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祎是陛下的老臣,他可以退位,但是绝对不能被陈道杀死。
哪怕只是有可能跟陈道有关也不行。
北伐在即,陛下和大将军之间绝对不能有任何间隙。
董允随即立马让尚书台的侍卫将人带进来,随即询问前来禀告的太傅随身侍卫,道:“太傅费祎被刺,而且刺客宣称是大将军主使的,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侍卫闻言回道:“费景大人让人封锁了整个太傅府邸,除了目前太傅府邸的人,只有我,还有去通知陛下的另一个侍卫。”
董允闻言道:“给我管住你的嘴,这件事绝对不许泄露出去。”
在吩咐完前来禀告的太傅费祎的随身侍卫之后,董允还不放心,让尚书台的侍卫看着他,哪里也不许去。
随即董允找到了诸葛瞻,道:“出大事了。”
诸葛瞻闻言皱眉道:“这个时候能够有什么大事?”
董允随即道:“太傅费祎被刺杀了,动手的是魏国降将左将军郭脩,现在费大人身中数刀,昏迷不醒,已经命在不测。”
“什么?”诸葛瞻猛然站起身来。
董允继续道:“他的贴身侍卫费景已经让人通知了陛下,我们得赶紧去皇宫里见陛下。”
“那我们确实得赶紧去皇宫见一趟陛下。”
此时陈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已经站在了他们两人的身后。
诸葛瞻转过头看向陈道之后,道:“你已经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锦衣卫遍布整个成都,成都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能瞒得过我的耳目,更别说大将军刺杀这种大事。”
陈道随手将批改完的文书给了一边的幕僚,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地道:“走吧,跟我去见陛下。”
既然魏国的谋士想要和他玩一下,那么他就让他们感受到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碾压。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手段都是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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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皇宫,秉烛殿。
原本选妃的活动已经被紧急叫停,刘禅此时已经知道费祎被刺杀的消息。
发生这种大事,即便是刘禅也不能保持淡定了。
在立马派出了太医前往太傅府邸给费祎治疗之后,刘禅开口询问黄皓道:“你觉得会是大将军动的手吗?”
黄皓闻言随即道:“臣不知道,但是臣觉得大将军不可能对太傅动手,臣想不到任何动手理由,而且那还是一个魏国降将,这些人本身就身怀异心,突然暴起也不是没有可能。”
刘禅闻言点了点头道:“朕也是这样觉得,而且思远推荐的人,怎么可能刺杀太傅费祎?”
刘禅不相信陈道会动手杀费祎。
费祎都亲自推举陈道成为大将军了,陈道没有理由杀他。
而且,刘禅也不相信思远举荐的人会做这种事情。
更加重要的是,刘禅对于陈道的印象很好。
他不觉得陈道会是这种人,这一点很重要。
黄皓闻言随即舒了口气道:“陛下圣明。”
而此时,黄皓的干儿子黄成走了进来,道:“陛下,大将军、武乡侯和尚书令前来拜见。”
刘禅闻言道:“看来都是为了太傅被刺杀的事情来的,都请进来吧。”
随即很快,陈道一行人就被带了进来。
在见到陈道的之后,刘禅主动开口问道:“神通是为了太傅费祎的事情来的吗?”
陈道闻言点了点头道:“是,这件事虽然不是臣做的,但是处理不好确实容易引起一些麻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请陛下给臣一天的时间来处理这件事,臣会给陛下一個完美的答复。”
“你确定一天的时间够了?如果神通需要,朕可以给神通多一点时间。”刘禅闻言道。
而陈道则是平静地道:“已经绰绰有余。”
刘禅闻言道:“既然神通有如此信心,那么这件事就交给神通吧,朕容许你先斩后奏,便宜行事。”
陈道闻言道:“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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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陈道在拿到刘禅的承诺之后离开了皇宫。
而在走出皇宫之后,诸葛瞻忍不住地询问陈道:“你真的有把握给出一个完美的答复?”
这件事看上去确实只是一个简单的离间计,但是处理起来却很麻烦。
即便是董允等人做,也只能淡化影响,至于说是完美的答复,这种许诺是根本不敢做出的。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陈道看了一眼诸葛瞻道:“放心,交给我处理,当然,如果你不放心,那么也可以去看看,接下来我们去太傅府邸,去见见太傅费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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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之后,陈道和诸葛瞻出现在了太傅府邸门口,见到了费景。
在得知了陈道二人是带着圣谕来的之后,费景随即将两人带入了发生刺杀的院落之中,刺客郭脩的面前。
费景指着郭脩道:“这就是刺杀了太傅的刺客郭脩,郭脩,字孝先,凉州西平人,原为曹魏中郎,被卫将军姜维俘虏后降汉,任左将军。”
而郭脩在听到费景的声音之后,随即挣扎地高声道:“大将军,您让我刺杀的太傅,您不准备救救我吗?”
他挣扎地看向陈道,似乎是想要从陈道的眼神之中看出一丝慌乱与愤怒。
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这让郭脩感到有些不安。
而此时,陈道开口道:“魏国只有这些手段吗?”
“魏国?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是想要将交代我的事情全部推给魏国吗?”郭脩闻言愤怒道。
而陈道摇了摇头,道:“演得不错,可这些手段可对付不了我,押下去吧,带我去见太傅。”
随着陈道一声令下,费景随即让人将郭脩拉下去。
郭脩被拖下去的最后一刻,都努力看着陈道双眼,想要从其中找到一丝的愤怒与慌乱。
但是他依旧什么都没有看到。
怎么可能?
他都杀了太傅费祎,都不能对这位造成一点影响吗?
而陈道显然并不准备给他解答,在费景的带领之下,陈道二人很快来到太傅费祎治疗的房间。
此时整个房间都笼罩着草药的气味,床上,费祎面色惨白,上身被密密麻麻地绷带缠绕着。
在他的身边环绕着一位位太医,但是都面色沉重。
见此,诸葛瞻忍不住开口问道:“太傅现在怎么样?”
“其禀武乡侯,虽然我们已经进行了包扎,并且用了药,但是太傅依旧昏迷不醒,脉搏也已经开始虚弱了下去,恐怕………就在这两天了。”
诸葛瞻闻言眉头深深皱起,而陈道则是上前打量了一下费祎,随即吩咐费景道:“让所有太医都出去,整个屋子除了我和武乡侯之外,全部退出十丈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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