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夜在观察着，体会手腕上那道冰封的力量，他脑海中出现了复杂的法术公式，堪比函数大题。
他从这道冷气中，看到了不少咒语。
有若萨拉的冰封术，隐奇的傀儡戏，致一等人释放的玄冰，还有天人派的符印。
好复杂啊，怎么那么多人联合了？
西夜疑惑，他们都在墨澜身上下功夫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利益。”渊底黑龙说了一句。
西夜：“黑龙哥打算详细说吗？”
黑龙：“我先躺平，你们会看到的。”
“好。”
…
墨澜又是沉默，其实他很想说话，但喉咙哽咽，偏偏讲不出什么。
“心里有鬼才会沉默。”西夜激他。
“我…我…”墨澜：“我心里有鬼。”
乐清一看，好紧张。
他暂时还看不到能量体，见墨澜这样，急得他团团转，在水牢里绕圈圈。
生怕自己一会儿也发不出声，赶紧提前举着手说：“西西，我在！我心里没有鬼。”
乐清还不忘补充一句：“相信墨澜也是没有的。”
见乐清帮自己说话，墨澜周围的能量场，蠢蠢欲动，准备袭击。
西夜立刻发现：“哥哥你不用帮他说话，让他自己来。”
眼看两分钟过去了，墨澜还没说话；
他身上攀绕的冰蓝色能量，也在窥探西夜。
西夜起身，佯装失去耐心：“既然不说话，我就下线了。”
“把你关闭在这里，再也不会打开这道封印。”
墨澜：“别。”
西夜：“就要，你被判刑了，十年起步，下一个大运再见。”
“我有感情…”墨澜突破极限，憋出一句话。
西夜：“动不动就沉默，你有个麻花情。”
墨澜急忙解释：“我真的有，我不想失去跟你们的联络，不要把我关在这里。”
他发现，每一次请求西夜别离开的时候，自己反而像是活着。
他不断的说：“你别走，你别走。”
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能无限重复，忽然转过脸，大声疾呼：“西西！你别走！！！！”
乐清受到某种激发，也跟着喊：“西西！西西！！！不要走！”
“不准叫。”西夜捂着耳朵：“你们那么大声干什么，我灵界排榜一的听力都要受损了。”
…
墨澜突然表达心意：“夜，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如果失去你，我就失去了生命的全部。”
西夜感受不到真正的温度：“我是十八岁不是八、九十岁，哪怕那时，我也是聪明的老人，不会你几句话就可以卖我保健品的。不过，我不会老，固龄了。”
乐清：“我的西，永远十八，不买保健品。”
墨澜解释：“我没有在卖，我内心很好，真的非常需要你的存在。”
西夜：“你跟Ai一样很好，说感人的话，和说无情的话一样，只要有关键词，就能触发自动回复。”
墨澜认真在听，脑子还是转不动：“可不可以告诉我，是什么触发的？”
西夜：“什么触发的？我触发的，我就像行走的‘Howareyou.’”
墨澜那边果然回应：“i‘mfinethankyouandyou？”
全部人一脸震惊。
“他是不是被设定程序了？”虞苏想。
西夜：“设定程序这种事，和天人派有关。”
那些伪神族为了方便管控2.5D，让每个人都成为被奴役的“劳动者”，很会这一套。
西夜为了佐证自己的观点，继续引导：“你是不是很累，很煎熬？”
墨澜一听关键词。
闭上眼，低下头，果然一副沮丧疲惫的模样：“我很累…很疲惫…真的好累…好煎熬…”
西夜继续：“你是不是很饿？”
墨澜：“我好久没吃东西了，很饿，特别饿。”
西夜：“对了，我很喜欢听人说，西西真帅，你这么说，我就会带着你。”
“西西真帅。”墨澜立刻循环说了108遍，还会延展出一些土味词语：“圆周率没有尽头，但我会记得和你的开头。”
西夜露出疑惑的表情。
墨澜煞有介事：“刚才买了个钟，你猜是什么钟？”
西夜回复：“为伪神族送终？”
墨澜伸手比心：“是对你情有独钟。”
西夜无奈：“这是我没想到的。”
墨澜被触发了开关，孜孜不倦的继续：“今天为你买了一种油，你觉得是什么油？”
西夜：“看你这状态，应该是中东石油，小一点的油田，都没那么腻。”
墨澜把两只手搭头顶，再次比心：“是Iloveyou。”
西夜：“救命，你在说什么？”
墨澜接收到“救命”信息，自动跳到求助反应：“你需要什么帮助？我会做心肺复苏，以及一些简单的疗愈。”
西夜心想：这么多关键词？那既然是程序，乱码应该能轰炸。
西夜想着就开始乱码攻击，输出一些不规则的diss：“你是花生米里的傻大虫。”
“你是掉进下水沟里的马铃薯，你在黑黢黢的水里玩极限漂流。”
墨澜的程序开始松懈，果然不知怎么回复了。
“我刚才怎么了？无论怎么样，我都不想脱离你们。”墨澜有了一点自己的思维。
咦？有效。
西夜接着攻击：“我戴着驯鹿宝石手套给你一巴掌，把你的脸打成月球表面。”
“然后迅速移开，让你不知道我是谁。”
墨澜：“你是西西。”
西夜看他有所好转，继续一边扮鬼脸，一边讲：“略略略，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为了庆祝找到某个灵，本来想着他要新生，结果他在捣乱。”
“巴拉巴拉，发烂发臭！”
“把酒倒在你的头上。”西夜说完抬起手，示范了一个开瓶倒酒的动作。
“不要倒在我头上，我错了。”墨澜啊啊叫，在和体内的能量对峙，小程序让他闭上眼，关上耳朵，不去听和看，他浑身颤抖。
西夜：“你闭着眼睛干什么，是突然闭关了吗？”
“刚才还精神抖擞的攻击我们，一下子就成了三天只睡了两个小时的样子，是去赶通告了，还是去救火了？”
“你是兼职做了网约车夜班司机？还是要去夜店打碟，我打扰你上班了是吗？”
“每天坐在水潭边，看着里面的那个水滴鱼鳞，守门的大爷都比你活跃点。”
“你闭着眼睛，打坐一样的干什么？是觉得土味情话没得到回应，遗憾出家了吗？”
“你是橱窗里的摆设，是一个过气的Ai。”
“你特别厉害，最顶尖的攻击就是攻心，你把我们弄进来打击心态，你非常黑客，你一个人就能成立一座心理涅槃室，不够强大的凤凰，都过不了你这关，还没渡劫就已经结束了。”
墨澜：“我…我我不是…”
…
西夜二十分钟的不重复快速输出后。
墨澜那边传出砰的一声，头顶开始冒烟，头发也变成爆炸款。
听他这么说话，连乐清的傀儡丝都在冒烟：“西西，墨澜突然换发型了。”
西夜：“哥哥也快了。”
砰——
还真的是，话音未落，乐清的头发也炸成摇滚风。
“好疼。”
一个小小的芯片从头发里飞出来，碰到脸上，乐清捂着眉骨。
西夜看到他忽然烫头的造型，忍不住笑出声：“哥哥被打的好哥特。”
乐清也跟着笑：“我被打了，是什么在打我？”
乐清看了一眼墨澜，他被打的更惨，额头肿起一块包，还呆滞地坐着，嘴里时不时说几句土味情话：“我刚刚买了一袋盐，你猜猜是什么盐？是爱你无需多言。”
“刚才地震了吗？哦，原来是看见你，心头一震。”
西夜：“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乐清揉着眉骨也在笑：“他怎么还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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