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门之后魏征家中---
只过了一日,魏征回到自己家的家门口,远远见家门口坐着一个流浪汉。刚想上前,不做言语地进了家门。只听流浪汉起身说道:“魏夫子,我是益州逃来的郭行方。”
魏征这里大吃一惊,转身再看来人,正是益州道行台民部尚书郭行台,这里赶紧张望了四周,一把将郭行台扶进家中。
裴氏在家中纳罕道:“夫子,怎么又把叫花子拉家里来了?”
魏征跟裴氏说道:“先别说了,赶紧下碗汤面,再卧个鸡蛋。”裴氏赶紧去用家里的凉面做了一大碗蒜香油泼面,摊了两个鸡蛋,捧给了郭行方。裴氏然后就退进了里屋。
魏征请郭行方先吃完面。魏征见郭行方吃得狼吞虎咽,似乎有个几天没吃饭了,不由说道:“不急不急,慢点吃啊!”
郭行方边吃边掉了泪水,喝到最后,连最后一滴汤水都舔得干干净净的。魏征这里说道:“朝中已经知道窦轨窦太爷杀了益州道行台兵部尚书韦云起,说你逃回京城,恐怕现在不是回来的时候啊!”
郭行方说道;“魏夫子,我在京城在全天下已经走投无路了,只能希望再见您这最后一面!”
魏征叹息说道:“韦云起阖族都被拿下到大理寺,恐怕您一到京城,随后而到的京城率卫已经在路上了。”
郭行方这里跪倒在地,向魏征行大礼,说道:“魏夫子,您一定要救救我们这些东宫建成太子的门人啊!魏夫子!”
魏征心中剧痛之下,倍感无可奈何,自己这头上的官戴竟然还是陛下李渊给的,是不是李世民乐意,天知道呢!自己眼下在太子府位置低微,怎么会有能力帮助郭行方呢?
耳中一声声呼喝,正是太子东宫卫率前来拿人。郭行方被卫率五花大绑架出魏征家之时,郭行方大声呼喊道:“魏夫子救命!魏夫子救命!”
魏征正待追出,只见长孙无忌落在诸人身后,恶狠狠地对用马鞭指着魏征说道:“魏夫子,您好心收留他郭行方,别忘了他们韦氏一族与他郭行方一族都是太子府钦定的罪犯,你魏征做下这等好事,不要让我长孙无忌见到第二次,小心参奏您一本!”长孙无忌拨转马头,策马而去。
魏征在长孙无忌身后不由捏紧了双拳。这太子府太子左庶子长孙无忌好大的威风,仗着李世民的首功之臣,便如此不可一世。
裴氏在魏征身后,见魏征浑身发抖,而双手在后背紧握,知道大事不妙,夫君魏征又要为他人强出头了。前有太子府马圉马倌血谏滚钉板,难道这次却要为韦郭二族命断太子府吗?
裴氏在魏征身后低声说道:“夫子!这个长安城!这个天下!您何必要跟长孙无忌硬碰硬呢?”
魏征回头说道:“再不管这个阎罗王,长安城今天是人待的地方,明天就是鬼待的地方!”
裴氏说道:“长孙无忌是太子左庶子,是太子殿下的妻舅,是——”
魏征返身战栗地说道:“我比你清楚——”
裴氏说道:“你替我想想,你替朵朵想想,还有叔玉呢!是不是!”
魏征停顿了片刻,战栗地说道:“我为天下讨个公道!一定要为天下讨个公道!”
裴氏这里刚想捉住魏征的衣袍,但是魏征已经推门而出。
裴氏见魏征走出屋子,不由哭倒在地。魏朵朵这里慌忙跑了出来,“娘亲!怎么了?”
裴氏恨恨地捶胸说道:“这日子可怎么活!这日子可怎么活!你爹天天头昏了!我要跟你爹和离!”
魏朵朵吓得赶紧抱住裴氏说道:“娘亲!爹爹是太子詹事主簿,您不嫁给他,您还想嫁谁?”
裴氏推开魏朵朵,怒道:“我去嫁猪!我去嫁狗!我也不嫁给你爹魏征这个老混蛋!”
魏朵朵抱紧裴氏的腰,哭得无以复加。裴氏说道:“我不会写字!你帮我写和离书,等你这个姓魏名征的爹回来,我跟他立刻和离!”
裴氏死命推开魏朵朵,怒吼道:“还不快去帮我写、和离书!”
魏朵朵这里望着自己的母亲裴氏,眼泪还是刷刷倒流。
魏征这里先来到太子府当值,诸人见魏征双目通红,仿佛谁放火烧了他魏征家里的所有书卷一样,一个个都有意避开了魏征的眼神。
世民最后一个迟疑地站起身,见魏征全身股栗,便低三下四地说道:“夫子!我还没用完膳食,一起吃一点?”
魏征阴狠狠地瞪着世民不动声色地勺着长孙娘娘亲自烹的鲜奶羊肉片儿汤。
魏征说道:“长孙无忌去哪里了?”
世民抿了抿唇,讥笑道:“他说去你那里的,你把他藏起来了,反来问我!”这里世民并没责怪魏征前来打搅他品尝娘娘的手艺,而且也很想让魏征一起尝尝,娘娘的手艺,在整个秦王府,没有超过俩根手指的男人尝过。放着那么多厨子不用,世民只爱长孙娘娘下厨。长孙无忌自然尝过,其他绝没有第三个男人了。
魏征哪里知道这碗汤的厉害,又哪知道世民自小开惯了玩笑的,他在世民身边也没满一个月,哪清楚世民嘴里一句上天一句下地,秦王府的旁人跟随了十年以上还能听错,何况魏征呢?
魏征一掌挥掉世民的汤碗,怒道:“找到长孙无忌理论后,回头来教你好好说话!”
世民这里扬起了眉毛,轻巧地支着额头说道:“长孙无忌在大理寺,去吧!然后我等着,等你回头教我!”魏征哪里知道世民已经在警告他呢!世民越是风轻云淡,所有人越是吓得抱头鼠窜,这位太子爷爷早就想出了十万八千条妙计专门对付下人了。可惜,魏征跟世民从来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只是远远观看而已。
此时,身旁的房玄龄见魏征气势汹汹的走后,已经为世民矮在地下擦拭汤水,世民探下身子说道:“你就该舔干净!”
房玄龄尴尬地抬头,小心地说道:“臣、臣、哪里做的不对,臣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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