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门闻言有些为难地道:“朝阳,你就甭为难我了,我这都退休了,你就让我好好享享清福吧。”
“再说,咱们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几万万人口能人辈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
“怎么就非得盯着我不放呢?”
刘之野笑着道:“这叫能者多劳啊!多爷,咱们国家是人口多,能人也不少,但是人才却是从来没有嫌多的时候。”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您的宝贵经验才是我们非常需求地啊!”
“你不过才五十出头,就这么甘心在家里混吃等死几十年,难道你想人生剩下的半辈子都这样吗?”
邓朝阳很希望多门回来,看到刘之野正在极力劝说多门,他也积极地说道:“之野说得对。你这么大岁数就开始养老,恐怕街坊邻居都会笑话你吧。”
多门听他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轮番轰炸他,他心里也有些动摇起来,再加上这一段时间他确实闲的有些发慌。
于是,多门摇摇头感慨道:“我都办理退休了,这退休之后,即使能再回去工作,也只能从头开始。
更何况让我这么大岁数的老头子,跟一帮年轻后辈们东跑西颠,我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啊!”
刘之野耐心地劝说对方:“只要您愿意回来,我们这边有顾问岗位,不需要您亲临一线奔波,只需要您协助我们处理一些棘手的案件,或者给集训营的学员传授刑侦知识。
“另外,您的工作方式也与他人不同,不需要按时上下班。在无特殊情况的前提下,您可以自由安排工作休息时间,我们不会过多干预。没事儿的情况下想休息就休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邓朝阳闻言眼前一亮,也无比赞同地道:“我赞成,多爷这么宽松的工作条件,您还犹豫什么?不比你搁家里什么也不做强?”
多门闻言,神情也有些松动。正当他犹豫不决时,白玲也劝说道:“多爷,我们已经调回来工作了,有这么多熟人在,难道不想再与我们并肩作战吗?”
白玲的话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儿稻草,多门一狠心选择了接受大伙儿的好意,他说道:“刘支队长这么给脸,我必须要兜着。这样,我愿意听从二位领导们的安排。”
邓朝阳闻言大喜,他高举酒杯,大声道:“欢迎多爷归来!”众人纷纷响应,共同举杯,欢庆这位传奇人物的归来。
“干!”
“干!”“干!”“干!”
“好酒!通快!哈哈哈……”刘之野看地出来,邓朝阳这三人的感情是真心地深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碰上刘之野这么一位“酒神”,号称千杯不醉的多爷也明显喝高了,这会儿地,他突然感慨道:“能见到你们安全回来,我是真高兴。咱们国家是越来越好了,敌特分子几乎看不到了。社会和平,人们安居乐业。”
“可惜,有些人却是永远看不到了,齐拉拉,还有宗向方……”
“还有,还有邓医生,其实他也是位好人,可惜咱们立场不同,他也过于迂腐了……”
听多门突然提起齐拉拉、宗向方、邓超山、秦招娣等人,邓朝阳也是眼眶湿润地回想起了往事。
他身边坐的白玲,这会儿已经泣不成声儿,场面一时间有些情绪低落了下来。
刘之野明白他们几人为什么会这样,看过原剧的他自然也明白了多门口中念叨的那几位人物的身份。
齐拉拉:齐拉拉在抓捕段飞鹏的时候,不畏生死,一命换一命,段飞鹏死了,自己也英勇牺牲了。
他的离开让许多人无比的悲痛,大家把他安葬在烈士陵园,墓碑上写着:烈士齐大壮之墓。
每年清明,都会有人来看望他,有他的战友们,也有他曾经的恋人“小东西”。
宗向方:宗向方的命运是悲惨的,郑朝山和郑朝阳这两个分属不同阵营的兄弟俩对他的看法出奇的一致,那就是:他太摇摆,贪心,总希望鱼和熊掌一起兼得。
但是这个世界非黑即白,所以他的选择是错误的。
宗向方因为提供情报失误,被郑朝山所逼,上吊自尽了。他也是直到死前,才想明白,彻底放下了。
