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负伤

  世民这里对长孙娘娘的宫女铃铛附耳几句。铃铛吓得当场想尖叫,世民满满地邪笑道:“好铃铛,帮朕做了这个差事,成全了朕的心意,朕只管记住了铃铛!”

  铃铛儿撇着嘴儿,只管咕噜着大大的眼睛,冷笑道:“什么好事,陛下让婢女铃铛从潜邸九年前,只管记到东宫了。陛下,每天让铃铛记得没有二十件,也有一百件吧。什么时候谢过铃铛呢?”

  九年前,十岁的铃铛选在长孙娘娘左右,因其精明伶俐,世民非常喜爱,他这里突然哒哒亲了铃铛的额头十下,说道:“一年谢一次!”

  铃铛呸了一声:“不作数,敷衍!”

  世民呵呵而笑,推开大殿的门扉,见长孙娘娘还在清晨梳头,一时诧异世民回宫,一时穿裹着素净的内衣娇娇地拖着罗鞋,露着粉粉的脚指,慌慌忙忙上前请安。

  世民这里见长孙娘娘披着满背的黑发,这里撩起一缕起来,闻了闻发丝的清香,低笑道:“娘娘!这是用了什么头油,好稀奇的味道。”

  长孙娘娘这里淡淡地说道:“老姜和沙姜配地洗发水,难道是什么花朵儿么?”

  世民点点头,说道:“娘娘的头发越来越好看,让哥哥好好闻闻!”说时迟那时快,世民抱起地下的长孙娘娘,由铃铛分开帷幕,长孙娘娘怒道:“日上三竿了,陛下难道没人管的了?今天怎么了!”

  世民慢慢褪去一切,藏在长孙娘娘的发丝里,嘿嘿冷笑道:“借着草原突厥的南下,朕把魏征打发的远远去了,咱们乐咱们的!”

  长孙娘娘愈发焦急到头发稍了:“世民,怎么从来没见你急过!这都什么时候了?”

  但是世民的大手已经摁紧了她的臂膀,嘴唇开始了不老实。

  良久之后,世民起身穿起衣服,这里走了出来,对铃铛说道:“一切做妥当了?”

  铃铛这里还没回话。长孙娘娘这里在帷幕之中,低低说道:“铃铛,拿我的衣服来!”铃铛吓地望向了李世民。世民只好一个脑袋伸进帷幕之中,嬉皮笑脸道:“娘娘就在罗被里躺着,朕晚上再来。要吃要喝,只管叫铃铛!”

  长孙娘娘这里刚要起身,发现自己全身白花花地掀开来,全在世民眼里。世民拍手笑道:“娘娘好漂亮!娘娘不用动怒!”

  娘娘突然丢过两人的枕头来,一左一右各一个:“李世民!就知道你有花花肠子!蛇蝎心肠!过来!我不杀你!”

  世民笑道:“娘娘!你用芦花枕头谋杀亲夫啊!你怎么不在枕头里面装砖头,笑杀我了!我走了!娘娘,您别光着腚子出来乱跑了,从古至今,哪有皇后还能光腚子追皇帝的道理!老实待床上待着吧!”

  世民出了帷幕,伸手拍了拍铃铛的肩膀,笑道:“铃铛,多谢!”

  铃铛这里不由微微皱眉,陛下自小邪门过人,而长孙娘娘哪里是李世民的对手,李世民天资聪明,横扫八荒,只有他算计别人的,谁能算计他呢?

  铃铛不由陷入沉思。

  长孙无忌在不老楼外围的青庭觐见了皇帝世民。

  长孙无忌很诧异,自己跟世民出宫简直是前脚后脚。长孙无忌挑着眉毛问世民道:“娘娘跟你把事办了?”

  世民认真的点头说道:“我按四国舅哥说的,办了事儿,顺便把娘娘困在宫里了!”

  长孙无忌诧异道:“不到小半个时辰,妹夫办事有点潦草敷衍我了,不够认真!”

  世民说道:“又不是真的生儿子,我们只不过是想困住皇后,对不对!”

  长孙无忌咕噜着眼睛,把不准世民的脉搏,说道:“妹夫是用了什么奸计,老实交代!”

  世民差点被嘴里的茶水噎死,俩指夹着水盅,食指指着长孙无忌说道:“咱们聊正经的!”

  世民亲自为长孙无忌把盏斟茶,然后说道:“还找不到青舟玉雾?天晚了,回去的话,娘娘会冲到前宫来刑讯逼问了!过不了二天,祖薇也会从洛阳赶回来,神啊!我救不了你!自己人抄自己人的窝!”

  长孙无忌喝了凉茶,一杯又一杯的痛饮,天热到快晕了!喝完说道:“自己人?陛下,您的自己人还真多!我料定那个青舟已经飞进东宫去报信了!?还是别自己吓自己,微臣在不老楼设下三道圈子,现在暂时撤除最里面的圈子和最外面的圈子,减少我们的人,青舟没地方去,只能回来,而且回来也是取最要紧的东西!”

  世民插起手,环胸而抱,说道:“但愿如此,如果让别人知道逮一只蚂蚁需要用到李世民和长孙无忌,那会让人笑话的!”长孙无忌说道:“快的!不出今天,蚁穴会被挖出来!”

  世民点头说道:“没空跟大哥您神聊了!早点想出办法,我不想两头纠缠!外面的颉利可汗都要围城了!”

  长孙无忌只是淡淡地问到:“陛下!您把蚁穴挖出来,打算献给颉利可汗呢,还是打算派一支人马突围出去,帮他们不老楼把宝物运到洛阳去呢?”

  世民见他问到了点子上,不由娃娃般的灿烂一笑:“打败了突厥,这些宝贝会长着脚回来!到时,自然少不了你!”

  长孙无忌不由冷笑道:“切!这样的空心大汤团,已经吃了十年二十年,也不知道还要吃几年!我们官员一个月的俸禄还没有不老楼的小姑娘拿得多,人人都在削尖脑袋进不老楼!我也打算弃官改行了!”

  世民按着长孙无忌的肩膀,笑而摇头:“国公爷,眼光长一些吧,好不容易做到秦王殿下的四舅子,您又想做太子爷的左庶子,好不容易做到太子爷的左庶子,您又想做吏部尚书,现在已经封你做了吏部尚书这样的肥缺,您怎么又想改行去点钱了?那些女人还能给你什么差事做呢?封得起,还是给得起?还是嫌月俸太低,朕亏待了您!真的嫌月俸低,朕那里给你几个宫女,折还了你的月俸(用宫女抵月俸,可见月俸之稀缺难得,穷憋得难以言表)!嗯——还是两个月前见到您的青舟姑娘,难以忘怀?”(真没想到偈语成真,玩笑话实在说不得,老天在看在听,这些女人还真给吏部尚书宰相长孙老爷找了个差事,居然连名姓都改了!)

  长孙无忌恶毒地蔑了一眼世民,撇嘴说道:“谁不知道,你穷得只剩那满门子的宫女!她们还会啥?也能值几个钱?”

  世民说道:“生儿子应该会的吧!”

  长孙无忌说道:“哪个女人不会?难道会挣银子的女人不会生儿子?这年头,要一个能挣银子养活自己的女人,是非常务实的!您的三宫六院那是几百上千张的吃干饭的嘴啊,有什么本事?”譬如青舟,譬如不老楼上下的女孩子们,唉——说不尽得让人垂涎三尺——她们的身后是足以与世间权贵抗衡的傲骨一枚,祖薇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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