉,还是我大唐,都是先以霸道使周边降服。而区别就在于,四方百姓,可并未称那汉武帝为天可汗。
原因就在于霸道之后,汉继续以霸道威吓四方,结果穷兵黩武,导致国内民不聊生,而我们太宗皇帝,则是改用王道,令四海臣服。
霸道自然是武力,而王道则是文治,故此二者是相辅相成的。”
李峤稍稍点头。
王熙又继续道:“得民心者,得天下,不仅仅适用于我中原百姓,同样也适用于外族。
如果四方百姓向往、崇拜和学习我大唐文明文化,到时候只怕我大唐得在边境修筑城墙。”
王守一听得很是好奇,“这又是为何?”
王熙道:“因为他们都会争这抢着成为我大唐百姓,故此还得修建城墙,来挡住他们。”
“???”
李峤怀疑道:“先生定不是这么跟你说的吧。”
言外之意,你这是夸大其词。
李诫满接话道:“先生当然不是这么说,但先生就是这意思。”
李峤道:“可是在太宗皇帝时期,也未有出现这般景象。”
王熙道:“那是因为太宗皇帝的大战略,未有一把很好的武器来实施。”
李峤不确定地问道:“你说的武器,难道是指生动教学法?”
“正是。”
王熙道:“先生认为何谓华夏,即是我华夏文明,但是一直以来,我华夏文明,都是藏于诗词歌赋文章,而这些别说外族,就连我中原百姓,也不一定懂得。
如此文治,是无法深入民心,而生动教学法不同,是人人都爱看,人人都看得懂,同时里面可以藏着我华夏文明文化,如儒家思想,如道家思想,如法家思想。
若以生动教学法去推广我大唐文化,必定能够深入人心,使得外族百姓心向我大唐,若能做到如此,到时我唐军所到之处,周边百姓必定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李峤疑惑道:“这生动教学法当真这般吸引人?”
李诫满立刻道:“爹爹要是不相信,去问问韩叔叔他们,要是不吸引人,小虎他们又怎会这般努力去学习。到时看着好了,陛下一定也会喜欢的。”
李峤又道:“既然这般厉害,那你为何不早跟爹爹说。”
李诫满顿时委屈道:“我想跟爹爹说,但爹爹你压根不感兴趣,当时就顾着跟红袖聊天。”
李峤当即怒目睁圆,咆哮道:“小满,要是再让爹爹听到你这么说,爹爹就割了你的舌头,记住,爹爹一直以来都对这生动教学法推崇备至。”
“是,小满记住了。”
李诫满捂住嘴巴,胖脑跟个玩偶似得,上下摆动着。
王熙道:“姑父,这本是先生教我们的升官发财之道,如今我们告诉了姑父,可否免于一顿毒打。”
李峤嘴角抽搐了几下,又看向王守一。
二人移步到角落里面。
“这能行吗,我听着怎觉得非常不靠谱,这扯得也太远了。”王守一很是忧虑道。
李峤道:“不瞒你说,我也是这般觉得,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这么说。”
王守一苦恼道:“这可如何是好?”
......
李诫满低声道:“雀哥儿,咱爹好像不信啊。”
王熙道:“信不信他也得这么说。”
“你就不能想一个好一点的法子么。”
“拜托!我又不懂得治国,不扯大局观,还讲细节。”
“别说了,他们来了。”
二人立刻目视前方。
王守一走了过来,深吸一口气,“这笔账老子先给你记着,倘若真如你所言那般,那便算你们将功赎罪,否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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