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鹿峰殿上,陈敬亭与白衣女对峙而立。
他笑意盈盈。
她怒气冲冲。
便此时殿中二人走出,其中一个是那云师姐,还一个却是个中年女子,头顶凤娥冠,发簪玉琉钗,看起来都是饰物,其实都是宝物,手中更持了一柄翠玉拂尘,更有仙风道骨。
陈敬亭见了,便道:“见过秀娥大师姐。”
那秀娥师姐淡淡看了陈敬亭一眼,丢了一个袋子给陈敬亭,道:“剑来。”
陈敬亭接过袋子开始点数。
众女同时心生不满。
你竟然还数钱?
好在点得也快,见数字无误,陈敬亭便将剑奉上。
秀娥师姐接了剑叹口气道:“确实好剑,今儿你也是有心了,我只怕他配不上此剑。”
云今儿?原来是她。
此女可是仙游门的天之娇女之一,入门不过三年便成就筑基,更是万鹿峰堂主玉妙真人的弟子。绝色天香,又极品资质,据说有无数门中精英追求。
云今儿便垂首道:“略尽人事,便听天命。”
秀娥师姐便将剑给了云今儿,对陈敬亭道:“刚才听你说还有药剂配方?”
陈敬亭便道:“有配方六份,对应紫金穿山甲,千雪幻踪鹿,苍天鹤,燕池雕,白首不离翁和折翼鸳鸯,作用多是使其生活更好,提升更易,倒也不用贵,每份三千灵玉,可自选,全部购买只要一万五千灵玉。”
说着更取出一张纸:“上面是具体功效。”
众女无语,此人早有准备啊!
秀娥师姐便接过那纸看了看,倒也介绍的简易明了,确实不是什么太大的增长,但也确有好处,值得此价,便道:“我也没这许多灵玉,你等我去找师父。”
得,又是去要钱了。
秀娥师姐转身复去殿中,那白衣女便指着陈敬亭道:“你这人狡猾,话说一半,吊人胃口,合着是卖货呢。”
陈敬亭便笑:“师姐是个好捧哏!”
那白衣女扭了一下身子,哼道:“哪个是你师姐。”
说着还给了他一个媚眼,又道:“还不把小金还来。”
果然有钱态度就不一样,白衣女现在看他,俨然也是金龟婿的眼神。
对了,此间好像也有彩礼?
自信而普通的女性,灵玉三千八,白衣女颜值可以,自问当得八千八,要你一半家底不过分吧?
陈敬亭再看那云今儿,却是不为所动,依然只是在一旁看着,气度沉稳优容。
片刻后那秀娥师姐出来,又取出一大袋灵玉给他,笑道:“一万五千灵玉,都在这儿了。”
陈敬亭也不客气,照例点数一番,这才将配方交给对方,便自离开。
白衣女见他对自己无动于衷,气得暗自跺脚。
目送陈敬亭离去,那秀娥师姐看着配方,若有所思道:“今儿,你怎么看?”
一旁云今儿面色清冷,只道:“此人有大秘密,这些配方断不是他自己研究的。”
秀娥师姐:“奸细?”
云今儿便摇头:“奸细不可能如此,他既不遮掩,可见本身也是问心无愧。想来是外间有了机缘,才得以如此。”
秀娥便道:“人人都可有机缘,只是穷人乍富,难免横祸。”
云今儿便垂了眉眼儿,轻声道:“在门中倒也无大碍,出了门才难免事端。不过要是我,不会看中那些灵玉,灵玉终究是会用掉的……他去的是炽焰峰方向,怕是还有秘方要卖给无焰堂主。既是分次卖,说明他手里的东西可能不止这些,他是量力而售……外门杂役时只赚一万,成了内门,便可以多卖些了。若是他选择拜为真传弟子,则更无后顾之忧。”
秀娥轻轻应了一声:“他若想入无焰堂下,早便入了,可见此人虽表面谦和,实则心高气傲,胸有宏图,所以才不愿为真传,以免牵绊,也可见他必然还有更多的好东西没拿出来……哼哼,虽然他也算谨慎之人,但事情只要做了,便总会露出端倪,也就难免会被有心人注意。”
说着她峨眉微挑:“今儿,你对此人有没有兴趣?”
云今儿那欺霜赛雪的精致面容便现出诧异:“师姐这是要我行那杀人越货之事不成?我不做的!”
秀娥便笑:“我怎会让你如此做?虽然门内常有龌龊,但我还不至于如此。我看此人如今大手笔出售秘方,他若不蠢,必然是后续还要有行动。而只要他行动了,则外必有人得机……若你暗中保护,救他一命,自然也可趁机要价。这不叫抢,而是对方知恩图报!顺带也护我宗门声名。”
云今儿歪着俏丽脸面认真思考了一番,点头道:“师姐言之有理!挟恩图报虽然不是很好,但至少也问心无愧!”
………………
从炽焰峰回来的时候,陈敬亭身上的灵玉已多达五万块。
这是一笔巨额财产。
他知道自己肯定瞒不过去,但也没在意,因为这就不是他为空岛准备的,而是为自己准备的。
揣了这五万灵玉,陈敬亭便自去了百汇堂,买下大量材料,再回炽焰峰租借炼器房,开始了自己的炼器大业。
一来尽快完成计划,二来也花钱免灾,省了那些见财眼开之人的打扰。
果然正如陈敬亭预料的那般,消息很快传遍仙游山底层弟子,人人都知陈敬亭发了大财,纷纷前去拉拢拜会。
外门弟子居所。
廖巧巧猛然起身,花容色变:“你说什么?陈敬亭赚了五万灵玉?”
那同门弟子点头道:“是,从云渺峰那儿得了一万八千灵玉,从无焰堂主那儿又得了三万两千灵玉,整整五万,有不少同门都见着了。也不知这小子哪儿来的这些配方,真正是天大的机缘啊!”
言语间满是羡慕嫉妒。
对于底层弟子而言,五万灵玉确实是无边财富,都能枕着七八块行功石板睡觉,紫竹林采竹芯都能雇人做了。
廖巧巧激动的全身颤抖。
上次以为自己错过的是聚宝盆,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一座金矿啊!
陈敬亭,你混蛋!
你怎么能就这样抛弃我?
是了,你和我分开后便发了财,一定是得了机缘后不予与我分享,便设计害我,抛了我这糟糠!
她找到了理由,瞬间又气又恼。
不行,我断不能让他这般抛弃我的,好歹他要付出些什么。
不过要是就这么去了做泼妇,多半要让人笑话,终还是要再尝试一番温柔做法。
当即便掩了门去化妆了。
那同门叫道:“巧巧!巧巧,你出来与我说话啊!”
廖巧巧便叫道:“滚开,莫来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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