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玄武门之世民大惊失色

  李建成深知魏征的清贫生活,每日仅以清粥为食,生活简朴至极,疾病缠绕,身心交瘁。夏日炎炎,魏征又已病榻缠绵大半月了。李建成忆起前几日的会面,魏征紧握住他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让他早作决断,一举铲除李世民,再也不能犹豫。

  此刻,李建成站在魏征的府邸门前,却迟迟未能敲响那扇门。他低声自语:“世民,终究是我的亲弟弟,众人的心思我岂能不知,但我身为中原的太子,世民的大哥,怎能狠下心来?宁愿他负我,我岂能负他?”中原天下的治理,已然武功大成,世民对朝廷多年来的勇猛镇守,将来也需要世民这不可一世的雄才伟略。所以,建成为大唐的江山考虑,也绝对不能对世民痛下杀手。

  他转身对魏征的侍从说道:“不必惊扰魏洗马,待他醒来,就说我天明再来看他。”李建成的话语中透露着深深的无奈与挣扎。

  离开东宫,李建成决定先入宫面见高祖李渊,以探其口风。他与李元吉一同前往。

  而此刻,李世民、长孙无忌等人已暗中潜伏于玄武门,准备行动。张士贵——秦王府中的神射手,向城楼上射去一封书信。玄武门的守卫长常何接到书信后,身后有齐王府与太子府的亲信提醒:“长上,是秦王的书信!陛下有令,凡有人马入宫,立刻格杀勿论!”

  常何微微一瞥,常何的亲信蜂拥而上,将齐王府与太子府的亲信便瞬间从城楼上摔落,这些人顿时命丧黄泉。常何毫不迟疑地命令打开玄武门,放入了李世民等人。常何对世民说道:“不知为何,陛下竟下令格杀秦王,却命令下来让我等放走太子与齐王。我们中间,难道出了奸细?”

  世民与长孙无忌相视一眼,心中狂跳。他们的人都在此地,无人能够入宫通风报信。难道是唐俭、宇文士及、侯君集等人身边有内奸?无论如何,今晚之事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必须诛杀李建成和李元吉,才能罢休。

  长孙无忌紧紧拉住李世民,坚定地说:“若太子来了,我们与他决一死战。若陛下来了,我们也不能留情,必须让陛下将一切分说明白!”世民点头,立刻命令手下埋伏在玄武门的两侧。

  天边尚有余晖,世民等人耳闻城门外有声音响起。常何迎出玄武门,只见太子建成与齐王李元吉策马而来。

  建成和李元吉进入玄武门后,常何立刻命令关闭城门。李元吉疑惑地对李建成说:“大哥,你刚走过城门时,有没有闻到什么?”

  李建成望向李元吉,皱眉道:“什么?”

  李元吉深吸一口气,说道:“血味。”他突然心生退意。

  李建成却喝道:“胡说什么!我们在禁卫森严的内宫怎么可能遇见李世民?快随我去见陛下!”

  两人策马来到临湖殿前。李建成突然感觉周围草木皆兵,心中疑云重重。

  此时,埋伏在此地的康崇突然现身,对李建成说:“太子!陛下口谕,命您暂缓入宫。您怎么还会来此呢?”

  侯君集等人见康崇如此,无不错愕。安元寿急道:“三叔!你怎么可坏了世民的大事?”事以密成,言以泻败,成于心计,谋于深思。数人都向康崇扑去,阻止康崇上马,康崇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坏了世民的大事呢?

  但是康崇自小成长在突厥草原上,不会说话,就能骑马,飞身上马犹如平地走路,只在转瞬之间,众人只能望着康崇的背影干瞪眼。

  康崇对李建成怒吼道:“太子、齐王快走!”

  李建成和李元吉闻言,立刻调转马头,向玄武门奔去。康崇紧随其后,李元吉怒道:“康崇!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必再跟随我们!”

  然而康崇却充耳不闻,紧紧跟随。李建成和李元吉心中惴惴不安,不知接下来将发生何事。而玄武门内的李世民等人也已做好准备,等待着最后的决战。

  而秦王府这里更加焦虑,大家虽然人人身经百战,但是变出肘腋之患,本来大家都对康崇从来未敢小视,世民考虑到康崇的身份特殊,从不敢派他参与任何重大事端,在武德年间静静观察了康崇整整十年后,终于下定了主意,心中认定康崇这十年毕竟还是自己人,所以,就让康崇参与了最后的玄武门之变。

  所以,大家被康崇震得几乎人人找不到北,康爷爷,您到底是哪一头的人?不要埋伏的那么深啊!不要让大家那么难猜哈!

  张士贵二话不说,举箭向康崇背心就要射箭。被安元寿大叫道:“别伤我三叔!”

  长孙无忌冷冷的说道:“安元寿!你心里是秦王呢?还是你家三叔呢?”你们安康俩家的俩个野猪,简直让长孙无忌无语死了!

  在月黑风高的玄武门城边,夜色如浓墨般深沉,李元吉的心如同被无形的黑暗束缚,难以挣脱。就在此时,一道冷冷的声音如鬼魅般在他耳畔响起:“齐王,您还想到哪里去呢?”

  尽管四周一片漆黑,看不见对方的身影,但李元吉却能从那熟悉的语气中辨认出,说话之人正是他的二哥——李世民。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他慌忙搭弓射箭,十支金箭接连射出,向着声音的方向疾飞而去。

  然而,李世民似乎早已洞悉了这一切,他带马轻松避过了所有箭矢。他上前一步,挥起手中的钢鞭,狠狠地朝李元吉坐骑的马股上抽去。马儿的大腿吃痛,顿时狂跳起来,李元吉险些从马背上摔落。李世民的攻势如狂风骤雨般猛烈,一时间,李元吉的处境岌岌可危。

  与此同时,太子李建成在远处的黑暗中大声呼唤:“元吉!你还好吗?”他的声音充满了关切与焦虑,但在这黑暗与混乱之中,他的声音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李世民心中一动,他伸手摸向自己的箭壶,却发现自己的三十根金箭竟然一根不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这是谁在暗中出手,竟然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他的救命箭?难道是柴青或阿琪?不,他们此刻正在秦王府守护,绝不可能出现在此。

  他正要取另一壶金箭,康崇的声音却又在耳畔响起:“世民,放走太子和齐王,陛下还会饶我等性命,不要用性命相搏!”李世民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自己身边的奸细和叛徒竟然会是康崇。然而,事已至此,他已无法回头。潜入玄武门已是死罪,陛下又怎会听信康崇之言?康崇的劝告,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在这黑暗与混乱之中,玄武门之变已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但李元吉与李世民之间的生死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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