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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撼,震撼,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小孩子。或者说,这样精明的大人,也不多见那。那人彻底懵了,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左家庄。
“族长,我回来了,回来了。”心情很是沉重的回了家,全无半点的生气了。
左光祖老一愣,“怎么如此无精打采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哎呀,族老,那个小孩子太厉害了,她说云氏的人不可欺,不能欺,不好欺,也知道了小四儿去捣乱的事情,看那样子不想善了了,还扬言要是我们不给个说法,就把我们这件事情公之于众,看有头有脸人家的闺女,往后谁还敢嫁给我们左家。”
“好厉害的一个小孩子。”左光祖面容扭曲了一下,一拳重重的捶在了桌子上,“这一招儿太毒了。”旋即一拍桌子,“这不可能,一个八岁的孩子,一定没有这样的能耐,背后一定有高人。”
“他还提到了太白楼。”
“那就对了,一定是陈启章背后捣的鬼,老匹夫。”
“那,族长,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哼哼,我左家也不是好惹的,先把她手里的东西糊弄过来再说。然后慢慢计较,我就不信云家是铁板一块。”
第二天中午,云豆正要去学馆,云广又来了。
“豆豆,左家庄又来人了。”
云豆眨巴眨巴眼睛,“来了什么人?”
“还有昨天那个人,还有左大郎,还有左家的族长,已经能走动的族老都来了,还带了不少的礼物,很是隆重。左大郎是从老石桥边三步一个头磕头过来的,豆豆,你昨天到底跟那人说了什么,这么好使。”
“嚯嚯。”云豆笑眯眯的举着小拳头转了两圈儿,“声势造的挺宏大吗?想先发制人,把知书达理懂规矩的面子给捞过去。”
云广搓着手,当保正这么多年,这么大的场面,还真是没见过,他没啥主意了,甚至有点儿慌乱。
“大伯,淡定,我们有理,有据,怕啥,要不跟你拿点儿地瓜烧壮壮胆儿?”
“好哇。”
“切,您往后还得带着我相府村发扬光大呢,要见的世面多着了,这点儿胆子哪儿成。”
哎,豆豆心里叹息,自己就是一个劳碌命,这么大件事情,竟然没有一个得力的人去处理。
“哎呀呀,豆豆,你就别笑话大伯,你赶紧说该咋办吧,你大伯我心里没底呀。”
云豆挤挤眼睛笑了笑,“大伯你真是笨蛋呢,你想想,我们要是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往后谁还敢嫁去左家庄?他们的小尾巴在我们手里。”硬朗的一蹦跶,“怕啥?”
云光闻言眼睛一亮,“豆豆这还是你想的透彻,你说我咋就没想到呢。”
“大伯你不是想不到,而是你不敢去做,我可不一样,谁敢咬我一口,我就得让他后悔三辈子,哼哼。”小虎牙在旭日的照耀下,直闪寒光,“通知所有族老吧,以礼相待,人家就是知道我们云氏内部不睦,找空子来了。另外叫上李二。”
云广吸了口凉气儿,吓得,不过他不太明白云豆啥意思。
“叫他干啥?”
“不战而屈人之兵啊,嘻嘻,大伯,他们气势这么硬,得压压,我们相府村的人咋样您还不知道,整天礼义廉耻的,有些迂腐,应付这类事情有点难度。”
也是这么个道理,云广砸吧砸吧嘴,仰头望天想了想,然后颇为赞同的点点头,“还真是这么个情况。”
俩人分头行动,云豆领着娟子和茉莉去找魏帧请假。云广去揪李二。
李二家现在惨那,以前是三间正房,现在好了,让云豆出主意给拆了一半儿去。那些人真听话,说拆一半,还真是从中间拆的,房上木头都给截去了一半。他用砖头,临时垒了起来,用破草山子当着,要多凌乱就有多凌乱。
他自己最近坑蒙拐骗事业不太顺利也没钱重盖,好不容易大伙收山卖了钱,他以为机会来了,哪知道又让云豆给搅合了。气的都上火了,正在家里炕上躺着呢。
“她爹呀。”她媳妇儿也是没眼色的,“人家都采扁桃去了,你咋不去呢?整天呆在家里,你让我们娘几个喝西北风啊?”
“闭嘴,闭嘴,老子还没死呢,哭啥哭。”一抬腿,将脚上的一只鞋子给甩了出去。拍在他媳妇儿的身上,“咱跟云豆啥关系,咱们家的东西她能要?”
“你傻啦,找别人帮咱们交不行啊。”
“诶。”李二眼睛一亮,“也是。”
“也是个屁呀。”云广也没敲门就进去了,“平常尽干缺德事儿,遭报应了吧,活该。”
李二见云广来了,赶紧跳下坑,“保正大哥,你找我干啥呀?”
云广眼睛一瞪,“你说干啥?你自己干了啥不知道啊,左家庄来人了,族老们要见你,说道说道。”
一听是这事儿,李二眼睛往上一翻,身子就开始往下出溜。
云广是个好脾气的,可是看见李二这样也是烦了,狠狠的踹了两脚,“别装了,说实话,认个错儿,我帮你说几句好话,兴许还有缓。勾结外人,祸害族人,还死不认罪,你们一家就等着滚出相府村吧,豆豆也是好惹的,还要想祸害人家铺子,也不看看什么斤两。”
“大哥,大哥,亲大哥。”李二就给云广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反正膝盖也不要钱,他知道云广老实。“就饶我这一回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起来,走,少废话。”
云氏祠堂商量事情的地方,云豆还是第一次作为族老来这里,果然增加了一把椅子,那是给她预备的,但是位置不太好,在外手,心里有点儿不得劲儿。高处不胜寒,要是可以,她真想过一回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可是貌似怕是再也不成了。
大伙寒暄客套了好一会儿,才开始聊正事儿。
“啊,各位高亲那。”左家族长左光祖冲着大伙儿抱了抱拳,“各位高亲。”踢了踢一边跪着的左大郎,“大郎一时糊涂,失与管束,她的小妾胆大妄为,趁大郎不在家的时候,干了这等错事,我等知道以后,也是痛心疾首。”
干涩的眼睛,愣是挤出来了几滴鳄鱼泪,云豆很是感叹,这招儿自己就不会。过刚易折,要不,往后也练练?
说的多圆活呀,云豆荡着小腿儿跟没事儿人似的,专心致志的拿着纸笔,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哎呀,左族长,你看这事儿闹的,小辈儿瞎胡闹,还把您老人家给折腾出来了,真是折杀我等了。”云浮云瞟了一眼云豆,那意思就是云豆瞎胡闹没有跟他们说,“我两族一向交好,既然左族长亲自前来,不如就这么算了吧,各位族老怎么说?”
“如此甚好,不伤我两族的感情。”
“是是,和为贵吗?啊,是吧?”
神马,就这么完啦,老纸憋着折腾了这么久了,你们说完就完了?
云广不敢拿主意,看云豆,云豆呲着豁子牙一笑,“我也同意。”
歘,把全屋子里的目光都给吸引去了。
云广差不点儿从椅子上出溜到地上,用眼神儿瞪了瞪云豆,心说你小兔崽子玩儿人呢是吧。把我的火给拱的呼呼往上蹿,你撤火了,这叫人干的事儿啊?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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