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钱的少年见到林少琴夫妇正和一个手持长剑的青年谈话,地上躺着八个带着面具的强盗,地上还跪着自家管家的侄子,顿时一惊,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看来这位钱小英雄打的是英雄救美的主意啊,只不过被我给搅合了。”
韩霄看着眼前的场景,立马便反应了过来。
林少琴则对着那姓钱的少年厉声喝道:“男婚女嫁,各凭心愿。凭你家财势,讨个寻常美女,只要留心寻访,并非难事,如何非要盯着我女不放,如今更是使出这等下作主意?”
“老长亲误会了,我知道这条路上不安靖,担心老长亲的安危,这才赶来。”
那姓钱的少年闻言还想解释,但林少琴却直接将其打断道:“你当我不知这人是你家管家的远房侄子么!今晚在宴上,我便见到此人的身影在堂下一闪而过,却不想你竟如此丧心病狂!”
那姓钱的少年见事已败露,顿时目露凶光,朝林少琴恶狠狠的道:“就算你们知道了又何妨!索性绿华妹子尚且不知,我今夜只需将你们尽数杀死在这里,绿华妹子还不是得嫁给我!”
“你……你……你……”
林少琴见这姓钱的少年竟当众说出要杀死自己夫妻二人,霸占自家女儿的话,当即气的要死,抬手指着那姓钱的少年,半天只说了个你字。
那姓钱的少年狞笑着翻身下马,举起手中的长棍就往林少琴当头砸去。
“阁下当着我的面行凶,是否太过目中无人了些。”
韩霄见着姓钱的少年竟要杀人,唰的将剑脱鞘,笃的一声将姓钱的少年手中长棍斩成两段。
那姓钱的少年见状一惊,挥起手中剩下的半截短棍掉头朝韩霄砸去。
韩霄冷笑一声,手中长剑连连挥动,将那姓钱的少年手中的棍子削的只剩下短短尺许长的一截。
姓钱的少年怒吼一声,将手中的短棍朝韩霄一掷,就要转身上马逃跑。
韩霄脚下一点,便跃至那姓钱的少年身后,狠狠一脚踹在其膝窝处,令其摔了个狗吃屎。
那姓钱的少年挣扎着想要爬起,韩霄直接一脚踩在其背上,将其死死的压在地上。
“看你熟悉的模样,想必此等行径已经不是第一回做了,手上无辜之人的性命应该不少吧,今日我便为世人除了你这败类!”
韩霄说罢便要提剑刺下。
林少琴见状忙高声叫道:“韩大侠还请饶他一命吧!”
韩霄见林少琴为这姓钱的少年求情,顿时疑惑道:“怎么?他要杀你,你还要为他求情?”
林少琴道:“韩大侠有所不知,此子的父亲与这岳州的知府关系匪浅,若是杀了他,其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现在我一家老小都在岳州,既是县官又是现管,实在是开罪不起啊!”
那钱姓少年听到这里,哈哈大笑道:“算你姓林的识相,你这猪狗一般的贱民,识趣的就赶紧放了我,否则我定叫你全家都吃不了……”
这姓钱的少年话还没说完,嘴上便狠狠的挨了一剑脊,力道之狠,竟将其满嘴牙齿尽皆打落。
韩霄用剑脊拍着这姓钱少年的脸颊,冷笑道:“莫说你父亲只是岳州知府的知交好友,就算你是皇子,敢这么跟我说话也不行!”
那姓钱的少年没料到韩霄这般狠辣,竟对权势一点也不畏惧,如同那江湖上杀官如割鸡的豪侠一般。
想到这,那姓钱的少年心中顿时充满了恐惧,浑身更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韩霄看到这姓钱的少年如此不堪的模样,不屑的呸了一口,然后收剑入鞘,令其滚蛋。
那姓钱的少年听到韩霄让自己滚蛋,顿时如蒙大赦,忙不迭的爬起身,翻身上马,往来路逃去。
韩霄看着那姓钱的少年在月光下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冷笑不已。
且先容你多活一夜,等你将你的靠山帮手都找齐了,再一并取尔等首级!
原来韩霄知道这种人的报复心理极强,今日打蛇不死,日后定然还会再来报复。
韩霄只是路过这里,他再报复也报复不到自己头上,而这林少琴家就在这里,自己走后定会被其报复,故而韩霄便先将其放走,等将其家中情况摸清楚了之后,便直接杀到他家中,斩草除根。
林少琴见那姓钱的少年已走,便对那还活着的盗匪道:“今日之事全是你们咎由自取,这才招来杀身之祸,你同伴的尸体,你自带回去由你主人处理,是私下处理还是要见官,林某都奉陪到底!”
说罢便请韩霄上轿,韩霄体健身轻,又怎会去坐由人抬的轿子?
当即便笑着拒绝道:“林先生自坐轿就好,我走路走惯了,可坐不来轿子。”
说罢便将林少琴按入轿中,令轿夫开轿。
林少琴无奈,只得随韩霄去了。
韩霄来自后世,见闻广博。
林少琴虽是书生,但却是个放荡不羁的风流才子,尤喜结交奇人异士。
孔氏虽是女流,但却是曲阜孔家之后,大家闺秀,贤美多才。
韩霄走在轿侧,林少琴夫妇坐在轿中,三人一边走一边说,很快便相互了解起来。
原来林少琴家住在岳阳西门外十余里一处名叫林祠的村子里,林祠甚小,只有寥寥二三十户人家。
因在洞庭沿岸,本属鱼米之乡,居民生活大都还过得下去。
林少琴家原是明初显宦之后,当初并非土著,上辈由闽宦游到此,喜欢巴陵山水风物之胜,政绩又好,罢官以后不愿离去,便在当地建业安居。
起初林家虽是诗书世裔,无如人丁不繁,读书人又不善治生,两三代后,便逐渐衰落下来。
到了林少琴这代,林家仅有林少琴一人,而林少琴更是个放荡不羁的风流才子,少年时裘马翩翩,诗酒清狂。
那时林家家道虽不似前,还算有一些祖遗田产,可供挥霍,人又风雅文秀,喜客好文,不问是华簪贵介,白衣小人,或是缎流黄冠,豪客佳侠,他都一体延接,来者不拒,誉重三湘,宾从如云,也曾艳绝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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