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车之后,那帮机车党并没有马上进入餐厅,而是先围着韩冬的房车转了几圈,他们大声嘲笑着它的外形和颜色,拍打着车窗和车壁,将两侧的后视镜扳来扳去,有个家伙甚至当众拉开裤子,朝皮卡的引擎盖上撒了泡尿。
看他们并没有做出更加过激的举动,韩冬也懒得出去制止,只是隔着窗户注视着这帮恶棍的一举一动,同时慢条斯理地喝光了杯里的咖啡,然后招手示意女服务生过来帮他续了一杯。
“咣”地一声粗暴地推开餐厅的弹簧门,带头的大胡子机车手一眼就看见了韩冬,他拍拍怀里揽着的红发女郎的屁股,示意她自已找位置坐下,然后一摇一晃地走到韩冬面前,大刺刺地坐在他对面,将一双镶着马刺轮的大皮靴翘到桌面上,“真巧啊,小猴子,又见面了,你这是打算上哪,回动物园吗?”
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不怀好意的哄笑声。
瞅瞅这群将整个餐厅搅得乌烟瘴气的肌肉男和暴力女,韩冬默不作声地端着咖啡站起来,挪到了角落里的另一张空桌上,而其他顾客显然也忍受不了这帮恶形恶状的家伙,纷纷起身结账离开,原本显得拥挤不堪的门前车位很快就空了一大片。
“懦夫!”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大胡子机车手朝面带不虞的女服务生勾勾手指,“那只小猴子点的东西,给老子原样来一份,另外送两根香蕉给他,记在我的账上。”Нёǐуапge.сОМ
欺软怕硬是人之天性,面对这些真正不受欢迎的恶客,女服务生很明智地选择了隐忍,即使被一只毛茸茸的大手用力捏了一下屁股,她也没敢放声尖叫或大声斥责对方,而是加快脚步逃进了后厨。
当她端着韩冬的晚餐回来时,大胡子机车手伸手拦住她的去路,并朝自己面前的餐桌抬了抬下巴,“放下。”
女服务生为难地看看韩冬,“可这是那位先生的……”
“我说:把它放下!”大胡子机车手瞪起一双牛眼,“你没听清我刚才的话吗,婊砸,猴子只佩吃香蕉!”
迎上女服务生求助的眼神,韩冬暗自叹了口气,微微点头示意她照那浑蛋的话去做——看来今天这顿饭算是吃不成了。
一口气喝掉最后半杯咖啡,他掏出一张20美元的钞票压在空杯下面并起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弹簧门上方的风铃再一次“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不经意地向门口看了一眼,韩冬便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与此同时,那些肌肉男和机车女郎们也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巴,刚才还喧闹得像个菜市场的餐厅里瞬间变得寂静一片。
刚刚走进门的是一男一女,不过所有人都自发地无视了那位身材高瘦的白发老人,数十道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了一般聚焦在搀扶着他的那位黑发少女身上,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乌黑亮泽的及腰长发如瀑布般直垂下来,在她那光洁、细腻而红润的额头前分开,露出一张如瓷器一般精致又像洋娃娃一般可爱的俏脸,像小扇子一样挑起的长长的睫毛、漆黑深邃的眼眸、小巧挺翘的鼻梁和晶莹温润的唇上看不到任何人工修饰过的痕迹,让人忍不住怀疑造物主究竟在她身上花了多少心思,才创造了这么一位浑然天成的无瑕少女出来。
和她搀扶着的那位颤巍巍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高瘦老人一样,黑发黑眸的少女用一件长及脚踝的黑色线织长袍将颈部以下的部位裹得密不透风,相对于她那过于纤细而稍嫌瘦弱的体型而言,这件长袍显得太过宽大了一些,以至于她不得不在腰间束了条黑色的丝线以免被袍角绊到,这个举动也将她那与年龄和体型呈强烈反比的丰满胸线完美地勾勒了出来——由于种群和基因的缘故,欧美女性拥有傲人上围的同时大多骨架粗大,身材丰腴、健壮,像她这样纤细、柔弱却拥有一对规模堪比足球的胸器,无疑更能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视觉冲击,并足以挑起任何一位性取向正常的男性或者取向不太正常的女性内心那份最原始的冲动。
作为一位正常男性,就连一向心如坚石的韩冬也不得不承认,看到面前这位拥有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少女时,他的脑子里的确产生了某些少儿不宜的联想,或者说是一种犯罪的冲动。
意识到这种异乎寻常的冲动,韩冬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对一位素昧平生的未成年少女产生性幻想?
这很不正常!
正当他压下心头的冲动并为此而警醒、自责的同时,离门口最近的那个裹着花色头巾的彪形大汉已经开始了行动,他张开双臂,像座肉山一样挡在少女和老者面前,贪婪地盯着她那怒放挺拔的胸脯,涩着嗓子问道:“欢迎来到‘饿狼帮‘的地盘,甜心,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因为我想请你喝一杯。”
“抱歉,她还没到喝酒的法定年龄,另外……她不会说话。”少女身边的老者慢吞吞地回答道,嗓音干涩黯哑,像是在喉咙里吞了块火炭一般,“麻烦让一下,我们在赶时间。”
“不会说话?啧啧,这可真令人感到遗憾!”花头巾并没有依言让路的意思,而是继续涎着脸皮挡在少女面前,同时伸出毛茸茸的大手向她胳膊抓去,“不过没关系,除了说话之外,你这张漂亮的小嘴巴还能派上不少用场……”
听到他的********,那些荷尔蒙分泌过盛的肌肉男和机车女郎们异口同声地嚎叫了起来,不过他们的鬼哭狼嚎很快就被打断了,因为没等花头巾的右手触到黑发少女的胳膊,那个看起来已经病入膏肓的老人便迅捷无伦地举起手杖横在了他们中间,“管好你的爪子,否则我就替你剁掉它!”
“抱歉,你说什么?”花头巾狞笑着握住裹有银色金属杖头的手杖,想要将老者连人带杖一并掀翻在地,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对方的力气大得异乎寻常,任凭他使出吃奶的力气,那根看上去毫不起眼的黑黝黝的木质手杖就像生了根似地纹丝不动,“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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