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外的饭馆，包厢里总共坐了五个人。
夏生，张星，周霖，还有王松衡跟陈艺裙。
其中陈艺裙显得最是局促，
她本来放学要回家的，刚好碰上了周霖跟王松衡，就被周霖拉着一起吃晚饭。
来到之后才发现，这里居然还坐着夏生和张星两个明星！
她见过了夏生，但她还没见过张星啊！
对于音乐学生来说，张星影响力要比夏生更大。
“我，我给你们倒茶。”
陈艺裙起身去拿茶壶，打破了包厢里的沉默。
“老王你装什么装，你不是在D站开了个账号，时不时还往上面发新曲子？”
突然，夏生毫不留情地开口批斗起了王松衡。
刚才王松衡说不愿意加入乐队，还说什么他早已不碰音乐。
听到夏生这么说，王松衡顿时急了，当即反驳：
“放屁，老夫什么时候……”
“呐呐呐，你自己看。”
夏生说着把手机举了过去，
她关注了一个叫做“隔壁老三”的音乐UP主账号。
这UP主有1.8万粉丝，经常会发一些弹琴的视频。
“夏生，你开小号是吧？！”
王松衡激动地说道。
“呵呵，你秒秒钟几十万上下？会让粉丝去关注你的桃宝零食铺？”
夏生勾起嘴角冷笑。
面对铁证，王松衡低头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后认真道：
“真不组乐队了，咱们就单纯老朋友见面吃个饭。”
“咋回事？这些年你一直都没放弃的啊。”
张星疑惑地问道。
“谁说我没放弃？我现在玩音乐，那都是兴趣爱好！我只是個社会打工人。”
王松衡摇摇头，还是没有入队的想法。
随即他用二指夹着烟，目光打量着陈艺裙继续说道：
“而且老周也没召集到什么人，连这样的女娃娃都拉过来了，她懂什么叫摇滚么？”
“稍，稍微懂一点！”
陈艺裙鼓起勇气说道。
“哦？喊一嗓子重金属听听？”
王松衡挑挑眉，话音刚落就看到周霖投来了鄙视的目光。
只听周霖打圆场道：
“在这里吼一嗓子？？老王你是不是脑子有坑，你不怕老板冲进来说我们欺负小姑娘？”
“老周你就宠新人吧，新来的小妞你也别太高兴，我刚入队那会，老周比现在还殷勤，时间久了就暴露出真面目了。”
王松衡一副过老人的模样地说道。
“得了，别东扯西扯，伱不搞乐队的顾虑在哪？”
周霖接过了夏生和张星的话题，再次询问起老王。
闻言王松衡沉默了好一会，直到他手指间的香烟烧了一半，他才坦言道：
“没有前途。”
“怎么没前途了？你看看夏生和张星，一个是当红小花，另一个是大咖级歌手，他俩不都是我们乐队出去的吗？”
周霖立马反驳。
“他们就是因为从乐队出去得早，所以有前途。”
王松衡立即吐槽，
他的意思很明显。
当时他们做乐队的时候很不顺利，
先是周霖坚持不加原创标签，乐队名还叫做“佚名”。
后来遭遇盗版光碟危机。
搞得他们乐队举步维艰，
周霖刻意的低调，让他们日子过得都不太好。
“现在跟以前完全不同啦，你没看最近的各大平台视频吗？周霖哥哥可火了！”
夏生在手机上捣鼓了一阵，找出了五万歌迷粉丝齐唱的演唱会。
“我看了啊，结果周霖又上了个节目，还不是马上被淘汰了？话说你俩夫妻搞啥呢？”
王松衡吐槽道。
“我跟陶燕早就离婚了。”
周霖脸色平静地说道，就好像在说一件跟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
沉吟片刻，王松鹤忽然拍怕周霖肩膀道：
“……我早就说那娘们不是啥好人，你被淘汰也是她故意整你吧？”
“估计不是，她还打电话求我打复活赛，我拒绝了。”
“行，是个男人，但是照我说，你就不该参加！”
王松衡竖起大拇指，直接干了眼前的啤酒。
“有学生想看我上节目。”
周霖笑呵呵地说道。
“哦，就是这个小姑娘？你这是要老牛吃嫩草？”
王松衡一边夹着花生一边随口开玩笑，
结果周霖和陈艺裙还没反驳，夏生先急了，
她直接打了下王松衡的筷子，激动道：
“啊啊啊！老王你胡说八道什么！”
“夏生，现在翅膀硬了，敢没大没小了哦？那个唱不准音半夜偷偷哭的小丫头，现在牛了啊。”
王松衡瞥了夏生一眼道。
很明显，夏生根本说不过王松衡。
听到王松衡要回忆往昔糗事，立马就怂了，不再吭声。
于是周霖接过话头，说出了他的计划：
“其实我准备开个线上演唱会，打算准备6首新歌，以你乐器之王的称号，跟我一起搞肯定有前途。”
要知道王松衡可不只是精通吉他，对于小提琴和大提琴的造诣也不低。
而且还精通音乐制作。
想要组乐队发歌，这样的人才必须接纳进来。
“还乐器之王，你看看我的手指，现在老茧都快没了！”
王松衡举起十根手指给周霖看。
长期练琴，手指上肯定都会有老茧。
“手指没老茧，影响你用舌头弹吉他，用脚拉小提琴吗？”
周霖继续着游说：
“这回我的新歌里，有一些会打上乐队原创标签！”
“收益方面你不用担心，直播和视频收益我们透明分账！”
“不找任何经纪公司，没有任何中间商！”
……
周霖的条件可以说很诱人。
但王松鹤皱皱眉，再次确认道：
“真不找经纪公司了？还是找一下吧，就算搞乐队，账号还是需要运营的。”
“不找！说不找就不找！”
周霖义正言辞地说道。
旁边的夏生和张星沉默着不说话。
他俩差点绷不住了。
周霖明明就是签了协议，一年内不能加入其他经纪公司。
现在说是为了不让中间商赚差价。
脸皮还是一如既往的厚。
“等会我再带你去看看我们新场地，现在跟以前不同了，现在我们有音乐教室！”
周霖搂着王松鹤的肩膀说道。
“哎，真不搞，我最近打工累死了，你以为我很闲啊。”
王松鹤还是摇摇头，拒绝了。
他的眼里透出一丝落寞。
如果是十年前，他30岁，那他义无反顾。
但现在他40岁，要打工挣钱存彩礼。
老家的父母都希望几年后能抱个大胖孙子。
“那……就当老朋友聚餐，等会吃过饭去看看我的教室总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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