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敌打着哈欠出了城主府的偏门。
他一辈子也不过是见真武者,若他是真人武者,这城主的位置也轮不到他的大侄子南宫昭。
平心而论,他对自己大侄子还是比较满意的。
没有对他赶尽杀绝,还给他养老,逢年过节吃饭吃饭还让他坐上位。
虽然不掌握什么城主府的权利,但是花销从来不卡他的。
不枉他在大侄子小的时候,带大侄子出去找乐子。
只是……当年在春华楼给大侄子喊的也是二八豆蔻少女啊!
哪怕他不来,也没有人敢坐。
他一屁股坐上去了,对着一堆对他点头哈腰的人说道:“这几天,邳城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那妇女特么的四五十岁了,这泼皮也能骚扰。
张启明目送他离去后,就回到汤馆喝汤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启明从背后踹了一脚。
他们啸风堂是城主府的头号马仔,自然要考虑城主的喜好了。
他的汤碗与一般人的不同,乃是专门留在汤馆里面的。
南宫敌一边摇头,一边准备去吃点早餐。
“一大碗汤,十个饼!”张启明对着汤馆老板说道。
他大侄子的癖好可不是他带的!
他也喜欢年轻貌美的软娇娘啊!
莫非是南宫家祖传的神功《天炎神功》出了岔子?
可是历代南宫家的人,也没有这个毛病啊!
动动嘴就得了几个大钱,还是三爷赏的,这好事哪里去找。
“还有就是邳城就出现了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他见到什么事,都管一手。啸风堂、风雷帮、金刀会都在找他麻烦。”那人说道:
“这个人头发不长,身着奇装异服,有人见他经常出入金佛寺,推测他可能是个僧人。”
张启明正要吃,他忽的叹了一口气,快步走出汤馆,留下一句:“我马上回来吃!”
“哎哟,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他一回头就看到张启明。张启明这独特的打扮,邳城就一份。
那人说道:“想必三爷没有听到关于天高僧的笑话。”
“嗯!”他看都不看,随声应道。
于是那人又把天高僧遇阎王的笑话说出来了,这一下南宫敌忍不住喷出一口汤来。
“咳咳……这个笑话确是妙啊!”南宫敌品了品,嘿嘿笑道。
“啊?”那人一回头,就看到张启明看着他。
“哦?说来听听!”南宫敌喝了一口汤说道。
“还有呢?”南宫敌问道。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南宫敌看着汤馆进来的一个人说道:“那个人是不是背后背了一把剑。”
于是他丢一句“伱给我等着!”,就去喊人了。
“你在找我?”张启明看着这个尖嘴猴腮的人说道。
他们啸风堂就是在找张启明呢!
“大姐,你赶紧回去吧!”张启明对着卖菜的妇女说道。
“老样子!”南宫敌用鼻孔说道。他踱步进了汤馆里面,汤馆里面的人看到他纷纷喊道“三爷早!”“三爷早!”
“好嘞!”汤馆老板说道。
“哎呀,三爷。您今天还是老样子啊?”
“小的不敢!”那人看到张启明的眼神,就知道是惹不起的。
汤馆的不远处,有一泼皮正在调戏早上卖菜的妇女。
“客官,您的汤!”汤馆老板很快就把汤和烧饼端上来了。
“多谢三爷!多谢三爷!”那人笑嘻嘻的捡了起来。
城主府里面自然是有早餐,可他吃不惯。
对于邳城的大多数人来说,三爷那都是高不可攀的人物。
没走几步,就到了常去的早汤馆,还没进去,早汤馆的老板就低头哈腰地迎出来了。
可是城主府里面都吃的鱼翅鲍鱼,满满的一桌子海鲜和水果罐头,实在是吃不惯呐。
“这件大事是金佛寺被灭门,福报大师死在城南的破庙里,其他人都死在金佛寺大殿里,一个二个都被吊起来,好似挂着的腊肉一般,都发臭了!”那人说道:“可恐可怖啊!”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啊!
对于汤馆来说,这可是惹不起的贵客。
张启明看了一眼南宫敌,南宫敌也看了一眼张启明。
“我知道个毛,那个人就在你身后。”南宫敌指着那个人身后说道。
“随着金佛寺的灭门。金佛寺里面出现了一个僧人,有人说是许久不见成为乞丐的福生。他向来金佛寺看热闹的人说了一个笑话。”
“不好笑啊!”南宫敌不解道:“这也能传开?”
卖菜的大姐被吓得双目通红,她也没有想到她这个年纪和姿态还有人骚扰,连连对张启明道谢,末了又抓了一把菜塞给了张启明。
这两个笑话混合在一起,回味无穷啊!
“好!赏!”他随身拿了几个大钱扔给那人!
“笑话是这样说的,有一个金佛寺的僧人死后,来到了阴曹地府,被判官带到了阎王爷的面前。”
“大姐,卖菜能挣几个钱?小爷带你去个好地方,那里吃香的喝辣的……”那泼皮乃是啸风堂的帮众,此时正在缠着一个卖菜的妇女,说道。
这邳城的早餐,早上自然来碗唦汤,配上几个包子、两根油条或者油酥烧饼才够好。
“那僧人抬头一看阎王爷,觉得面熟,忍不住喊道,师兄!”那人说完,忍不住自己乐了。
“哦?”南宫敌想着前几天看到了金佛寺动静,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结局。他示意那个人继续说下去。
这几个月来金佛寺的人拼命搜刮,他经常来喝汤,自然知道天高僧的绰号,却没有想到有人这样编排天高僧。
所以才离谱!
这里三教九流都有,多有向他卖弄的,也不求什么好处,只求得个眼缘就成了。
汤馆不大,只有四五张桌子,即使如此,在汤馆最里面,也有他专属的座位。
那人竖起了大拇指,说道:“三爷就是高,这都知道!”
他真的是服了这邳城的人。
“三爷!这几天邳城发生了一件大事,传开了一个笑话,出现了一个人!”有好事者立马说道。
不是他爱管闲事,而是邳城这样的事太多。
他一个扬州长大的人,很难不去管。
哎,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手啊!
我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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