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剔，可劲挑剔！以前我穷只能听盗版，现在我帮你们买点乐器怎么了？”
孙雄大手一挥，让公司采购必须满足王松衡的要求。
最终，事情就这么敲定下来。
可令孙雄没想到的是，周霖的那个朋友，不是一般的挑剔……
“这小提琴不行，一定要音板好的，要纯手工的，那才有灵魂！你说价格？那不在老夫的考虑范围之内。”
“吉他肯定也不能少，一把怎么够？我全都要！”
“老夫也不是什么无耻之辈，钢琴就不要你们准备了，但那贝斯和电子琴安排一下！”
王松衡的眼光确实很毒辣，一把乐器到了他的手里，他瞬间就能判断出好坏。
但一分钱一分货。
真正高品质乐器，不可能卖得很便宜。
公司的采购员不断给孙雄打电话，确认购买价格。
孙雄听着报价，嘴角都在颤抖。
这确定是要搞乐队？
不知道的还以为搞什么培训班。
“买！这才多少钱，咱公司以后要是能跟周霖签约，那发展前景大着呢！”
孙雄当机立断，同意了王松衡的所有购买请求。
不管于公于私，他都愿意给周霖投资！
……
当乐器都被送到音乐教室的时候，王松衡忍不住对周霖说道：
“老周，你从哪找了这么个冤大头。”
“什么叫冤大头？这叫金主爸爸，我们线上演唱会到时候收益要给人家分红的。”
周霖没好气地说道。
“那有了金主爸爸，乐队成员只有老夫一个啊？你不把其他人找回来？”
王松衡叼着烟试着新乐器，随口问道。
他一次性买了那么多乐器，就是等着周霖能重组以前的乐队。
“干嘛？这不是给你找了个新成员嘛。”
周霖白了王松衡一眼道。
“琴不如新，人不如旧，我觉得以前那些家伙不错，你试着联系他们看看？”
“都各奔东西了，哪有什么联系方式。”
周霖摇摇头。
“我不信，别人联系方式你没有，难道你还没静姿妹子的？”
王松衡露出了揶揄的表情。
“她早就出国了啊，谁知道啥时候回来。”
“张星那小子都能回来，静姿妹子难道不比张星强？”
“调你的琴去，屁话真多。”
周霖笑骂了一句。
……
……
周六，《寻找歌手》节目四强赛。
大街小巷都能看到有人捧着一台手机等候。
不过他们看的不是《寻找歌手》，而是周霖线上演唱会！
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样，周霖的线上演唱会时间跟《寻找歌手》正好重合。
陶燕盯着收视率，脸色阴沉如水。
为了吸引到年轻观众，他们也在网上开了一个节目直播间，
让网友能够实时互动。
按理来说，这样的节目人气不可能低。
然而事实却是，这档栏目收视率和直播人气双低！
“陶总，我们的数据跟周霖那边相差了10倍都不止，还要继续买流量推吗？”
陆经理已经不敢拍板运营的事情了，他来到办公室亲自询问陶燕。
而他发现，陶燕居然也在看周霖的直播。
“别推了，冷处理吧。”
陶燕慢慢地说道。
“那……周霖那边，我去安排些专业黑子。”
“不用了，没什么意义的。”
陶燕摇摇头，她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为什么周霖选择在这天开线上演唱会？
就真的摆明了要跟她作对？
“你出去吧，我打個电话。”
陶燕赶走了陆经理，直接给周霖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头的声音非常嘈杂，很明显有人在调试音频。
“喂？有事赶紧说，我这边有点忙。”
电话里的周霖语速极快地说道。
“周霖，你故意的吧？今天《寻找歌手》栏目四强赛，伱挑今天开演唱会？”
陶燕质问的声音从电话传了出来。
“周末我学生才有空看，再说你那节目每周都播出，难道我一直都不能开啊？”
周霖理所当然地说道。
确实，线上演唱会和电视音综节目，严格来说都不在一个赛道的。
况且本来就是公共资源。
难道今天《寻找歌手》要播出，其他电视节目都要停？
这不是扯淡吗？
但陶燕气愤的不是这里，她气愤的是周霖违反了合约。
“周霖！你跟我签过合同，1年内不允许签约其他经纪公司！”
“我没签啊！”
“我找人问过了，是悦天下传媒给你们做的节目，公司法人叫做孙雄，你没跟他们签约，他们能这么帮你？”
陶燕质问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孙雄是我粉丝，他仅仅提供了个场地和设备……行了，不说了啊，我这边直播马上开始了。”
周霖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如此冷漠的态度，让陶燕有些措手不及。
以前的周霖，都是很温柔体贴的。
这份转变，让陶燕极为难受。
“周霖，你是打算自己开公司了吗？？”
陶燕喃喃自语，她之所以不让周霖签约其他经纪公司，那是有原因的。
晨星公司之所以能开得如此顺畅，背后少不了周霖的指点。
陶燕深深知道，周霖如果作为竞争对手的话会有多可怕。
……
线上演唱会，周霖坐在钢琴前，他的身后左侧是架子鼓手，戴着一个青蛙头套。
右侧是一名拿着小提琴的沧桑男人。
中间摆放着一架大提琴，却没有乐手。
本来是周霖提出让陈艺裙来当大提琴手，但陈艺裙拒绝了。
因为线上演唱会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超过了晚上9点。
陈艺裙的父亲很倔强，就算周霖也无法将其说服。
“爸，周老师的演唱会开始了，你不让我去，我看看总可以吧。”
陈艺裙朝着她父亲摊摊手，打算要回自己手机。
“行，但只能看一小时，看完就该睡觉了。”
陈父声音低沉地说道，将陈艺裙的手机递了回来。
“知道了。”
陈艺裙拿到手机，坐在沙发上。
此时直播已经开始。
周霖正在跟直播间的观众打招呼。
“哈喽，观看直播的各位晚上好，我是周霖。”
周霖笑着跟镜头打起招呼，直播间的弹幕瞬间飞过上千条。
“周霖，你可算来了，我就想问问，这线上演唱会当真就没有粉丝唱歌环节吗？我已经坐在KTV里了。”
“我去，前面的大哥你还能订到KTV，我们家这边的KTV彻底爆满！”
“啊？我还以为只有我家这边是这样，别说KTV，就连商场那种个人唱吧都没位置。”
“你们还在找KTV？我们这边的歌迷都跑去广场公园跟大爷大妈抢地盘了！”
……
直播刚开场，风气顿时就被歪到了一边。
粉丝好像比歌手还要热情。
这些歌迷朋友练了半个月，憋了一股劲，
就等着要跟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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