秦招娣:秦招娣原名尚春芝,本是保密局的特工,因为厌倦了打打杀杀,所以改名秦招娣,就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可惜的是她找的丈夫却是“凤凰”郑朝山,这就注定了她的命运是不幸的。
秦招娣后来怀上了郑朝山的孩子,这让郑朝山决定要与秦招娣放下任务,去香港开始新生活。
可惜的是,魏樯发现了端倪,他绑架了秦招娣,并杀了她。
邓朝阳曾经最大的对手,就是他的哥哥邓朝山。
其实邓朝山这人本心并不坏,他一开始是学医的,但是发现学医不能救国救民后,于是就义无反顾地选择加入了当初的国民党。
起初他也是一心想的是救国救民,可是没想到加入了军统组织之后,干的尽是抢地盘,搞破坏,暗杀这种见不得光的,下三滥的事情。
他一方面在为自己的信仰尽忠,甚至可以为之殉葬;他另一方面又在干着救死扶伤的工作,甚至最后为了弟弟可以背叛自己的信仰。
最终他的灵魂终于得以上岸,获得了解救,这全靠了两个人,两个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
一个是他的妻子秦招娣,另一个是他的弟弟郑朝阳。
秦招娣用她的死,击碎了他那黑暗中的信仰;郑朝阳用他的情,唤醒了他早已迷失的灵魂。
他也看到了在共产党的领导下,人民逐渐地安居乐业,让他看到了曾经的抱负和理想得以实现。
于是在弟弟邓朝阳的劝说下,他彻底向新政府投诚,义无反顾地选择卧底敌人内部。
当初看这部剧的时候,明明知道邓朝山、宗向方、秦招娣这些人是特务,但是却让刘之野恨不起来的原因。
“多爷,齐拉拉的墓地,这么多年来都是你在照看着吧?”邓朝阳双手抹了把眼泪,轻声询问道。
多门默默地点点头,回应道:“还有“小东西”,她逢年过节的也回去看看他。”
邓朝阳闻言心里难受地点点头,斗大的泪珠从脸颊上滑落下来。说道:“难为她了!”
刘之野之前看的是电视剧,心情不同。现在他却溶于了这个时代里,此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他把手放在桌子上,手指有节奏地打着节拍,下意识地低声哼唱起来:
“几度风雨几度春秋
风霜雪雨搏激流
历尽苦难痴心不改
少年壮志不言愁
金色盾牌
热血铸就
危难之处显身手
显身手
……”
――――
几天后,多门穿着一身去除了标识的58式旧警服来到了治安一支队的驻地。
刘之野带领全大队的领导干部们,像是欢迎上级领导一样把多门热情地迎进了办公楼。
多门的出现,引起了一支队同志们的关注和好奇,不明白他是什么人能让支队长如此隆重地进行欢迎。
多门出现,引起了一支队同志们的关注,不明白是什么人能让支队长如此隆重地欢迎。
在见面会上,邓朝阳先是给大家伙详细介绍了多门丰富的履历,最后拿起一个任命状说道:“我宣布,由多门同志担任我部刑侦处专家顾问一职,另兼任训练营刑侦专业培训总教官一职。大家热烈欢迎!”
“哗!”“哗!”“哗!”
多门起身,向与会的领导干部们敬礼示意感谢。
会后,刘之野、邓朝阳带着多门来到专门给他准备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被重新粉刷过,桌椅板凳都是新的,里间还有一张单人床带方便他随时休息。
多门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来,一支队上下对他的重视。他们并非口头上的形式主义,而是付诸于实际行动。
这种重视让多门倍受感动,甚至萌生了“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支队长,咱们一支队有多少人啊?”多门站在窗前看着人来人往地公安战士们,他觉得一支队的人恐怕不会少。
刘之野笑着道:“目前,有将近四千多人,不过集训结束后会留下三千多。”
多门闻言瞪大了眼珠子,惊讶地说道:“嚯!一个支队三千多人,全市四个支队,岂不是有一万多人。”
刘之野笑着回应他:“对呀,你的担子可不轻啊,未来可能要培训成千上万的人,成为名副其实的‘八十万禁军总教头’。”他的话中透露出一种轻松幽默的气氛,让人不禁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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