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假证犯法，用也犯法。”
“是第二百八十条和二百八十一条？”
“什么？”
“身份证属于刑法上写的......证件？”
“对对对！”
“好吧，那便算了。”
小龙女想到，书上写的这两条罪名......会罚金！
她只有两只金铃......被抓到恐怕不够罚。
“你想上班也是想要......赚钱？”
有的人上班纯粹是闲得慌，钱不钱不重要，重要的是想找点事做。
比如说老张，他的第三次拆迁其实已经能算得上财务自由了，但还是闲不住，又出钱拿地办厂，五十岁第四次创业。
老张基本没靠开厂赚到过钱。
张已说他去赚钱了，纯粹是为了给他在未来儿媳妇面前挣些体面。
拆迁暴发户总是没有企业家好听的。
虽然小龙女现在听不懂。
“不能让你一直为我花费钱财。你一介书生，不事生产，一直由父母供养，却又转过头来帮我花费许多，此事大为不妥。”
面前的小龙女不是原著中下山吃饭不付钱的那个不谙世事少女，他行走江湖百年，当然知道钱财的重要性。
更知道没有功名的读书人是没钱的，有钱也只是家里有钱。
小龙女目前已经接受了张已普通人的身份，因为对于已身处域外的她来说，张已既不能再操纵她的身体，又不能将她召去另一个域外，把她送回原来的地方也办不到。
那就是一个对于前世的她来说，特别的普通人。
小龙女观察了七天，发现他的生活也很普通，与这个世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
不对，还是有一些不同的，除了长得好看些，还有些武学天赋之外......
别的人会问她是不是刘天仙，只有他会喊自己小龙女。
哦，这家伙给自己取了假名，林小娥，不是很好听，但没关系，他知道我是小龙女就行。
已经好几天没听到小龙女喊他恩公了，张已没想到，在小龙女心中，他的档次已经降低成了不事生产的一介书生......靠父母供养的.......废物？
“我大学毕业就回来继承家产，我爸妈的就等于是我的。小龙女你别瞎想，没有不妥，我暂时救济你很合适。”张已没有创业奋斗的不切实际目标，这也是学姐和他分手的原因之一，她鼓励了两年张已，并表示有的岗位政审并不严苛，但发现他并不想为实现自我价值与人民福祉事业奋斗。
“你堂堂府学学子，不考取功名，反而回乡继承商贾之事？”小龙女稍有不解，她一个江湖中人，也知道当官更有前途。
当然，汉人当蒙古的官，该杀。
但去当赵宋的官，感觉也不太好，她生于金国，长于蒙古治下，对赵宋也没什么好印象。
不过，来到域外短短几日，她便对如今的朝代深有好感，治下之民丰衣足食、所治律法严明，如此盛世，怎么会不想去当官呢？
怎么小龙女也劝我考公？张已皱眉不解，武林中人不应该视官府如无物，杀官如杀狗吗？
张已想了想，好像把古龙江湖与金庸江湖搞混了......
“我......所言若有不妥......”小龙女见张已皱眉，立刻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她从来不吝啬于承认错误，万一域外风俗不同，她言语冲撞了，应该果断道歉。
“没有不妥，这里也是当官最好，但我可能当不了。”
“为何？”小龙女好奇。
“老张年轻时候‘英雄救美’，一脚把流氓踹伤，进去过。”
“？”
“进去过的意思是，他有过刑事处罚记录，我如果即使去考取功名，很大概率会卡在直系亲属审核环节。”
“？？？”
小龙女满头问号，一时间有很多问题不能理解，不过她也通过英雄救美一词，脑补出张庆新仗义解救柳知莲，然后两人相爱，喜结连理的美好故事。
“为救人而伤人，也会判罪？”
“一脚踹出个横结肠破损，故意伤害罪。”
“可刑法上并未写父母罪、子女不得仕这一条？”
“官场潜规则很多，古今中外皆如此，你一介江湖人士当然不懂。”
“我确实不懂......可张叔仗义救人，伸冤也无用吗？”
“老张踹的那家伙有钱，把被拖上车的那女孩儿收买了。”
“......”
“诶？你不会以为老张救美救的正好是我妈柳知莲吧？我妈那时候才十六岁！”
小龙女面无表情地翻了个白眼。
“不过我妈确实和这件事有关系？”
你为什么不能一下子讲完？小龙女恨不得伸手把张已又闭上的嘴掰开。
“什么关系？”
“被踹的那家伙其实算得上我未曾谋面的舅舅，我妈是他亲妹妹。”
“我妈了解那家伙，当然知道我爸是冤枉的。她当年一眼就看上了老张的英雄气概，刚上大学离开家就和刚出来的老张好上了，还帮着老张从她家里掏了不少钱。”
“不过老妈也没弄到多少，她本来就在家里不太受宠，后来被发现了，直接就断了关系。”
小龙女瞪大眼睛。
张已爹娘年轻时的故事，好像有点离奇。
~~~
张已和小龙女白天没出远门，只在小区附近逛逛，熟悉下周边环境。
给她化了个淡妆，使她冰冷的表情在常态下看上去柔和许多，不至于不笑的时候显得生人勿近。
张已端详了一会儿，很满意，感觉只要不是刘天仙穿着小龙女同款的碎花长裙站在一起，除了二十年资深粉，应该没人会认错。
就算感觉有点像，可长得像明星的多了去了，生活中只要不是故意推流的，基本不会掀起什么波澜。
下楼，老房子没电梯，幸好住在三楼只用下两层。
小龙女穿着小白鞋走在前面，踩出轻快的脚步声。
“这不是小已嘛？放暑假回来啦？”
扔完垃圾上二楼回家的王婶儿喊住了张已，这小子从小到大都是整个单元楼最惹眼的仔。
“这是......”王婶儿看着小龙女，感觉这姑娘生得可真好看，和电视里的演员似的......就是冷冷的，不如小已嘴甜。
“这我王婶儿，就住咱楼下，小娥你也喊王婶儿就行。”
“王婶儿......”小龙女缓缓开口，努力调整口音。
“林小娥，我女朋友，趁着暑假来通城旅游。”
“哦哦，是小娥呀，长得可真俊！”王婶儿张口就夸，心里却有些遗憾自己女儿比不上如此俊俏，不然凭着和小已青梅竹马的关系，早就能听小已喊妈了。
忽然她好像想起什么，柳知莲去年说小已女朋友叫什么来着......林......林秋云？
“诶？小已啊，秋......”
“王婶儿，家里没人做饭，我带小娥出去吃饭了！饿死了都，回见！”
“秋云是小娥大名......吗？”
王婶儿喃喃自语，见张已跑了，若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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