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铃响,克瑞丝蒂娜就想从椅子上跳起来,“我去开门!”
“不,吃你的早餐,我去开门。”韩冬把她按回到餐桌前,顺手从桌上捻起一柄餐刀贴腕藏好,尽量放轻了脚步向门口走去。
看到他的动作,克瑞丝蒂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轻轻搬起椅子,向半开放式餐厅的角落里挪了下位置,却又忍不住探出脑袋,隔着餐厅与起居室之间的装饰墙向门口看去。
站在门侧仔细听了一会,等来人沉不住气开始用手拍门时,韩冬才飞快地凑到猫眼上向外张望了一眼,只见两名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相貌却很陌生,他微微皱起眉头,“谁在外面?”
两名男子分别掏出证件举在猫眼前面,“特别探员安德鲁-威尔士、胡安-桑切斯,联邦调查局,普拉提博士在家吗,我们得跟她谈谈。”
“稍等。”韩冬回头看向克瑞丝蒂娜,用口型问她:“FBI?”
克瑞丝蒂娜摊开双手,同样用口型反问道:“我怎么知道?”
韩冬不解地摇摇头,指着卧室示意她去穿上外衣,然后将房门拉开一条缝,看着站在门口的威尔士探员和他的拉美裔搭档问道:“能再出示一下你们的证件吗?”
“当然。”安德鲁-威尔士再次掏出证件举到韩冬面前,“请问你是……”нéíуапGě醉心章、节亿梗新
“温特-韩,普拉提医生的……”韩冬有点拿不准该如何定义自己和克瑞丝蒂娜的关系,说是男友吧,彼此才认识不过短短几天,说是****吧又显得太过随便,犹豫之间,他忽然灵机一动,“病人……对,我是她的病人。”
“病人……了解。”看到他一身家居打扮,威尔士探员和搭档交换了一个隐含暧昧的眼神,然后晃了晃手里的证件,“可以了吗?”
“哦,当然,抱歉。”韩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刚才隔着房门,他已经辨别出了对方手中证件的真伪,之所以要求其再次出示,只是想借此机会评估一下对方是否存在敌意,“你们找普拉提医生有什么事吗?”
威尔士探员上下打量着他,“有些情况需要向她了解一下,介意我们进去谈吗?”
“是的,我介意。”韩冬故意回头看了一眼,“普拉提医生正在换衣服,而且等下她还要上班,所以只好请二位在门外委屈一会,或者由我来帮你们转达——假如不涉及什么机密的话?”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等。”威尔士探员微笑着举起双手,并示意搭档和他一起向后退了两步,不过他马上就皱起了眉头,“等下,温特-韩,这名字听起来……啊,我想起来了,几天之前,你在下城医院的急诊部接受过治疗,对吗韩先生?
韩冬警惕地看看他,“有什么关系吗?”
“事实上,我们找普拉提博士的一部分原因就是想从她那里了解到你的一些情况,却没想到……这下倒省去了不少麻烦,不是吗?”看到韩冬一脸茫然的表情,威尔士做了个抱歉的手势,“不好意思,我表述得有些过于笼统了,这么说吧,我们是为了下城医院的内部系统遭受黑客入侵的案子来的……”
“等下。”韩冬抬手打断了对方的话,“我记得下城医院是私营医疗机构,似乎不属于联调局的管辖范围?”
“但作为联邦卫生及公共服务部下属的医疗研究机构,CDC的办公设备均属于联邦财产,因而当康明斯博士的办公用手提电脑被黑客入侵之后,这起案件就进入了联调局管辖的范围。”威尔士探员耐心地向他解释道:“根据联邦政府颁布的,任何非法进入私人电子信箱并从中窃取信息资料的行为都属于二级重罪,假如涉及到联邦机构的网络信息安全的话,更会被直接视为恐怖主义行为,所以联调局才会主动介入此案,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韩先生?”
“哇哦。”韩冬做了个夸张的表情,“这么严重?”
“是非常严重!”威尔士探员的表情和语气都很严肃,“要知道,通过黑入医院内部的电脑和网络系统,黑客们可以随心所欲地改变生命体征监视器的数据、电子输液泵的流速、电子除颤器的电压、呼吸机的压力调节范围等等,换句话说,他们能够随意地操纵患者的生死,不过和康明斯博士的笔记本电脑中所储存的各种实验数据相比,二者的威胁等级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因为后者可以用来作为制造生化病毒武器的重要参考依据!”
“我想我大概理解了。”韩冬一脸凝重地点点头,“我能帮上二位什么忙吗?”
“只需要回答几个简单的问题,用不着这么紧张,韩先生。”威尔士探员宽慰地朝他笑了笑,“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于12月16日晚10点47分拨打911紧急求助电话,随后便被送入下城医院急诊部接受治疗,是这样的吗?”
仔细想了一会,韩冬抱歉地摇摇头,“实在对不起,可我当时完全失去了意识,因而对于相应时间段的印象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想911紧急救援中心和医院急诊部应该存有相关的纪录?”
“以上就是911紧急救援中心提供的纪录。”威尔士探员举起手中的记事本向他示意了一下,“下一个问题,你能向我们透露一下具体的病情,以及被隔离治疗的原因吗?”
“当然可以。”韩冬微笑着向对方伸出右手,“不过得先请二位出示一下联邦法院签署的许可令。”
威尔士探员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让我申明一点,韩先生,我们是抱着极大的诚意和善意来向你了解情况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的调查,当然,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不介意去向法官申请搜查令,可是那样一来,我们很可能就要换个谈话环境了。”
“但我也有权保护自己的隐~私,不是吗?”韩冬摊开双手,“瞧,我很清楚自己应该享有哪些权利,所以,如果我惹上了什么麻烦,我非常希望我的律师能够在场旁听我们之间的谈话。”
“只有罪犯才需要律师。”始终沉默不语的桑切斯探员突然插口问道:“你犯了什么罪吗,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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