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腹里出现了奇怪的一幕。
圆通见了赵磊就躲,张旭杨不明所以,而明通神色凝重。
“你就是在悬崖边上拿手电筒砸我的那个家伙吧?”
赵磊还在追,步伐不快,圆通不回话,只是一味的躲,差点撞到身后的佛像。
张旭杨忽然想到了什么,可心道不至于吧?
明通早就注意到了赵磊的手,左手五指虚张,作虎爪状,右手居然结出了法王印,一印砸下去,莫说是圆通,就算是他也受不了。
难道禅子的念力还未消散?又或者说赵磊另行继承了哪位高僧大德的法力?
这小子在塔林得到机缘,让明通愤怒,塔林内历代高僧大德,看起来对他的意见不小,否则怎可能看中这小子,以念力俯身助力明华脱困呢?
可那又如何?
所谓高僧大德,不过是一辈子敲着木鱼,囿于经文典故的囚徒,哪里知道探索的奥妙和乐趣?
明通冷笑,所有曲折只在脑海里一闪就完全明白了,他用念力一扫,确信赵磊周身没有丝毫法力波动,
能结出法王印,也只是个形,念力残留的影响罢了。
可即便如此,圆通也怕的要死,因为他很特别,不是正常人。
嗯哼……
明通重重的哼了一声,赵磊便突然一个踉跄,如遭雷击,双手杵地,法王印也没了,圆通慌张的神色顿时舒缓了许多,只是还有些忌惮,站在远端不动。
这里面真正没有遭受过超自然力量影响的普通人只有张旭杨,他虽然看不明白眼前微妙的追逐变化,但很清楚,赵磊的突然到来是眼下这个将死之局的一个变数。
“明通大和尚,你就不要装的那么辛苦了,赵磊,他不是你们组长,祖荣光早在六年前就被他骗着做和尚了,法号释能。”
赵磊的脸色蜡黄,被明通那一哼给震的头晕眼花,刚刚恢复的一点气力也烟消云散,噗通坐到地上,咳嗽着问,“他到底是圆通还是明通啊?”
这里面只有一个作和尚装扮的,就是站在远端的圆通,张旭杨后半句话,赵磊显然还没过脑子。
“他是圆通,这货是明通。”张旭杨伸手来回指着俩人强调。
“张组长,这两天加班辛苦,你怕是累狠了,不如坐下休息一会儿?”明通很是关心的样子,自动忽略了张旭杨的指摘。
“等等……你刚才说谁去做和尚了?”赵磊又问。
“祖荣光啊,他在五峰寺,叫释能。”
“啊?那他是……”赵磊终于反应过来,只是反射弧过长了。
“张组长累了,情绪有些不稳定,案情毕竟太复杂,容易把人绕晕头,我是有体会的,你们都好好休息一下。”明通说的很真诚,甚至动手拿来两个蒲团给赵磊和张旭杨。
“好吧,我承认你演戏一流,其实,你完全可以用你的超自然力量杀了我,这样不就没人捣乱了,你还等啥呢?”
“唉……”明通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只纸鹤,正是祖荣光常喜欢用的灵异道具,只不过这个纸鹤用的材料不一样,而且个头更大,超过了一个巴掌。
“你要干什么?”张旭杨喝问,他感觉情况不妙,说不出来为什么,就是挺危险。
“已经发现了山腹中最大的秘密,凭我们几个恐怕忙不过来,通知外面的调查组。”明通一边用手指在纸鹤翅膀上书写着什么,一边淡淡的回道。
一脸疑惑的赵磊认为很有道理,他跟祖荣光出去执行任务,发现复杂的情况,一般都会先用纸鹤向外界传递消息,这不仅是办案原则,都养成了一种习惯。
“不对,你想向五峰寺通报什么?”张旭杨的脑瓜反应极快,甚至有伸手抢那纸鹤的冲动。
然而,明通只是笑笑,随手一挥,另一只手便放飞了纸鹤。
几乎与此同时,张旭杨扑了过来,可嘭的一声,就像一头撞在了无形的墙上,立刻疼的跪在地上,四肢都痉挛了。
明通法力高深,随手放出一道无形屏障,暗中加持了强大的反击力,张旭杨再如何训练,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撞的越用力,反击力就越狠。
“张组长,张组长,你没事儿吧?”
赵磊又奇怪了,搞不明白张旭杨哪里受伤了,刚才突然一跃而起,瞬间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身体内部一定是出了毛病。
纸鹤在偌大的山腹盘旋一圈,迅速没入了远端的一角,那里自然是有个出口的。
……
五峰寺藏经阁边的禅房里很无聊,明华一声不吭的翻阅着经书,檀木盒子就摆在旁边。
唠叨了半天的赵东阳见无人接话,也有些累了,抓起素点心和茶水就开始吃喝。
最无聊的是姜武,懒得听赵东阳问一些弱智问题,明华又好似个哑巴,只是偶尔有老和尚进来低声耳语,像是不断在通报什么消息,可偏偏他又听不见。
难道塔林那边有变化?
姜武站起来伸个懒腰,似乎也没人注意,立刻抬腿向外走去。
“是时候了。”老和尚明华忽然发声,倒是把姜武听的愣在了当场,这意思显然是不让出门嘛。
悻悻然转身,见老和尚已经正笑眯眯的看着赵东阳,狼吞虎咽一番也到了尾声,他便打开了手边的檀木盒子,一道无形的气息让姜武一凛,仿佛有种苍凉浩渺的声音自他的脑海呼啸而过。
赵东阳也是一怔,在他的眼里,那小盒子散发着一种奇怪而又迷人的光芒。
“麻烦姜施主了。”
“嗯?”姜武不明所以,但看那老和尚正怔怔的盯着地上的绳索,他感到不可思议,却又理所当然。
于是,在赵东阳最后一口茶水还没咽下去的时候,姜武扑了上去,动作又快又狠,膝盖撞到赵东阳的同时,后发先至的手刀已经砍在了赵东阳的脖颈上。
仅仅三秒钟,姜武便将赵东阳捆的如同粽子一般。
“施主好身手。”
明华赞道,伸手取出一根泛着金属光泽却又通体如玉的长针。
“为什么一定要动手?事先说清楚不好么?”姜武问。
“老衲都难以分辨他究竟是三人中的哪一个,如何说的清楚?”明华很谨慎,尽管判断是赵东阳,但还是不冒险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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