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许青舟对着电脑洋洋洒洒说了20分钟,把主要存在的问题过一遍。
这样的论文,他看上一眼就知道哪里有毛病。
其实,单单以本科生的角度来说,任学姐这篇论文写得挺好,看得出来是下过苦功夫的,但在他这边过不了关。
下午4点半,当阳光从西方斜斜射进休息室的一角时,小课堂结束。
许青舟把笔记本电脑还给任小玲,“行了,今天就这些,你好好改。”
“好的,谢谢学弟。”任小玲点头,望着许青舟的时候,都感觉这位学弟脑袋上有个圈圈,散发着无比璀璨的光辉。
许青舟没闲着,整理先前获得的数据,进行可视化处理,需要用到Python,Origin软件和MATLAB三种软件。
在去出差前,他已经对数据进行过简单的整理。
如果按照正常的课题实验,这个项目至少得半年往上才能搞完,光是前期的资料准备都得小一个月,中间还得逐步调整各种参数。
就比如,虽然现在的设备没有未来先进,但在实验中,他还是利用量子光学频率梳和超快脉冲整形制备出了多组分爱因斯坦-波多尔斯基-罗森导引,且将真空压缩进一步提高到了5.0dB,扣除损耗后的压缩度为7.0dB。
光是这点,已经遥遥领先,全世界就没几个实验室能搞出来,就算能弄出来,也得耗费大量时间。
又比如最后还得利用该压缩光与平衡零拍探测相结合,在实验上进行精密时延测量的演示。
每一步都很关键,但凡有丝毫差错就得推翻重来。
这样算下来.
许青舟不免有点咂舌,50万以内经费就把搞下来,物院算是捡到大便宜了。
他如果没记错,在明年,也就是2016年的时候,量子通信就被列入夏国的十三五规划里边,成为国家重点项目,受到大力支持是必然的事情。
今年和量子通信相关的东西已经会受到重视。
到时候.自己可以放光发热的地方简直不要太多。
目前,BiO和BO原料,实验环境维护费用,各种费用加起来,才用到了10万不到。
等实验结束,再划出点给任学姐做补贴.
许青舟摇了摇头,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开始专注于手头的事情。首先,就是用MATLAB模拟出晶体长度与量子光学频率梳压缩特性的关系。
【%绘制晶体长度与压缩度的关系图。
fi
%使用蓝色圆圈和实线绘制数据点
xbel)】
让电脑嗡嗡转着,许青舟则是从包里掏出稿纸,先进行数据计算。
如果以零阶超模为例,在不考虑空间走离效应时,噪声表达式写为S=1±ηtotal4r02+2
与此同时,数院,一间办公室里,3块黑板上面写满复杂的验算公式。
苏科伟默默地三位教授的杯子里倒满茶水,又小心地盖上,论证组主要是顾教授、冯教授和王院士,陶院长和他则是帮着打杂,算是后勤小组。
给三位大佬倒好茶,他又吐了口气,在旁边的桌上坐下,抄下第二块黑板上的公式,虽然参与不了顾教授他们的论证,但他自己也在跟着推算。
10分钟过后。
望着那排复杂的公式,苏科伟嘴角抽了抽。
好tm难啊!
这是人能写出来的东西?
而且,像这样的公式,还有二十多页!
苏科伟有点沮丧,表示很受打击,突然想到一句话:人与人的差距,有时候就像人和狗的差距一样。
不不不,是,师弟很厉害,但自己也是堂堂的博士啊,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研究领域。
所以,不会很很正常吧?
就在苏科伟安慰自己的时候,顾志钟三个人仍然沉在庞杂的计算里边。
这头,冯教授眉头微皱,起身,在黑板上写下论文里的一行公式,盯着面前的公式,还是没什么思路,于是招呼旁边的王院士和顾教授,“老王,老顾,你来看看这一部分。”
顾教授和王院士都停下手中的计算,凑到黑板面前。
“这个公式有点熟悉。”
望着黑板上的算式,顾志钟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方法很新颖,以前完全没见过。”
“对,我在考虑是哪个公式的变体。”冯教授点头,顿了顿,不确定地说道:“Dirichlet定理?”
Dirichlet定理也是素数在算术级数中分布的深刻结果,提供了对素数在特定算术级数中分布的更精细的控制。
但很快,冯教授就自我否定了,摇头说道:“不太像,这里并没有提到互质的正整数a。”
王院士皱眉,思考了一会儿,指着公式说道:
“老冯,这里,似乎和陈景润定理或者的证明中用到的方法类似,用到了邦别利-维诺格拉多夫定理。
说着,王院士在黑板上写起来。
∑max\=1|π一πφ|≤x
旁边,顾教授和冯教授两个人恍然大悟。
冯教授感慨:“没错,就是和陈景润定理类似,用得太精妙了,光是这里,已经能够感受到作者超常的洞察力,以及对解析函数、算数几何最先进思想方法的运用。”
顾教授则是轻轻笑着,眼中同样带着惊叹的神色,除此之外,还有抑制不住骄傲。
苏科伟:“.”
完全听不懂!
相同的一幕,还发生在大洋对岸,普林斯顿,三个人站在黑板面前,连连惊叹。
“哦,我的上帝啊,这几个步骤实在是太完美了!”马伦教授表情激动:“我有预感,这个夏国的年轻人能够成功!”
他们已经论证完成三分之一的内容,都没有任何问题。
鲁斯教授:“我们是有多幸运,才能同时见证两个猜想的证明!”
在他们旁边的老人,是格里特·伯伊尔,曾经获得过菲尔兹的大佬。
“数学,果然是青年人的游戏。”
老人感叹的同时又有些欣慰:“我已经能够想象到,要不了多久,数论领域将会引来一场狂欢,而数学史必将记住他这个伟大的壮举。”
感慨完,三人再次坐下,开始推算自己负责的部分。
20分钟过后,一道不甘的声音响起。
“谢特,我又遇到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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