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铁珊卫面前,不论大宋名将种师道,还是山川天堑雁门关。
尽皆不堪一击。
但面对眼前这个双鬓染上几缕银丝的中年人,却无法给大辽皇帝陛下,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再问你一次,退兵否?”
耶律洪基挺直腰板,毫不畏惧的与姜明空对视;“我已经老了,活不了几天了!”
“身为大辽皇帝,即便是死,也当死在战场之上。”
“而不是被你这样的江湖草莽恫吓几句,便夹着尾巴,返回上京城。”
还不待姜明空再说什么,铁珊卫已然出手,各式各样的少林绝技,向着姜明空轰然砸落。
他周身八道无形剑气游走不定,铁珊卫的铁甲虽厚,但剑气无常,可斩百锻钢,同样可化绕指柔。
剑气成丝,毫无阻滞的顺着铁甲缝隙钻入铁珊卫士体内。
一滩滩朱红色牡丹,很快铺满了雁门关前的黄土地。
“放箭!”
不顾己方死活,后方的数千精锐弓箭手,弯弓搭箭,其中更是藏着百余名射雕手。
雕弓如满月,对准姜明空周身要害。
姜明空虽然强,但面对千军万马,总有气空力竭之时。
“八剑合一·虚无缥缈!”
这是姜明空与扫地僧一战后,领悟的属于自己的剑道招式。
虽然只有一剑,但却威力绝伦。
八卦虚影在姜明空身前一闪而逝,无穷剑光如丝如烟,卷过眼前铁珊卫士。
姜明空脚下乘风,扛着索南孜摩退回雁门关前。
种师道在门楼之上,看的清晰,姜明空全力一剑,足足破甲一百二。
出了这一剑后,姜明空依旧有余力从容退走。
种师道赶忙跑到姜明空身前:“段前辈,您还能施展出刚刚那一剑吗?”
姜明空点点头:“差不多一月可施展一次。”
种师道大喜:“如此说来,只要前辈您愿意,一年就能干掉一半铁怪物!”
姜明空却似笑非笑的看着种师道,种师道一脸天真,满眼期待。
半晌后,姜明空依旧似笑非笑,种师道却没法再装傻。
他讪讪一笑:“前辈别当真,我只是在开玩笑!”
此时的耶律洪基面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说说吧,你们打算如何应对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敌人?”
北院枢密使耶律乙辛此时站了出来:“臣弹劾兵马大元帅、南院大王,萧峰,通敌卖国!”
此言一出,耶律洪基的脸色更加难看。
北府宰相兼南院枢密使萧阿剌,看向耶律乙辛的眼中,满是杀意。
同为萧氏之人,他自然得到萧远山的悉心指导,即便遇到大宋江湖的那些寻常门派掌门。
如乌老大、白世镜等人,萧阿剌也有着一战之力。
耶律乙辛并未发现中军大帐中的诡异气氛,依旧侃侃而谈。
“铁珊卫被他们父子吹上了天,可今日一战,铁珊卫的战绩着实让人失望。”
“不论攻城拔寨,还是守卫陛下,铁珊卫的表现,都只能用一塌糊涂来形容。”
耶律洪基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夜晚的冷风,吹过耶律乙辛的脖颈,熟睡中的他,打了个寒战,心中却谩骂不已。
“这是什么鬼天气,白天热的要死,午夜的风却如此寒凉。”
“不对,我不是在军帐之中吗?为什么会有冷风灌入我的……”
咕噜咕噜!
不待耶律乙辛想明白,他的头,就好似皮球一样,滚落在地。
翌日,耶律洪基看着摆在自己案几之上的八颗头颅,双目赤红,几欲喷火。
他的指骨早已捏的发白,额头之上更是青筋直跳。
噗!
一口朱红呕出,耶律洪基急火攻心,晕死在了中军大帐之中。
数个时辰后,辽国大军整顿兵马,铁珊卫士为先锋,对雁门关再次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不惜一切代价,攻下雁门关!告诉西夏使者,我同意他们的条件,让他们那位出手牵制住白发狂魔。”
这是耶律洪基再次昏倒前,下达的最高军令。
夜晚的雁门关,灯火通明。
征发而来的民夫在军卒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准备着守城耗材,滚木、垒石等。
姜明空取出一卷设计图纸丢给种师道:“这是改良后的巨石炮,趁着还有时间,快去准备吧!”
他交给种师道的图纸,并不是什么高明的火器。
而是百年后蒙元攻击襄阳城的利器“回回炮”。
种师道也懂得一些机关工程,看了设计图后,欣喜不已。
“前辈,您有这东西,为什么不早点……”
姜明空伸手制止了种师道想说的话,他指了指帅府的房顶。
种师道点点头,表示明白。
看着消失无踪的姜明空,种师道不由得在心中感叹:“不论见了多少次,都是这么震撼。”
“这简直是与风融为一体了!”
姜明空跃上屋顶的时候,恰巧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杳杳而去。
他并未追击,只是默默的站在原地等候。
没一会儿,女子去而复返,很是沮丧的看向姜明空:“果然如外婆说的那样。”
“在你眼中,全无半点对女子的怜香惜玉。”
看着女子与李秋水一般无二的容貌,姜明空摇头一叹:“李银川,你会死!”
女子没想到,姜明空竟然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
她俏皮的眨眨眼,问了一个极为愚蠢的问题:“难道我不美吗?你真舍得下手吗?”
“人家到如今,可还是完璧之身哦!”
姜明空没有废话,他虽然看起来不过四五十岁的样子,但实际上,他已经七十岁了。
面对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姑娘,他实在没什么兴趣。
他抬手一指,李银川脸色大变,脚下凌波微步甚至突破了原本桎梏,达到了与李秋水同样层次。
即便如此,李银川的心中依旧警铃大作,全无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噗呲!
血花迸溅,李银川的左腿被剑气洞穿,她咬着牙,依旧奋力向着雁门关那高大的城墙奔去。
眼看已然登上城楼,她甚至已经看清了夜间巡逻军卒那惶恐却又决绝的神情。
下一瞬,澎湃掌力压下,李银川就感觉自己好似撞到了一座无形大山。
体内真气紊乱,逆血上涌,口吐朱红。
姜明空像提着小鸡一样,将她丢给种师道:“西夏长公主,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
姜明空可不是自己那个怜香惜玉的傻儿子段誉。
在把李银川交给种师道前,早已废掉了李银川苦修三十年的小无相功。
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姜明空开始炮制这位萨迦派二祖。
辽国大军于天色将明之时,已然埋锅造饭,待晨曦照耀,他们就好似不要命一般,杀向雁门关。
一连数日,姜明空都未出手。
大宋不是他一个人的大宋,他也没必要事事争先,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接连数月,辽国的攻势从未停下。
耶律洪基似乎也忘记了姜明空的威胁,他还以为西夏的高手,已然牵制住了姜明空。
“传讯皇后,那批秘密训练的三千铁珊卫可以动身了!”
忙碌了一天的种师道,刚刚吃了半个馒头,就听说有天使携官家圣旨,前来犒军。
“算算日子,萧远山的尸体,应该已经送到长春谷了吧!”
逍遥派如今,并非只有姜明空一人。
他虽然没住在擂鼓山的聋哑谷亦或缥缈峰的灵鹫宫。
但每月初二,双方都会派人来到姜明空面前,聆听教诲。
“掌门,派去祖庭的师叔传来消息。那里一切安好,萧老前辈也已苏醒。”
“就是不知掌门何时返回祖庭?”
不待姜明空回答,门外传来高声通报:“圣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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